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村庄再也不是我小时候的那个模样了,村东头的那棵伴我长大的老柳树已经被人连根砍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农家房子。村里的孩子们放暑假后,也不再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在月光下玩游戏和捉迷藏,他们几乎天天晚上都跑到我叔叔的家里看电视。叔叔大概是在我刚上初中的时候,从部队转业到清河镇的化肥厂当副厂长,他是我们村最早买电视机的。
天黑后,叔叔[
阅读全文]
署假时莫少爷回来了,令我万分震惊的是莫少爷竟然带着他的女同学一起回来了,当下轰动了全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少爷不久前偷偷地塞给我的情书还热乎着呢,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快呀?难道我只是他的一个备胎女友吗?
我又是难受、又是好奇,忍气吞声地躲在家里的窗帘后,偷偷地看从我家院门口经过的莫少爷的女同学。姑娘虽然长得很普通,但她的[
阅读全文]
大概是我回乡的第二年,端午节的那天,从学校回来过节的莫少爷又在他家的房前屋后,一边漫游一边伸长着脖子望着我家。
傍晚时分,晚霞满天,我们家的院子里一如往常般的热闹。公鸡昂首阔步地在院子里踱着方步,一群母鸡们聚在门口点着头“咯咯哒哒”地互相打招呼,迟迟不肯进鸡笼。几只鸭子们不知有什么事想不开,还在“呱呱!”地大声地吵着[
阅读全文]
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听到跑马溜溜的山歌,不知道明娃为什么不来村里了?又不能跟别人打听,我担心自己一开口就会泄露心里的秘密,也没有胆量去农场部的修配厂找他,只好在暗地里叹气,将思念埋藏在心底。
我还有一件说不出口、至今也没有忘记的事情,那就是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父亲在村里有个要好的拜把子兄弟,我们叫他良叔,父亲指腹为婚的将我许配了良叔[
阅读全文]
明娃是我们村柳婆婆的外孙,家在附近的色湖农场总场部,是场部农机修配厂的学徒,他的母亲是农场职工,父亲则是农场的普通干部。柳婆婆沾了女儿的光,是村里最早盖起引人瞩目的二层楼的农户。
当我第一次在村口看到明娃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亮,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身材修长,明眸皓齿,像阳光般耀眼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少年特有的朝气,给人一种春风拂[
阅读全文]
整个夏季几乎没有下过雨,对村民来说丰年的迹象就是三日一风,五日一雨。不下雨就意味着干旱,就要从清河里抽水抗旱,以便让农作物生长得旺盛,这样才能多打粮食。
对我来说,再也没有比夏季无休无止的晴朗的天气更叫人心烦了。昨天是蓝天白云,前天也是白云蓝天,前天的前天也是一样的天气,明天看上去还是晴天。我已经看够了,也热得受不了了,多么希望[
阅读全文]
夏天的正午阳光强烈,湛蓝的天空上洁白的云朵慢悠悠地飘过,亮得刺眼的阳光下是一望无边的平坦的平原。我家棉田附近的马路边上柳树成荫,绿叶深处传来知了扯着嗓门唱着古老又单调乏味的歌声。在毫无遮挡的棉田旷野中,风从四面八方毫无顾忌地吹过来。
我背上装满了农药水的喷雾器,倒退着走在棉田里打药。如果风从背后或者左右两侧吹过来,我就得将喷杆放[
阅读全文]
农忙时节,父亲总是习惯地在睡觉前出门望月。夜空中,满天灰白色的朵朵浮云是那么高,那么远,又是那么地宁静。偶尔从村头传来一阵狗吠声,伴随着池塘边青蛙起劲的鼓噪声和唧唧的虫鸣声。父亲常说,要是月明星稀,那么第二天会是个晴朗的日子。如果月亮戴上枷,也就是说月亮被一圈淡淡的昏黄的光圈围绕着,久久不散,那么第二天肯定是阴天多云,不适合给庄稼[
阅读全文]
神多好过年,人多好种田。
种田是很辛苦的活,出大力,流大汗,甚至还会流血。
当我站在水稻田里专心地插秧的时候,突然感觉小腿痒起来,低头一看,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小腿上趴着一条如柳叶般的蚂蟥,心里头真是又怕又恨。我壮着胆子用手指捏住蚂蟥滑溜溜地、软绵绵地吸饱了血鼓起来的身体,发现像拉橡皮筋一样越拉越长,那贪婪的蚂蝗即使是快被拉断了身体也[
阅读全文]
一年四季在于春。自春耕以来,天气一天天的暧和,村民们也渐渐地开始忙碌起来。
庄稼在温暖的的季节里生长得非常快,为了地里多出产量和增加收入,包产到户后的村民们绝不会让土地闲着长草,寸土必争地种上各种农作物。村民们也不让自己闲着,日出而作的汗滴禾下土,日落西山才收工,盘中的大米饭粒粒皆是辛苦地种出来的。
我年纪还小,妈妈宁愿自己打夜工[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