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靠在楼梯的扶手边,任凭周宁说破口也不跟他回去,周宁垂头丧气地走了。还在气头上的我不知道周宁后来去了哪里,也不想知道。
在堂妹的宿舍里我大概住了一个星期,也出去跑了好几天。尽管省城很大,因人生地不熟我很难找到工作,又不能长期住在堂妹的宿舍里,加上憋着一肚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我便搭江轮回家。
想必世上没有不透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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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彭强匆忙地从动物园赶回到招待所,他因事转身又出去了。饿坏了的我错过招待所的午餐时间,去附近的小吃店买了一碗榨菜肉丝粉医肚子。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色湖农场在汉口的招待所还没有空调。汉口号称火炉,尽管吊在天花板下的电风扇使劲地吹着,我还是热得满头大汗,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心里莫名其妙地欢喜着,大概这就是圣人所担忧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后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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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繁华的省城充满了好奇,身在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里实在是做不到心静如水。心宽无处不桃源,何处不是水云间,那是历经沧桑的人心里话。年轻的我只觉得两只眼睛都忙不过来,两只脚想要去市内更多的名胜古迹游玩。
走过的路多了,见到的世面广了,我的胆子也就变得越来越大,脸上也是终日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差不多每天我都去江汉关附近看热闹,从招待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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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第一次住旅店,我心虚地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明,上面详细的农村地址让我在人前抬不起头。那时候的乡下是非常贫穷和落后,那时候的我最渴望的是自己的身份证上登记的住所是某市某街某巷,而不是某县某公社和某村。幸好住在招待所的人包括前台服务员都是色湖农场的人,不用太担心被人看不起和听不懂自己的土话。
我被安排住在招待所的三楼,四人住的客房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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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边停靠着气势雄伟的江轮,白色的船身大概有上百米,水上有四层,水下还有两层,船尾迎风飘扬着五星红旗。
大概是下午四点半,我跟在周叔他们的后面走上江轮,入口处有船员将我的船票换成了四等舱的铺位牌。船舷的甲板上有很多水渍,踩上去滑溜溜的,我小心翼翼地扶着栏杆走,生怕失足掉进江水里,辜负了父母亲让我见世面的好意。
前两年离家出走时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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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中等身材,白净的脸庞,举止斯文,他不及明娃帅气,也没有阿星的口才,给人的感觉就是个阿弥陀佛牌的老好人,高中毕业两年了还像是个在复读的书呆子似的。凭良心说比我大一岁的周宁待我很好,说话轻言细语,而我对他的态度却总是不冷不热。没人的时候周宁想拉我的手,被我像是触了电一样的甩开了,他竟然红着脸尴尬地看着我,眯着眼睛笑。
订婚后周宁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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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李司珍就来我家做媒,开口就说她姐姐的儿子周宁看上我了。
我听了大吃一惊:原来上午自己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去李司珍家相亲了。重点是周宁看上我,好像我已经嫁不出去了似的,爱面子的我感到自尊心受了莫大的侮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过了两天,李丽珍和她的丈夫周叔一起来我家提亲,声称他们的独生儿子非我不娶。我赶紧的从后门溜出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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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身体上的疼痛吃药能治愈,心里的痛却无药可医。我为了减轻心灵上的痛苦,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周围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面。
冬季阴沉沉的天空有时会突然飘下毛毛雨,被寒冷的北风斜着吹过来如透明的丝线,连绵不断地无休止的下着,天地万物都被雨淋湿了,在这样的天气下我们都呆在窝棚里。
荒村野外的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也无处可去,这时候的我就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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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来气温骤降,我的心情也跟着跌到谷底。还没下完的淅淅沥沥的秋雨,从屋檐下如泪水般“滴嗒!滴答!”地掉在地上,没完没了的让人又心疼又无奈。
在村前的马路边上,小山似的棉杆堆上残留的棉桃被风吹日晒着,同样的地方和同样的阳光,那些枯萎的棉桃总是在不同的时间里陆续开花,阳光下远远的望去白花花的一片。父亲舍不得放弃这些棉花,也就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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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后,每天早晨我从恶梦中醒来时心情糟透了。看不到丁点儿希望的前途,使我对三光之下的人和事提不起兴趣,甚至厌倦了人生。
秋雨绵绵的乡村夜里很安静,没有一点灯光,没有一声虫鸣,乌漆墨黑地什么也看不到,大地仿佛陷在幽暗阴森的深渊中。就在这夜深人静之际,被绝望笼罩的我躲在被窝里恨一阵又哭一阵,越想越觉得活着没意思。哽咽了半天的我寻思着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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