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结束,窗外应季而红。上周老马在公司上班,所以我们在公司所在的城市住了两晚的汽车旅馆(Motel)。我喜欢汽车旅馆,价格便宜,手续简单,而且汽车直接停门外,可以方便地把自家寝具抱进抱出----老马睡觉得抱他的枕头,我睡觉得贴我的被子床单。
和魁北克的绝大多数城市一样,老马公司的所在城市也属平淡无奇,但我对城市景观一向不抱热情,所以城市的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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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蚤市场摆摊之前,我在Marketplace挂过几个广告,帐户是老马的,头像是一片森林,但右下角有我的小头像(可能是老马对我主权地位的殷勤表白)。由于东西标价不高,所以回复很多,其中的提问也多,比如,您会不会哪天出门、刚好经过我家?好在我是闲人,卖东西是消遣、做练习题,所以那些提问,我都能恰当地回复,即使不在提问之列:我最先卖掉的,是中国的花鸟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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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醒来,我发现自己双手交叉于胸前……妈妈原来只是疲倦地睡了一觉,她没死。梦中的我,微笑着搂着妈妈,如曾经的她,微笑着搂着她的孩子。
妈妈走了几个月后,我的梦才意识她的离去:我在梦中的睡梦中惊醒,看见妈妈坐在我的床边。“妈妈,你这么久才来看我!”梦中的我伸出双手,痛哭着抱着妈妈,如曾经的她,痛哭着抱着她的孩子。
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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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半日之后,阴沉的枝头有了云彩的闪烁。取下记忆的书签,我将目光停在上周六的清晨八时:
“我很抱歉,刚才我的语气很生硬。”老马整整衣襟,走向左边摊主。老马曾说他的原生家庭没有“道歉”的表达习惯,对此我的表现是不温柔的:“这是借口,不是理由!”
确实,最近两年我有多起不温柔的表现,某次老马说了句粗话(魁北克没有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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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初去,晨露无声。上周六,我们是五点起床的,早起的原因,得从对面的一户邻居说起。
我家对面有两户邻居,一个是老马的仇家,一个是老马的朋友。老马的朋友那个,是一位警察,刚知道他在缉毒部门工作时,老马很警惕:一有陌生车辆在窗外停下,他就拖着我一起卧倒。“警察的仇家万一弄错门牌号,冲我家乱射……”倒在地上老马咬着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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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结束,季节进入初秋的清风凉亭。今早八点,门铃响起,我们的理发师到了----我们这里从事自雇的上门理发师,收费只有理发店的一半。
“非常感谢!”剪完发,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由于我是那种不会一句'谢谢’就了事的人,所以我继续对女理发师说:“我喜欢你给我做的头发,我要拍照给朋友看!”
“这次我们周四回老家。”午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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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我完成了牙齿漂白,现在轮到老马。老马的牙比我差劲,药量稍多一点(每次我负责上药),他就一脸苦相。“但我不得不做这事,我妻子说我牙太黄,她拒绝亲吻我。”昨晚老马在电话里告诉三姐夫。
婚约定下,老马和我开始商量我的赴加事宜,首先是签证问题。“听说单身女性是80%的拒签率。”递交材料后,我告诉老马,他的回答简单而轻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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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晚,老马撞断了木艺椅上的木头叶子(椅子我刚刷过漆,与之恋情正酣),这事的正确反应是发疯,但我把暴怒调成了静音,比比划划后,昨天和今天,老马呆在工具房,完成他的发明家妻子的最新发明:利用旧料,焊装一个老款式的铁制杂志架。
上午洗完车后,我数了数今天红了的草莓。这些草莓是去年种下的,当时只是三棵苗,一路绿色飞溅,如今覆盖了小半个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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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高温后,黎明落在飘雨的山脊。
“睡得好吗?”我坐上老马的大腿,14年里,这是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
“很好。你呢?”老马伸手搂住我。他通常比我早起,下床后摸摸我的脚丫,这是14年里他每天的第一件事。
老马和我相识于网络,先通信再视频,一月后他来到中国,大行李箱里,小半是他的个人用品,大半是巧克力制品----我曾无意提及,喜甜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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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三姐的生日聚会,昨天回了一趟老家。原先老马兄弟姐妹有12人,后来二姐和二哥,先后因病选择了安乐死,接着是老马的弟弟,选择了用一根绳子自杀。“现在我是小幺儿!”昨天老马在饭桌上向众人撒娇,但三姐指了指我:“她才是小幺儿!”
是的,在老马的某些家人眼里,我是新添的妹妹,不是嫁过来的弟媳。
晨光中,林中练枪,日高时,河边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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