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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必克牧师《与撒但争战》(6)--第4章 教会历史中的撒但

(2008-05-08 20:38:17) 下一个


4 教会历史中的撒但
原著:周必克牧师 翻译:陈凤  编校:王志勇牧师

 

教会与撒但的争战并没有随着《启示录》这本书的结束而结束。撒但继续在教会内外工作。他在有形教会中撒下败坏、异端、争竞和分裂的种子。几千年来,他多次推动了逼迫有形教会的浪潮。

撒但促使了主教制的兴起,使神职人员寻求扩大自己的权力和势力范围,争当主教、大主教、高级主教和教皇。撒但助长了与圣礼有关的各种迷信,包括洗礼式重生、化质说和用弥撒代替圣餐。撒但鼓励把异教的作法引入基督教敬拜中,比如使用罗马异教祭司的法衣,敬拜图画、十字架、雕像和圣徒遗物。撒但怂恿很多人信奉错误的关于三位一体、基督本性和位格、圣经正典的教导,更不必提及关于来生的许多错误观点,比如“炼狱”和“地狱的边缘”等。有形教会的败坏和虚假教会的兴起,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撒但的工作。

随着曾经一度非常兴旺的中东和北非教会越来越败坏和软弱,撒但发起了一场反击,激发了一个名叫穆罕默德的假先知说预言,见异象,兴起阿拉伯支派作为军队追随他,在战争中以武力使伊斯兰教遍布古代世界各个地方。在很多地方,基督教都被击垮。今天,在长时间的休眠之后,伊斯兰教,特别是其中的一些激进分子,再次被撒但挑动起来,把黑暗传播到新的领域,致使全世界笼罩在恐怖气氛之中。

撒但通过各种邪恶的权势做工,从古代到改教时代、大觉醒时期、复兴时期以及整个十九世纪,一直在发动逼迫基督教的浪潮,在二十世纪为信仰献出生命的基督徒,比以往各个世纪的总和还多。在撒但的工作中,值得注意的还有希特勒为首的以毁灭犹太人和基督徒为目标的“国家社会主义”在德国的兴起,还有主张无神论的马克思主义或“国际社会主义”在俄国、东欧以及中国针对基督徒所发动的长期的恐怖统治。然而,严酷的逼迫时期却常常是教会最蒙福的时期。特土良恰如其分地把教会比作收割过的田野。“收割得越频繁,生长得越快,”特土良说。教会历史证明,殉道者的鲜血一直是教会的种子。

 

1.关于撒但的各种观点

各个世纪以来,对于撒但的观点有所不同。古代和中世纪教会对于撒但的观点往往比较极端,甚至有些稀奇古怪,因而大大激发了驱鬼者这一职分的设立。教会第一位系统神学家奥利金说露西弗(赛1412-15)是撒但,他因为骄傲而背叛了上帝,因而从天上坠落下来,但上帝仍然怜悯他。奥古斯丁同意撒但是露西弗,但拒绝奥利金的认为撒但可以与上帝重新和好的奇想。奥古斯丁相信撒但煽动人犯罪作恶,拥有相当多的知识,有能力攻击人。托马斯·阿奎那认为撒但曾经是地位最高的天使,因为骄傲,在被创造后立刻堕落,并诱使那些追随者成为他的臣民。

马丁·路德虽然反对中世纪教会过分强调撒但,却把很多事情都归于撒但。他尤其反对驱鬼者这一职分,这一职分是在基督教初期设立的,在中世纪后期达到颠峰。路德说,我们不像基督和使徒那样,“我们自己没有能力逐出邪灵,我们也不必尝试那样做”(莱西:《逐出撒但》,Leahy Satan Cast Out113页)。然而,路德确实相信有邪灵出没于“树林、水中、沼泽地和荒凉的地方”,他们一直在策划搅扰我们的生活,破坏我们的福益。(《桌边漫谈》,Table Talk172页)。然而,只要我们相信圣经并祷告,就足以抵挡撒但。路德写道:“撒但憎恨上帝的圣言胜过别的一切”(《路德作品集》,Luther’s Works,关于《诗篇》946的注释)。他在《上帝是我们坚固保障》中写道:“我们不必战兢,也不必害怕疾病;他们必不能胜过我们。这个世界的王也许仍然残忍凶猛,却不能伤害我们中任何人,他已经受到审判;这事已经成就;一句话就可以击倒他”(《路德宗教会敬拜》,Lutheran Worship298)。

约翰·加尔文驳斥了那些“毫无根据地说邪灵只是不良情绪”的人,指出了许多证明撒但和邪灵存在的经文。他主张,圣经关于撒但及其邪灵的教导应当唤醒我们“警惕他们的计谋”(《基督徒敬虔学》11413-19),尤其要用保罗在《以弗所书》第61018节中所阐述的信心、祷告以及军装的其他部分来装备我们自己。加尔文和路德一样反对像罗马天主教那样过度关注魔鬼的活动;他避免了那个时代盛行的各种迷信,但仍然认为邪灵附体是真实存在的。

清教徒特别强调撒但如何模仿圣灵的工作。约拿单·爱德华滋在反思18世纪40年代的大觉醒运动时写道:“有许多欺诈的灵一直在搅扰人们,他们常常化作光明天使,用尽一切办法欺哄人,阴险狡猾又大有能力,模仿上帝之灵的运作”(《论基督徒的敬虔情感》,Religious Affections69页)。

魔鬼的活动并不符合当代世上盛行的世界观,因此一直被边缘化,或者在很多情况下遭到否认。继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的自然主义之后,自由主义和新正统基督教拒绝承认撒但的真实存在,认为那是古老的迷信。鲁道夫·布尔特曼就是这样一位不可知论者,他写道:“我们不可能同时既使用电灯,运用当代医学和外科发现,却又相信新约世界中所描述的污鬼和邪灵的存在。”今天,科学和技术所强调的主流意识形态是只有“自然世界”才存在。“如果气象学家可以借助卫星图片和电脑模型提前一个礼拜预知风暴,现代人能相信上帝掌管闪电和雷鸣吗?”大卫·波利森问道(《能力交锋》,David Powlison, Power Encounter,23页)。

就连经常去教会的人也把魔鬼从他们常用的词汇中剔除了。根据最近的调查结果表明,英国圣公会信徒中有76%的人否认魔鬼的真实存在。很多神学家和心理学家重新解释了圣经中关于邪灵附体的记载,以适应他们自己的神学理论或心理学理论。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这些教会人士和神学家否认魔鬼之真实存在的同时,人们对于巫术、占星术、异教信仰和撒但教的兴趣却在日益激增。今天,在北美和欧洲的许多城市中,巫师、异教乐队和撒但教会很盛行。有些作者指出,仅在美国就有500个可以确认的撒但教团体,在全世界有10000个。这些数字很难确定,因为那些团体大都没有正式的总部和组织,也不公布他们的统计数字。然而,我们确实知道,如今撒但教在北美作为合法的宗教公开活动。

现代撒但教是由阿莱斯特·克劳利(Aleister Crowley,生于1875年)引入美国的,他生长于英国一个敬虔的家庭,著名的神秘主义者以利法·利瓦伊(Eliphas Levi)在那里向他介绍了神秘主义的思想和修炼。克劳利教导说,撒但比上帝更有能力,他还经常在药物的作用下表演怪异的宗教和性爱仪式,这一切影响了另一个名叫格拉尔德·加德纳(Gerald Gardner)的英国人。加德纳是一个自封的巫师,他的书籍帮助建立了以“母神”(Mother Goddess)为基础的现代巫术仪式。加德纳以及后来的安东·拉维伊(Anton LaVey,生于1930年)于1966年建立了撒但教会,推广他们敬拜的神巴弗蔑(Baphomet)的画像,以之作为巫术和撒但教的象征。“上帝死了,撒但活着”是拉维伊的许多当地洞室或教会的口令。20世纪70年代以来,很多团体从拉维依教会中分离出来,组成了别的崇拜撒但的团体。

五旬节派和灵恩派界于否认撒但和敬拜撒但之间,越来越强调撒但的真实存在和属灵争战的重要性。他们经常会错误地鼓励对邪灵的不健康的兴趣。他们认为在所面临的每个问题背后都有一个邪灵;个人的责任让位于邪灵的影响。肉体的行为成了当驱赶的邪灵。这一切都越来越助长了民间神秘主义灵修的盛行。各种迷信的应对办法,比如测绘灵界地图,举行赶鬼仪式,变得比认罪、悔改和重新顺服基督这些合乎圣经的解决方法更盛行。

在过去几年里,许多人对撒但及其邪灵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基督教和世俗书店里都塞满了各种关于天使和邪灵的书。流行作家,像M.斯科特·佩克(Scott Peck),都公开承认自己相信撒但的真实存在。对于以上帝的圣言为中心的福音主义信徒来说,在关于撒但及其邪灵方面,今天也恰恰是一个传讲合乎圣经的平衡的主张的机会,既不要否认其存在,也不要执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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