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开始讲求实际,可读的文字实际不多。我还是常去书店翻书,但常感到不甘和失望。科学院园区里都是从事理工的科技人员,配有少量政工干部,基本是人文荒漠,人不时会产生窒息感。最多隔一个星期,我就得回大学区一次,喘口气儿。别说我矫情,人文气息是健康生活所必需。我所在的研究所才三百号人,在编科研人员中精神失常的就有两位。一位武疯,拿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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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俗务,没条件写作。李克强生前不得志,突然去世,是中国读书人的悲哀。我也只写了一篇短文。现在心肌梗塞的医疗急救,我有亲身经历——很宝贵,以后可以详细写,现在没时间。
对李的猝逝,民间有猜疑。五年前,陈小鲁也是心梗致死。李生前的心情,可能跟陈一样,不愉快。红二代中肯定也有议论。这些议论,不能说毫无根据。
对他能否善终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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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强猝逝,离他从总理职务上卸任才刚半年,大家都感到突然。对他突然离世,哀悼的人多,幸灾乐祸的少。民众的这种反应,对现时的共产党高官,可以说是一份哀荣,是党中央、国务院都给不了的。
倒不是因为他有过什么丰功伟绩,而是因为他曾经代表着一种希望。
他是个读书人,真正的读书人从不四处炫耀自己的书单。程老师教英语,他本人也会英语,但公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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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Englishword"spleen"andtheChinesecharacter"脾"refertothesamebodilyorgan.Traditionalmedicines,bothWesternandChinese,hadtheirfairshareofmisconceptionsabouttheorgan'sfunctions,whichhaveinevitablyspilledintotheirrespectivelanguages.Hippocrates(c. 460–c. 370BC)isconsideredtheFatherofMedicine.Inhistheoryoffourhumors,thehumanbodycontainsfourvitalbodilyflu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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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俗务,无法潜心写作。前天偶尔听到陈明章先生创作的《撼山河》,用台语演唱,“撼山河,动心闷。我欲作反骨第一人,起兵啊!……论世间,爱情啊——铜雀春深锁二乔。”革命与爱情,二者都是永恒主题,必须进行到底,不能半途而废。那德、赛二乔,被深锁暮春。这是上佳的音乐,不能不让人发生兴趣。但是在我对他一无所知的时候,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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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处南北交通的枢纽,武汉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气氛的肃杀,不亚于北京。黑纱自然不能戴,但傅家坡汽车站有人卖栀子花。买来戴上,别人是闻香,他们是悼念。而悼念是在内心,也有政府不能觉察的片刻。车站来来往往军警的凶悍,跟千里奔丧的哀伤叠加,让她不禁有乱世之感。当然在政府一方看来,他们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今天夏至,武汉已经很热了,但她更不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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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到北京。算起来,正好是辛儿的二七啊。他们找到政大国关学院,被带到总支办公室。张副书记值班,你们辛苦了,请坐请坐。你们先坐一会,待会带你们去招待所。
我们最想看看辛儿,他是么样死的,大姐说。
今天星期天。我们尽快跟北京医院和公安机关联系,安排你们看遗体,可能在明天。哦,你们收到电报了吧?组织上经过调查,认定是误伤致死。
二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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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但是,中国共产党人是最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上帝。六月的这两天,撒旦控制着北京。四号凌晨一点,聂辛站在广场那根旗杆下面,一颗流弹击中他腹部。如果是普通子弹,以他这个年龄、这个部位,一般不会致命。
可是,可是,可是,急诊医师发现,这不是普通子弹,而是一颗开花弹。当他被急急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完全没有生命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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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五号。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告全体共产党员和全国人民书》,陈希同发表广播讲话。北京市人民政府、戒严部队指挥部不断发出新的紧急通告。人们注意到,一份六月四号凌晨一点半发出的紧急通告说“首都今晚发生了严重的反革命暴乱”,跟当天解放军报社论“自6月3日凌晨开始,首都发生了严重的反革命暴乱”的说法矛盾。
民众益发愤怒。杭州,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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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号。
二号凌晨一点,同属北京军区的27军、65军接到命令,化装进城。军人换便装、不带武器,分散混入人流,沿不同的大街小巷,向人民大会堂迈进。沿途有人用暗号引路。干部开地方牌照的车子沿途穿梭,尽量让迷失的战士归队。到三号凌晨三点,两军到达人民大会堂的人数接近两万。另有数千官兵没能到达,许多沿途被群众识破、无法脱身。有一辆部队吉普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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