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Luc的葬礼。之前大姐Louise打来电话,问老马愿不愿意念一段悼文。一看悼文内容,老马跳了起来:“我不是政客!违心的话,我不会说,也不会念!“老马老家的葬礼一般分四步:吊唁、追思、休息、安葬。昨天,吊唁于上午九时开始:Luc的遗像置于大厅入口,四周鲜花围饰。Luc的亲属(女儿及女婿、兄弟姐妹及配偶)站成一排,胸佩Luc的小照一张。陆续进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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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中心里,女人扎堆服饰区,男人扎堆餐饮区。“女人就关心胸和屁股。”老马说。“男人就关心女人的胸和屁股。”我说。“我就不关心。”“嗯,你是看。”“我也不看,我没那么老。”老马埋头扒饭,脑袋后是一桌只有眼珠能动弹的老头。昨天去购物中心,是想去书店买骑行地图,疫情政策放开了,夏天想骑车逛几个小城。老马和我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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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n是一年前走的,为了走得彻底,他在天花板上找了三个位置,然后在最结实的一处,用绳子把自己吊在那里。随着一些亲人的年事渐高,我们有每年失去一位的准备,但从没想过Martin会走掉,这样地走掉。“你为什么这样做?”所有亲人的第一反应是,生气。然后,伴随着悲伤,是自我谴责和怀疑,即使都明白,我们只对自己负责。是我不够关心他吗,是我不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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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区柯克执导过50多部电影,其中40部中有他客串的镜头:在地铁里看书、在火车上打牌、走过犯罪现场上、站在庭院对面的公寓里,实在没合适机会,他就出现在一张聚会照片或一份报纸广告上。在《忏情记》中,希区柯克的客串是走过楼梯的顶部,这座楼梯是魁北克最老的楼梯,Casse-Cou(绝命楼梯)。Casse-Cou(绝命楼梯)出现在1860年,但这个名字1960年代才开始使用,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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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北克最短的楼梯,应该是这对双生子:Quai-du-Roi和Cul-de-Sac,它俩匕首般,将一排高大的房屋从中割出两条通道,把房屋前后的尚普兰大道和小尚普兰街连通起来。关于这两座楼梯的资料,我只找到草草一笔,19世纪末重建,我对它俩的感受,最先也是草草两字:短(36级台阶)、暗(高墙之下)。但是有一天,短小阴暗的楼梯上方突然鲜花绽放,我这才注意到,那悬挂着簇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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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北克老城,有上城和下城之分,钻石岬角(CapDiamant)岬上的为上城,岬下的为下城。因其特殊的地理和地形,这个城市大约有30座楼梯,有的出于商业需要,有的基于民众请愿,或成为最老,或成为最新,或贴身悬崖,或俯蹲墙根,或游走于街巷……明信片般撒落于城市的角落,展示着各自的个性、故事和风景。“魁北克楼梯挑战赛”,是魁北克夏天的一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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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北克,意思是“河流变窄的地方”。此“河流”即FleuvedeSaint-Laurent(圣劳伦斯河),在它的最窄处,即LarivièreChaudière(汽锅河)汇入处的上方,有一座世界上最长的悬臂桥(跨度为549米),魁北克大桥。
魁北克大桥建造之前,两岸的往来依靠渡轮和冰桥(冬季)进行,随着铁路的发展,政客们承诺在河上建立一座大桥。1903年10月2日,魁北克大桥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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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老马生日,午饭准备去吃自助餐。疫情发生前,我们几乎每周都会去吃自助餐,妈妈上次来,也带她去过几次,妈妈很喜欢,每次能吃下满满一盘肉和满满一盘甜点。不过菜品都是我帮她选的,妈妈让我替她作决定:“你知道我的口味。”确实,我一直是妈妈的小棉袄。我积攒的第一笔零用钱,给妈妈买了一个很贵的电吹风,因为妈妈说她洗头发后会因受凉而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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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ivièreChaudière(锅炉河)是Saint-Laurent(圣劳伦斯河)南岸的一条支流,它从MontagnesBleues(蓝山)脚下的LacMégantic出发,向东北流经阿巴拉契亚高原,然后到达Sainte-Marie下游的圣劳伦斯低地,流域面积约6700平方公里,以春季的洪灾和两岸平原的肥沃而闻名。前天,我们回到魁北克。我主内、老马主外,昨上午把房子收拾了一圈。午后,春光明媚,老马提议去Lach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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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了老家,亲人们都赶了回去。搬入临终病房里的Luc,已经变形和变味。Luc是老马的二哥,年轻时很拉风,今天骑摩托明天开赛车,老婆某天打包离开后,他一树桃花笑春风,把自己的枫糖农场越做越好。记得我第一次去Luc的农场时,是寒凉的初春,当我坐上并握紧农场里一辆小拖拉机的方向盘时,Luc跑过来,递给我厚厚的手套和帽子。Luc算不上五官英俊,但一把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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