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脐带的小酒被搁到酒妈胸前,是个粉白的孩儿,随着越来越响的哭声变得越发粉红娇嫩。酒外婆第一眼就把小酒归入白酒类,酒妈庆幸这酒色还真没随了她爸:倘若酿成缸老陈醋,以后还不要大把撒银子来涂粉上浆刷白呀?
出生48小时后该回家了,却没给小酒开通行证-----黄疸偏高,留院照光褪色。
其实酒妈也发现酒色泛黄,不如刚开封时明媚,酒爸还说是光线角度改变,不信新出锅的白酒哪来掺杂。
看着躺在发光Blanket上呼呼大睡的小酒,酒妈酒爸一人拉个小手不忍丢下她独自过夜。赖到半夜才回家,酒外婆没见小酒,眼圈就红了。
一家人辗转无眠。
六点钟又奔医院。找遍小床上一个个拖着尾巴的小人儿,就是不见小酒的影,原来已经被扒光了,升级到“烤箱”里全身“光芒普照”。酒妈见状猜测小酒是秋天的鸭梨----越来越黄了,急忙去询问血检结果。可怜宝贝早上还没睁眼就被一针扎醒,中午还得再挨一针,两个小脚跟都贴着创口贴。
小酒躬身缩成个小虾米,酒妈觉得哪儿不对劲儿,酒爸还笑嬉嬉地夸:医院的安慰奶嘴真大,看我们小酒吸得多带劲!
酒妈终于明白过来,大叫护士:眼罩都滑到嘴上了!怎么没人管呀?
好个糊涂酒爸!
酒妈订的blanket终于送到,可以接小酒回家照光。背块发光的搓衣板,拖根又长又重的尾巴,小酒倒是不嫌弃,枕着嗡嗡的机器声照样酣睡,可苦了酒妈酒外婆。换衣服,打蜡烛包,喂奶都得将就这根尾巴,明明属小狗的,却成了长尾巴猴。
其间见过PD,查血,还是“扫黄”不彻底。接着照,接着吃,臭臭早就由绿变黄了,也不知小酒到底攒了多少货色,啥时才能滤清爽。
满周时再查血,等待结果的几小时,酒妈带小酒做了生平第一个祷告:
亲爱的主耶稣,我们在天上的父,谢谢您把我带到世上,带给全家无尽的欢乐。
可是治疗和抽血让我很不舒服,求您早日去掉这根尾巴,让我成为快乐的小天使。
阿门!
10分钟后护士来电:漂白了!
黄酒终于变回白酒,酒妈抱起来深深地香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