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而又动荡的一九七五年一九七五年是动荡的一年。邓小平当了副总理,开始抓生产,提四个现代化,提“抓革命,促生产”。技术人员逐渐被解放出来工作,但平反又是不可能的,因为文革的“正确性”不容否定。就是在这样的形势下,省防疫站通知爸爸从劳改队里出来上班,但同时也宣布整爸爸没有错,也不恢复他副站长的职务。那段日子,是爸爸最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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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兵
年底了,厂里开始每年一度的先进工作者评选工作。一天傍晚,操书记把所有的班组长留下来开会,说是要评选优秀工人。我们这些从农村回来的人对此非常茫然,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一会,就在领导的讲话声中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身旁车工班卢班长的大嗓门吵醒了。一听,原来他正在推荐我:“……要是大家都像小江那样干活,我们一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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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向新的任务国庆过后,厂里除总装班还在做仪表厂的收尾工作外,各班组都正式转入手表原件的生产。部件班的任务就是两个:做手表后盖的防震垫圈,以及把手表和表带链接起来的耳簧。这个垫圈是很细的一个环形不锈钢圈,并且有上下凸凹的波浪,形状比较复杂。它放在手表的后盖里面,起到垫圈和防震的作用。我的任务就是做冲压这个不锈钢垫圈的模具。于是,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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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干部件班的工作很杂乱:既要生产各种万用电表的零件,让总装班能尽快完成剩下的上千台电表的装配任务,以便尽早全心全意转入生产手表零件的轨道,又要开始试验生产一些手表零件。目前除了需要电镀的工序以外,装配电表所需的零件全都是从这个班里做出来的:有好多冲压件需要赶出来、要切割磁钢并粘成规定的形状、还要拉动圈也就是把铝片延伸成缠绕线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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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人生活我的工人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我一点一点地适应这种生活。文革时期坐公交是很可怕的。那时的公共汽车很不规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七、八辆汽车会排着队一起开过来,然后半个小时看不到一辆车。每天清早,要挤一个半到两个小时的汽车上班。而且来了也未必能挤得上去,要看谁的力气大。下午再这样筋疲力尽地挤回家。我经常在车上呼呼地睡上一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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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了部件班班长从五七干校回来,大家休息了一周,就开始上班了。第一天,操书记跟我们详细介绍了工厂的情况。原来我们看到的工厂只是“一车间”,还有“二车间”和“三车间”。二车间在中北路武汉重型机床厂附近,是由一个叫“滨湖机械厂”的街道工厂转过来的。三车间实际上是个专门修手表的门市部,在司门口。除了那个门市部外,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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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递员小张——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回到家里,我刚踏进家门。爸爸就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一件事。荆门县邮局有很多乡村邮递员,其中有个小张专门负责跑我们革集公社。在那个年代,农村文盲很多,很少写信,也不会写信,信件基本上都是知识青年的。我的信又比较多,所以慢慢地就跟我混得很熟了。有时候累了就在电站里休息一下,吃个饭什么的,也非常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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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五七干校劳动四月十九日,我很早就来到手表元件厂。工厂在徐家棚,要乘十五路公共汽车再转十六路才能到达。这十五路是通往关山工业区的,而十六路是通往武钢的。这两路都是武汉市里线路比较长,乘客特别多的公共汽车,我几乎要一个半小时才能赶到厂里。等我赶到工厂,很多新工人已经到了。到处乱哄哄的。我在厂里到处走了一下,感到这里很拥挤,而且房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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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招工的日子回武汉后,我就开始等待招工。虽然有指望,但等起来也令人难受。整天无所事事,不知道怎么打发,经常就躲在图书室里看书。三月十日,小妹的表姐张兰突然给我打电话,约我到她那里去“玩”。张兰家也在恩施,她也当过知青,不过前几年就被招工到汉口利济路附近的汽车修理厂当了车工,在我们面前也算是“老工人”了。我前年春节去恩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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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荆门办完各种手续后,我给小林写信的同时也给小妹写了信,以报平安,并希望她能好好照顾自己,注意安全。几天后,她就给我回了信,而且是连续给我写了三封信。字里行间充满了与我离别时的痛苦,对我的思念和依恋。信中说,刚下乡的那几年,有妈妈在旁边,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后来两年,我又站在她身后,帮她抵挡风雨。现在失去了依靠,才真正体会到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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