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被“嵌住”的“察见渊鱼者,不祥!”我愈来愈感到自己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嵌住”。我看到的越多,被“嵌住”的感觉越强烈。而谁又不是被“嵌住”的呢?那“嵌住”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它来自哪里?一卫生部长与“五个一”关注河南艾滋病事件的人,都会知道“六个一工程”。但是许多人不知道“六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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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真相必须大白
关于河南艾滋病事件的真相,从来就没有真正公开过。很多次我被邀请做演讲,讲述河南艾滋病事件发生的原因背景和艾滋病人群的生存境况。在场人们无不被那些来自现场的照片那些悲惨的故事强烈震撼。但是听众毕竟有限。这件事——河南农村艾滋病事件——的真相,绝大多数人,依然不知道。
关于这件事,我六年田野完成的那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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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计划生育与艾滋疫情:河南究竟有多少人卖血感染艾滋病?关于河南艾滋病事件,人们很容易提出的问题是:河南省有多少人参与卖血,有多少人感染艾滋病,又有多少人死于艾滋病?这也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显而易见的原因,是对疫情的刻意隐瞒,卫生部副部长国务院艾滋病防治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王陇徳向新闻界坦陈:“疫情漏报瞒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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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栗可昆:从村支书到民间组织负责人栗可昆在1999年到2003年期间担任银庄村支书,是在血头村支书栗可领下台,栗卫华上台之间那段时间。那几年,正是村里艾滋病发病最严重的时候。村里人都跟我说,要想知道咱村艾滋病的事,一定要访栗可昆,数他最了解情况。这位前任村支书口碑不错:“群众很拥护他,都愿意让他干,是他自己坚决辞职不干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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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搞科研”:死马当做活马医银庄人把非正式管道的治疗称作“搞科研”或者“做试验”,来自非正式管道的药称作“科研药”或者“试验药”。河南农村艾滋病人的早期治疗,主要依靠“试验药”,他们说死马当做活马医,不定吃谁的药能治病,别的也没办法。当官方实施抗病毒治疗逐步走上正轨之后,民间“游医”少了,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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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上访北京卫生部:检测CD4细胞莫庄村民组长莫召红参与了第一次北京上访,跟我讲述那次经历——那是2003年夏季非典之后,挑头的是栗庄的老五、老六兄弟俩,“在他们本村组织不起来人,到外村组织的”,俺莫庄去了7人,滩头村8人,小印庄1人,还有外行政村俩,大滩李1人,卞路口王庄1人,共20人,“都以银庄人的名义,外村人不敢暴露。”目的是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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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抗病毒治疗银庄人始终不知道,2001年使一些人起死回生、被他们视为“神药”的双汰芝,实际就是一种进口的抗病毒药。临时供给的少量的双汰芝用完后,2002年村里又开始大批死亡,“一年村里死50多口,气氛恐惧。没有抗病毒药,只有临时治疗药不中。”村民们说,那几年,也是银庄的“大告状”年。“鸡尾酒疗法”是20世纪最重要的发明之一。&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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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国女记者”与“神药”双汰芝“2001年8月1日美国记者进村,我们打电话给领导,引起领导重视,秋季第一次发药,是国外快过期药双汰芝。那药真灵,很多人眼看快不行了,吃了又活过来了,都说双汰芝是’神药’,但是太少了。”(村民上访信2002)“美国女记者”进银庄,在当地是件大事,惊动上下很多人。村医栗昭回忆当时情况—&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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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群访:下大雪跪省政府刘桂枝的丈夫参加的那次上访,银庄人称之为“下大雪跪省政府”,都是栗庄人。他们说:“我们闹哩大!群体上访直接上郑州!”那是2001年农历十一月,银庄人第一次上访省城,共7人,栗可运、栗中才、栗五营、栗长春、栗华中、栗长山、栗满堂。其中4人已经死亡。“上访目的就两个,第一要药救命。第二叫上级领导知道俺们这里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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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信访:“健康体检”与艾滋检测村医栗昭说,因为要求保密,我只敢与村支书栗可昆说村里发生艾滋病这事。一年后村里发病的人越来越多,收公粮时候,村支书找我,决定再向上级反映。那一次写了好几份材料,反映疫情、要求治疗用药。送往:镇政府、镇防保站、县政府、县防疫站、周口市卫生局、河南省卫生厅等等,有的直接送去,有的是挂号寄出,都盖上村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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