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我知道世界上有宫崎骏这么个神奇人物之前,我就觉得身边有个偷东西的小人。从小我就是个丢三落四的小孩,全家帮我找东西的情形常常发生。明天学几何,“啊呀,我的圆规找不到了。”铅笔盒里找找,没有;书包里找找,没有。爸爸叹口气,把他整套制图工具中的圆规借给我:“妹妹,这下不要丢了。要是丢了圆规,这套工具就不全了。”明明我在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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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住在明尼苏达的朋友寄来一包野米(wildrice)。她说:“别处不见,颇有特色,给你尝尝鲜。”野米非但未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我一开始觉得像中国的黑米,看上去都是黑色的米粒,但是仔细分辨,两者很不同--黑米圆润饱满,像一个肤色富有光泽的黑美人;野米形状细长,泛出一些黄褐色,的确像是野生的植物所产。朋友还贴心地寄给我一道菜谱,我如法炮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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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无锡有两样特产,离开后很少能吃到这么好的,一是油面筋,二是生麸,其实都是水洗面粉剩下的面筋加工品。油面筋是将面筋炸成球状,家乡产的与其他地方的很不同,个大饱满,形状圆整,富有韧性。无锡周边地区如苏州、常州和上海的面筋都是筋不足而面有余,吃起来口感差很多。无锡名菜肉酿面筋做起来非本地上好菜油炸的清水油面筋不可--手指轻轻戳破外皮,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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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说起持家,开门七件事便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我因为幼时读书不求甚解,又以“君子远庖厨”自诩,总以为里面说的酱便是酱油。后来读到一些旧书,发现在古时更早出现在餐桌上,使用更广泛的是各种酱--例如甜面酱、豆瓣酱、黄豆酱……如此看来,这里说的七件事之一多半倒是它。因为爱读老舍和梁实秋先生等人的书,我一直对北京(那时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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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阿根廷著名作家博尔赫斯所说:“如果有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样子”,在我心目中,书店就是通往天堂的桥梁。小时候,这是一座水乡随处可见的青石桥,简简单单,小小巧巧,留下童年学步的脚印。那时书店还没有开架阅读的福利,我总是隔着橱窗或者柜台,看着一本本彩色的图书,辨认自己刚刚学会的字,猜猜书里有个怎样神奇的世界。爸爸或者妈妈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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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府(Bellevue,WA)有家老广东餐厅明苑(Ming'sPlace,nowKing'sPlace),几度易主更名,现在不仅名字叫得响,唤做君悦(大概想沾沾香港那家的光),菜单也看起来高大上了。去吃早茶总能看到一条石斑一只帝皇蟹像潜艇一下蛰伏在水箱底里,不知是食料还是广告演员。这家店虽然性价比颇高,但是整天卫生检查不合格,我们一般都熬到实在馋它的虾籽烧卖或贵妃鸡才去饮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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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来美国留学的中国人都对美式中餐不陌生。我在母校Sather'sGate门外的一个foodtruck那里遍尝了宫爆鸡丁,蘑菇鸡片,陈皮鸡,左宗鸡,芝麻鸡。最奇怪的口味是柠檬鸡,一整块柠檬色的白肉鸡排,外面裹面粉炸的。第一个学期末为了写一篇报道,我还去一个中餐馆打了两个星期工。在短短时间内,我学到了很多美式中餐特有的知识。比如服务员写菜单时为求快,都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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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以湖鲜河鲜出名的鱼米之乡长大的,但奇怪的是,我从小就更爱吃海鲜。那时候菜篮子里只有一味带鱼是常客,我依然吃得津津有味。就是那种细小得连肉都吃不到多少的海螺蛳我都会吮得干干净净。
离家上大学去了上海,马上发现了海鲜的乐土。小外婆家的海虾海鳗都是好味,后来婆婆家也常常有海蟹黄鱼一类的珍鲜,真如一位好友说的,从小到大都在蜜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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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文鱼出现在中国的餐桌上比较晚,同时引进的是这个从外语“salmon”音译过来,洋气扑鼻的词汇。我在读八十年代翻译的外国文学时,标准译名还是鲑鱼。记得读到玛格丽特杜拉的一篇小说中描述一个鸡尾酒会,有“冰块上的橘红色的鲑鱼”,我颇为诧异。我的家乡在太湖旁边,吃惯湖鲜河鲜,海鲜大约就是黄鱼带鱼之类,无从想象橘红色的鱼肉,更不明白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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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时很少听中文流行歌曲,而是比较关注西方古代音乐和英语流行歌曲。去年一位好友从中国回来,送了我一份贴心的礼物--一个小度智能音箱。一开始,我很高兴地听起了我大学时代流行的中英文歌曲,仿佛回到了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不久我就发现小度自动播放我可以会喜欢的曲目更加有趣。这样我听到了很多不熟悉的歌曲,如果不喜欢就说:“小度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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