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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两句钱钟书杨绛这对夫妇
钱看点在我,是老言老语,民国人的趣味。
《围城》,很油,但是民国油。譬如也说中国国民性,但那是说着玩。不会当一回事读。可四九年后的人却说不出,不信翻翻白桦钟阿城莫言王朔韩寒李承鹏。
民国话,像个话。钱钟书说什么,一听就觉得隔,,隔在解放前。他也往解放后挤,但一看就是个加塞。话像个话,即不说公家话,报纸话。《干校六记》和 《我们仨》的读点,在我,是里面记下的钱钟书的话,很旧社会,很老户人家。他也想着与时俱进,可一抬步就落在民国里。
民国与共和国,在他大差不差。可过起来,他仍是一袭民国风味。《管锥编》的旧社会气味,不但民国,还不少晚清味,常浓得呛人。应该说,他进不了新社会,表里不搭。
以民国的教养,学识,到新社会里混,easy。读回忆钱钟书在北大的种种,颇有将周围的所有都当小菜一碟的轻松和傲气。这是在学识上。在人情世故上,工农兵专政那点破事,哪经得住民国世故的洞察。三眼两眼,钱钟书就老码头样的给自己定好位,还订好了装。共产,小样儿,咱来玩一把。
读钱钟书的任何,两页就行,就会闻到,这和时宜两个味,与两报一刊是两股道上跑的车。并不反着动,却总是旧式的仰卧起坐。
将《管锥编》当古代笔记读,会有彼此都舒服的感觉。后来有人要建立钱学,拿《管锥编》当学术,这是给老钱添堵。
曹禺冰心老舍巴金茅盾…… 形势跟得麻溜。那本《真话集》,已经不会说公家话以外的话似的。倒是钱钟书,就是写检查,写思想汇报,写写就“旧话”了。
这也是钱钟书油不致使生厌,滑却不招恨的原因吧。以为。
他作,他摆,但不装,或者说就那样了,装也装不了了。《管锥编》的语言,不是半文不白,而是前清人的舌尖。
这也是钱钟书值钱的地方,以为,虽然他并不是有意而为。
杨绛,差太远。沒根基。读她的文章,比坛上博文还跟趟。那三观,和时尚的那个契合,妥妥的。
读杨绛的文章多一点,会觉得,她有许多的不同意于其夫,甚至气味都有异。譬如,钱油,但用的是美孚石油;杨说不上油,而是跟趟,加的油是大庆来的。譬如,钱傲,翘鼻子以致于天上王大地上王二。杨,却是社交高手。《干校六记》那个灵活劲儿!
撂了《管锥编》,不定哪儿还会再翻翻。杨绛的鸡汤文,够够的。敢打赌,向毛主席发誓,再翻是小狗。
《我们仨》设法往平白里写,可钱钟书的异,还是显出来,杨的大路货质地,遮都遮不住。
有点不够意思了,挑拨夫妻关系了。shut up! 有罪,有罪!
厉害的是老公。老婆跟着混。
一说再说,还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