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飘零
在医院工作的,和各种针头刀锋,血制品打交道,所以自我保护总是很重要,所幸三年住院医生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没有出什么意外,没想到今天出了一点意外。
做完甲状腺穿刺后刮涂片的时候,针头不小心穿过手套扎破了手指尖,拿下手套发现手指上的血迹。因为针头是已经使用过的沾染了病人血液的,所以这是needle stick exposure,需要启动相应的protocol,查病人的肝炎和艾滋病毒。主治医生脸色不太好看,因为这是她的病人,这个意外需要跟病人解释,取得病人的谅解,然后抽血作检查。病人很理解地配合了,但时后面的工作心情自然是受到了影响。结束门诊后去了employee health department递交injury report。
以前做住院医生的时候,医院有needle stick exposure,都是我们处理的,所以也习以为常,但是轮到自己头上,才真正感受到那种stress。我被exposure的这个病人,是high risk的病人,如果真的是有什么感染,后果是不敢想象的,虽然我拼命说服自己,这个几率是很低的,但是想到自己还刚刚展开的人生,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就害怕极了。 病人结果要四个小时才能出来,我虽然开会看门诊,和身边的同事谈笑风生,但是心里的恐惧却是难以言喻,一个人在洗手间里久久地站着。
想起来在上海工作的时候,有一次在急诊室值班,一大队刑警冲进来,其中一名刑警在逮捕吸毒罪犯的时候,被反抗的吸毒者用针头戳伤了手臂,那时候国内急诊的概念还是挺落后的,并没有对于needle stick的一套应对措施,我除了给那名刑警破伤风,伤口处理,查双方的肝炎艾滋病毒,就没有其他可做的了。那名刑警的表情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的心情,我隔了这么多年,隔了这么远,终于是体会到了。
走在医院里,忍不住想,那些外科医生们,每天接触着尖锐的刀锋,在各种背景的病人身上做着手术,该是一种什么样的风险阿。我们做的这个职业,不论怎么样保护自己,却总是在刀尖上跳舞。
漫长的四个小时过去了,病人的病毒报告回来了,都是阴性的,我忍不住长抒了一口气。下次一定会更加小心了。 回家的路上,阳光明媚,世界在我眼中显得格外美好,顺便贴两张随手拍的有趣照片。
It actually depends on topic. Some topics are pretty benign; basically nobody is going to criticize. Some topics are heated, and there will be a lot of debates, some even come with bad words. A writer needs courage for post that type of articles.
怕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