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蚩戊金果然死了,那天,恰好是他的六八生辰,同裳的“引火烧天”加上丹誉的“乾坤移位”助攻,蚩戊金恶贯满盈,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接受审判。虎贲将军趁乱将他二人救出,同裳一刻也不敢停留,他快马加鞭,带着丹誉一路狂奔,直冲北鄢而去。路过不周山,丹誉问:“同裳哥哥,阿誉想念爹爹,可否让我先去跟阿爹告别?这一去,路途遥远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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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戊金终于走了,牢内好像啥事也没发生过,重归宁静,同裳一颗悬着的心刚放下,随即又揪了起来,他压低了嗓门儿,急问丹誉:“刚才你做了什么?”
丹誉得意:“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只不过是趁着号脉之际,偷偷给他输送了点元气,他的脏腑得到了我的真元之后,会慢慢移回到正常位置。只是,阿誉学识浅薄,功力有限,他的这个转变过程会很漫长,或许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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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裳正欲阻止丹誉舍命除害,恰在此时,蚩戊金带着几个侍卫到了。还有两天多,蚩戊金就要迈入六八之年,虽说只有短短的几十个时辰了,可他再也不能耽搁了,他必须在这两天之内除去双煞,以确保万无一失,哪怕只灭掉二者中的一个,另一个必定独木难支,无力再兴风作浪,危害己身了。蚩戊金看了他俩一眼,对丹誉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苦海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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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誉被关押在天牢里已七日,她感觉自己好似在黑黢黢的地狱里呆了几年一般,想起今日便是母后的头七,不禁倍感伤心。丹誉取出苻王后留给她的那只小匣,选了个上位将它放好,然后,她对着那小匣恭恭敬敬跪拜了三次,算是她送母后最后一程。丹誉小心翼翼将那小只匣打开,待她看清了里面的东西,顿时泪如雨飞。她将里面的那只玉佩取出,再跟自己腰间的那只玉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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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官达诵料事如神,有未卜先知之异能,这反倒让蚩戊金不喜反忧,他越琢磨越惶恐:看样子那乩书所言并非空穴来风,况且,三日前的白虹贯日(日晕),实数百年一遇之异象,莫非预示着,此番出兵征伐北鄢,兵凶战危,孤之将亡?
蚩戊金问:“只是,那二煞交情匪浅,如何肯自相残杀?”
达诵心思缜密,善于揣摩上意,因那金煞便是大王的亲生骨肉,他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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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戊金盛怒之下以毒酒赐死了苻王后及其帮凶李内监,他犹不解恨。金煞已经被他打入天牢,不足为虑,可一想到还有个北煞不知所踪,早晚是个祸害,他不禁又忧心忡忡,如坐针毡。次日,蚩戊金又把星象官达诵找来议事,他问:“孤近来思虑过甚,惶惶度日,毕竟按乩书所言,大限之日临近,孤不敢大意,恐那北煞蠢蠢欲动,欲率大军亲征北鄢,爱卿意下如何?”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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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星象官达诵的一席话,再联想到王后近来的种种反常之举,蚩戊金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悔恨交加,暗自嗟叹:那个山里的野丫头,跟王后如此相像,难怪王后生性孤傲冷漠,却无端热心热肠,要认她做义女……唉,都怪我不察,如此显而易见之事,竟被那个贱人蒙在鼓里二十年,若我再行妇人之仁,不痛下杀手,恐将命赴黄泉。
一想到苻王后可能欺骗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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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戊金近来有些疑神疑鬼,总感觉耳边有个小人儿在嘀嘀咕咕,像个如影随形的幽灵一般,它一会儿发出尖锐的哨声,过一会儿又变成了寻偶的蛙、叫春的猫,单调刺耳的叫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它时而鬼哭狼嚎,时而又嘤嘤咽咽,而蚩戊金最怕的还是那种窃窃私语声,说的什么他听不清,越努力越听不清,特别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这声音扰得他心烦意乱,常常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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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裳懵懵懂懂醒来,睁眼一看,见四周黑黢黢的,却看不到星空,他怀疑自己已经身在地府,正躺在那里等待阎罗的审判。他努力动弹了一下,感觉除了头有点痛,四肢有点皮肉伤,身子还能动,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居然还盖了一件兽皮外衣保暖,他心说:看样子,阎罗没收,又把我给送回来了。
“哟,大仙儿,你可终于醒了,谢天谢地。”
同裳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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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漫长的一天终于就要过去,无衣坐在婚床边,等待着夫君同裳为她解开盖头。
与白日的喧嚣热闹相比,此时此刻,四周安静得有点吓人,无衣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大渊如今正是秋风送爽、气候宜人的日子,而北鄢已经是初冬时分了。无衣感觉有点冷,由内及外地冷,她一心只盼着那个人快点出现,为她暖一暖心头的寒意。
无衣这是第一次踏上北鄢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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