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灯光下收拾好屋子,她又一次打量床铺、桌子、柜子、地面,除了洗了又洗还没有干透的床单,一切堪称完美。还有什么来着?想起来了,武器。伸手摸了摸枕头下的剪子,还在。胆敢再来,就跟他拼了。
一轮满月升起,清辉透过纱窗将古朴的冰裂纹窗棂印在花砖地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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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吃过晚饭如兰洗个热水澡,换上松软的睡衣,躺在炕上看书。看困了去西厢后面上厕所,回堂屋插门关灯上床。刚入睡就听见响动,接着一个黑影扑来,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直觉告诉她,这赤身裸体的恶人就是老周。她拳打脚踢,奋力反抗,很快就筋疲力尽;叫喊声又被大嘴遮住。火热的肌体,狂烈的心跳,急速的喘息,刮得光光的下巴让她愤怒恐惧。接着,更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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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初秋,县中的学生们都去北京等候接见,大街上不再喧闹,整日价聒噪的喜鹊也安静下来,只浓荫里的知了还叫个不停。白露虽过,暑气不减,如兰坐在堂屋里,竟出了一身热汗。她放下书,脱掉洇湿的衬衫,光着两只膀子去西厢做饭。擀面条时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她连头也没回就知道是老周担着井水进来。两年多来,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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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转年儿子冯刚考上县中,老冯从疗养院回来送他入校住读。接下来买煤、腌菜,好忙了几天。疗养院的老友们等不及了,捎信催他回去打扑克。老冯寻思,他这一走,如兰只有独自度日,怕难以适应,遂留下过冬。白天火墙烧得滚热,傍晚炭火摆上土炕,如兰下课回来屋里炕头都热乎乎的,过了一个温暖的冬天。阅读全文]
二
1964年经济复苏,店铺的空货架又摆上食品,历时多年的灾难已然过去,老冯该回家过日子了吧?哪知道他在疗养院下棋打牌成瘾,舍不得离开,如兰只好依旧自己带娃上班。
一天中午正在厨房做饭,院外传来响动,这响动可有几天了,鼓捣啥呢?如兰解下围裙,擦了擦手,出大门右拐走到墙角,伸头一看:不知何时西墙根儿苦楝树下砌出个半人高的墙圈,一个须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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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950年春天,全国范围的土改工作刚刚开始,皖北已经风生水起,如火如荼。为控制局面,上级任命老冯为地区军管主任,坐镇阜阳。
这天下午老冯赶到阜阳,随即被带到一个周姓大地主的宅院。推开兽头门环的大门,只见八尺高的院墙围着的七间瓦房画梁雕栋,古朴淡雅,好一个住处。他将背包放在堂屋,转身出门,邻里们已迎上前沿廊嘘寒问暖。一个驼背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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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多年前芦紫的故乡出过一桩血案,案中刀手冯刚是他的同学他的母亲如兰总要给去他家做家庭作业的同学端一盘花生瓜子什么的;老周,那个见人陪笑的卑微的劳改释放犯更经常撞见。刀手报案,两个鲜活的人杀死,血腥震撼,终生难忘。
2010年的春节恰好是情人节,家家团圆的日子应当为这对情人写点什么吧。吃过年夜饭,芦紫走进书房,一口气写出篇纪实。阅读全文]
《推背图》,知道吗?谶曰:黯黯阴霾,杀不用刀。万人不死,一人难逃。颂曰:有一军人身带弓,只言我是白头翁。东边门里伏金剑,勇士后门入帝宫。军中高层,张姓,又叫侠,七十多高龄了,与谶句几乎完全相符,所以在三中全会之前,习召见他单独谈话,其中就涉及推背图中这则谶语。问:张如何应对?答:张看了一眼谶语,笑了,说,早就有人给自已看过了,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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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渡口,果然见到兴旺,大伯心思缜密,料事如神。俩人日夜兼行,不日来到奉天。达仁堂的张大爷拿着人棒槌端详了半晌,很是为难:“这样等品成色的百年老棒槌,别说见,听也没听过,价钱难作。”沉吟良久后说:“先付你两万五千两银票,其余的等我出手之后再补。”两万五千两银子是个啥数?这么说吧,1916年袁世凯死后分家,长子袁可定,那可是洪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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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喜走后两天,原先住在北屋的那俩房客又回来。说是前两天那场山雨让苏子河泛滥,出不了山只好返回来再住两晚上,等着水退了再走。凌大伯笑脸相迎,好吃好待,比先前更加殷勤;嘴上说,千金难买回头客,心里却叫苦不迭:怕啥有啥。就怕贼人前两天退房设计赚贵喜上当,待贵喜以为摆脱上山,便转回来等着,一出出大戏都按照贼人实现写好的剧本上演。贵喜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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