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多前,我被分配到哀牢山区的县城医院工作。我第一次正式到县医院上班,值的第一个班是住院部的通宵夜班,上班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尸体推到太平间。
那天晚上,我披上白大褂,信步走进病区的医生办公室,准备开始救死扶伤的光辉历程。谁知一进门,值班医生就对着我和另一个新手说:“今天特忙,缺人手。你们快过来,把那个死人推走。”
我俩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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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豆,对一般的人来说,那是饭桌上的家常菜。它营养价值高,富含蛋白质、膳食纤维和多种维生素等,被认为是健康食物。然而,在上世纪60、70年代,蚕豆曾经给哀牢山里的少数民族引来一场灾难。
哀牢山峰峦起伏,云雾缭绕,除了红河边有些平坦的坝区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山坡丛林,地无三尺平。当地的彝族、景颇族、拉姑族等少数民族居住在深山里,靠种植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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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由AI绘制吃荔枝时,我会对周围的人们说,不要吃太多,吃多了会要命的。城里人质疑到:“有这种事吗?没听说过。”“吃几个算吃多了?吃多少会吃死呀?"我无言以对,因为那年代没有上网查资讯的条件。上世纪70年代,我们在哀牢山傣族村插队时,每逢荔枝熟了,老乡就一大把一大把地送荔枝给我们。一家送一把,村寨里几十户人家送来的荔枝一下就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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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由AI绘制
您见过野百合花吗?淡淡的粉红色,细长的花瓣,花儿自由地伸张,身姿优雅。那几朵百合花站立在破旧的深绿色军用茶杯里,周围一片昏暗。帐篷窗户中有一缕阳光挤进来,恰如其分地照射在它身上,将它的娇贵、素雅、自由的神韵直接映入我的眼帘,令我毫无抵御能力,彻底被那野百合花所折服,被催眠。我神志恍惚,天哪,人世间竟然有这么妖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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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70年代初,我被安排去采访农村杰出的赤脚医生。
所谓“赤脚医生”是指20世纪50年代末到70年代末,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1966–1976)出现的一批农村基层医疗人员。他们通常是农民出身,经过简短的医学培训后,留在农村为乡亲们提供基本的医疗服务和公共卫生工作。
那是个雨天,我在公社办公室见到一位个子矮矮的傣族农民走过来,站在门口,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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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70年代初,文革期间,卫生局长把我派去哀牢山深处的一个公社调查农村医疗的情况。我一个人从县城来到公社,要住上几天。
白天,我与当地少数民族赤脚医生去村寨走访病人,晚上回到公社所在地。我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那儿的农民家都是家徒四壁,自家温饱都有困难,所以没有地方可以让我留宿,因而我们每天只在公社附近巡回。只是,即便是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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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人们在谈论儿童们的欢乐。我在回想:哀牢山的儿童们欢乐吗?
那时的哀牢山告诉我:儿童的欢乐与饥饱相关。也就是说,能吃饱穿暖的儿童自然会有很多欢乐;相反,饥肠辘辘,食不果腹,饥寒交迫的孩子是体验不了欢乐的。
正如心理学家马斯洛所言,当人们基本心理需要,即吃饱穿暖、生活安全等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追寻什么更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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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初,我被分配到哀牢山的一个小县城的卫生局工作,我们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哀牢山里走村串寨发放小儿麻痹糖果疫苗,预防小儿麻痹症。
我后来才知道小儿麻痹糖丸疫苗,即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是一种用于预防脊髓灰质炎(小儿麻痹症)的疫苗,采用减毒活病毒制成,以糖丸形式口服,方便儿童接种。它通过刺激人体免疫系统产生抗体,预防由脊髓灰质炎病毒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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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野火(AI绘制)
每每看着加拿大和美国多地的山林野火,我自然会回想起70年代在云南哀牢山所见到的满山野火,会闪回到我所参与的扑火场所。那些是幸存者的创伤性回忆。
那年代,我最最讨厌的是深更半夜整个县城的大喇叭响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军人乐曲。那乐曲的音量达到刺耳的分贝,把整个小城里熟睡的人们都闹醒。乐曲响了几个小节后,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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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牢山,这个山名咋听都觉得不舒服,太悲伤,太抑郁。我不知为何前人将这雄伟壮丽的山脉用了这么个名称。但我们无法更改。哀牢山的平均海拔在2000米以上,山峰连绵,山陡林密,沟壑纵横,地形极为复杂,自古便被视作瘴痢之地。
就在这个哀牢山区,我生活工作了整整8年。
哀牢山区里住着好几种少数民族。深山丛林里的小寨,历来缺医少药。有一天,正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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