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全家一起去听了BobDylan的演唱会,是他宣传新专辑RoughandRowdyWays的巡演。哥俩很自觉地换一身行头以示郑重其事。哥哥穿一件棕色的皮夹克,弟弟是黑色的呢子大衣,里面衬衣雪白。
演唱会在城中心的欧菲姆剧院(OrpheumTheater)。我们到得早,但剧场外已是人头攒动。众多工作人员疏导人流过道道关卡。出示票据;举手过金属探测器;交出手机,锁在暂借的套子里;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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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又“,是因为先有蒲松龄《姐妹易嫁》的故事,讽刺做姐姐的嫌贫爱富。再有张爱玲的《十八春》。顾曼桢中了姐姐曼璐“借肚子生孩子”的暗算,被姐夫祝鸿才奸污,怀孕,生子。兜兜转转,无奈嫁给姐夫。最后再嫁给姐姐的初恋情人张慕瑾。凄惨阴森的故事,离奇,离谱。读了莫不恨姐姐的狠毒,厌姐夫的下流,深深同情曼桢的不幸。门罗小说FriendofMyY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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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这么赞美干巴菌:“有一种菌子,中吃不中看。乍一看那样子,真叫人怀疑:这种东西也能吃?!颜色深褐带绿,有点像一堆半干的牛粪或一个被踩破了的马蜂窝。里头还有许多草茎,松毛,乱七八糟!可是下点功夫,把草茎松毛择净,撕成蟹肉粗细的丝,和青辣椒同炒,入口便会使你张目结舌:这东西这么好吃?”福克纳的短篇小说Was(我译成《旧事》)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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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一位已经离开,从未有过交集,但一直喜欢的博主,抄诗一首转赠:
怀君属秋夜,散步咏凉天。
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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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听说小说《三体》是看高晓松的《晓说》。听他舌灿莲花,吹得繁星乱坠,有一点好奇,但也只记住了刘慈欣大名和奥巴马追看续集的花絮,却没有意愿跟读。这个夏天重聚,老友问我有没有看过《三体》,细问“刘慈欣”三个字怎么发音,这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何等大作引得伯克利物理系高材生赞不绝口?不足为外人道的,还有一点自觉落伍的好胜心:美国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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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
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
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
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
这是李白写的《听蜀僧濬弹琴》。非常喜欢,点评一下。
有色彩。字面直接可见的有“绿绮”,“碧山”。“万壑松”是满眼苍翠;“霜钟”有季节和历史感,古铜大钟的冻白色,那种高冷和肃穆隔屏可感;“秋云暗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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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的史密斯学院(SmithCollege),琼安(Joan)爱上了已婚的写作老师乔(Joe)。两人相见恨晚,抛弃一切结为夫妻。从此他潜心写作,她相夫教子。数十年过去了,他文学成就傲然,一双神仙眷侣羡煞旁人。终于,一个深夜电话打来,通知乔获得了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一家人前往斯德哥尔摩参加典礼,儿子大卫随行。大卫也写小说,渴望父亲的肯定却迟迟得不到鼓励,郁郁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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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要上大学了。先生很细心,早早下单买东西。小冰箱,小号滤水壶,台扇,洗衣筐,衣架,床垫套子,床单和毛巾按儿子选的颜色买。其它各种零碎自不必说。
上周四送儿子到宿舍。帮着铺铺床,再归整一下,就该走了。儿子送我们出来。上车前,我坚持跟儿子合影一张,父子俩轻抱一下,儿子转身走了。六尺三的背影那么潇洒,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先生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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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两个多月时间,细读了门罗小说集《亲爱的生活》DearLife里的十个短篇,逐一写了读后感,其中Amundsen写了两篇书评,一共十一篇书评。集子最后四篇不是小说,而是作家回忆童年和少年往事,好像电影片尾的幕后花絮。(Ibelievetheyarethefirstandlast-andtheclosest-thingsIhavetosayaboutmyownlife.p.255)我不打算分篇细评了,放一块谈谈。
门罗的父母都在农场长大。母亲想过不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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