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失佚跟古籍的整理研究有关。古籍整理要求识字断文、正确标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历史上汉语言文字的变化是很大的。古文研究的基础性工作,首先是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根据小篆、大篆、古文对汉字的形、声、义做出解释。清朝段玉裁给《说文解字》作注,他的《说文解字注》成为近现代古文研究的标准工具书之一。《说文解字》是存在局限和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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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存世界上最早有确切纪年的印刷品为唐懿宗咸通九年四月十五日(西元868年5月11日)雕版印刷的《金刚经》,上世纪初在敦煌莫高窟发现,字体正楷,今藏大英图书馆。北宋毕昇发明了活字印刷术。上世纪初在内蒙古黑水城出土的西夏王朝文献中有不少的活字印刷品,属于现存最早的活字印刷品,部分流落到了俄罗斯,部分流落到了英国;西夏大体与宋同期,也尊儒。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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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都经常有不同的看法,想要了解历史文化、还原历史,难度不知道要大出多少。了解历史文化,主要依靠文字,实物可以作印证。仅有实物、完全没有文字记载,有时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九七六年考古学的重大发现,陕西省神木县石峁遗址,四千多年前、新石器晚期的,规模宏大,但是由于缺乏可靠的文字记载,到现在也不能提供一套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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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对《沸水勺中》里的事实提出异议,我不接受。
《沸水勺中》和《母氏圣善》两篇,是祭父母文,是要拿到他们坟前焚烧的。岂敢有一字虚言?岂敢有一字虚言?家族里老少二十几人,没有一个人要我改一个字。
有人分析缺粮户的成因。有人探讨麸糠的定义。学术探讨总是值得鼓励的,但我无心参与。童年的心灵创伤,是永久的。我不会忘记,端着多是糠团的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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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人生的奇遇,我经历了不止一次。
我读理论物理时,两位杨老师对我好极了,在专业上对我耳提面命、悉心栽培,还不时给我机会到国内主要研究机构学习交流。惭愧的是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没有留下来继承他们的衣钵。
一九九五年秋天,他们派我去南京大学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当时宁汉之间交通不便,我独自一人乘客轮顺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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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清高,不大喜欢结交人。我家老二就不一样了,他喜欢结交人。他当院长,老家不时有人去找他。一次他问我,那个全国闻名的杨诗人是不是你同学。我说是。他说他好像结交挺广的。我警觉了,“你不要理他,他从年轻时就招摇撞骗!”后来杨诗人跟王作家打官司。王是我景仰的作家。他大哥是我研究生论文的答辩委员,那几年我们隔段时间就要见次面。最后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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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世时,姆妈算得上是个厉害婆婆。姆妈将父亲照顾得很好,但父亲还是走了。父亲走了以后,姆妈变得感情脆弱。他们争吵了一辈子,但是从没动过手,实际上有着深厚的感情,形成了相互依存的共生关系。我有一次回家,姆妈向我数落父亲的不是。原来她将外公接到家,想尽孝道。不想老小老小,父亲只想她伺候自己一人,结果是不欢而散。在幺儿面前,母亲哭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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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中上学,星期六回家的时候,姆妈总要迎在门口,说:“一听脚步,就知道是文康回来了。”她可怜我,尽量将饭菜做得丰盛一些。而我围在灶台,已经将碗里的腌菜吃掉了大半。有几次,我在家里吃得过多,在返校之前肚子疼。姆妈有办法,她将盐放到锅里炒到滚烫,装到布袋子里面,放在我肚脐眼上。很灵验。从高二到高三,有一年多的时间,我患面部湿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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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妈总是将我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让我像其他小孩一样,在泥巴地里打滚。很多农村小孩头上长瘌痢、晒出脓包,我没有。村里一位妇女喜欢我清清爽爽的样子,老是求着姆妈,她出钱让我和她儿子合影。姆妈嫌人家嘴歪,到底没有同意。我初一时的登记照,是我人生的第一张照片。我跟二叔的三个儿子年纪相仿,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两岁多的时候,跟他们一起在池塘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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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妈生我的时候,父亲已经四十五岁了。他是很欢喜的,但是多一个孩子,就多一份负担。我小时候经常饿得死去活来;吃饭的时间还没有到、但已经饿得哭起来的时候,姆妈没有办法,就给我喂奶。这样子我到六岁,还没完全断奶。姆妈有时做农活站在地头给我喂奶,姆妈你饿不饿,小孩子是不会去问的。
大哥出生之后,却是早早地断了奶。算起来那个时候,姆妈不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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