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和黎明的交界处,我迷迷糊糊回到了久别的拉普什(LaPush)海滩。远处还是一望无际的太平洋和雾气蒙蒙的海平线,海浪冲击着近岸支离破碎的岩石,而一株株植物在岩石缝隙中顽强地生长着。我踩着硌脚的碎石慢慢行走,满地是漂流木,最终我在一棵也许曾是苍天大树的枝干上坐下,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海风吹来的咸腥空气。
忽然,海岸边哗哗的声响将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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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七月中到八月中,我回国省亲,父亲因为腹部主动脉瘤做了支架手术,我急于探望他。母亲身体平时就弱,前两年做过大手术,我也放心不下。及至见面,我放心了许多。母亲虽然消瘦,父亲也行动不太方便,但是生活自理没有问题。一位钟点工每天来给他们买菜烧饭,其他都尚可。因为父母家居室简陋,我住在哥嫂的新房处。八月一日,我在异地的婆婆家住了几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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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广式月饼)“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随着中秋佳节的到来,我的思绪又飞回了儿时自家的庭院。澄澈的月光透过苦楝树的叶子,在院中放着月饼和瓜果点心的青石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奶奶牵着我的手,将我领到庭前,在一个看满月最真切的角度,让我拜拜”月亮娘娘“。她总是称呼初升的太阳为”太阳菩萨“,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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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自然是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但是有一款西饼也叫“拿破仑”。我早就闻其大名,第一次品尝是在纽约法拉盛的大班饼屋。记得那层层酥皮中夹着香脆的核桃和丝滑的黄油霜,甜而不腻,口齿间留有余味。
曾经读到一本关于苏俄革命的小说--《莫斯科绅士》。男主角是一位高贵优雅的旧时代绅士,在苏维埃政权颠覆了沙皇政府时候,他被判终身软禁在莫斯科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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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我正式升级,做了姑婆--我在德克萨斯州做博士后的侄子和博士即将毕业的侄媳给我们这个大家庭带来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朱朱。旋即他们搬往加州首府沙加缅度定居,一个在大学任教,一个在家工作,一年多后,又添了一对双胞胎女儿--诺诺和星星,家里热闹极了。朱朱长得很快,在和我们视频时,很快就跟她的北方外婆学会了问好:“姑奶奶好!姑爷爷好!&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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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中回溯到汪小姐的来历,劈头一句:“1988年,汪小姐从外语学院毕业。。。”1991年,我入读上海外国语学院,直至1996年毕业。(我读的国际新闻专业有半年实习,所以耗时长达5年。)短短几年的间隔,上海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中文科班,想读外语,填志愿就是“北外”和“上外”之争,谁知到了上海,用洋泾浜问”上外”,当地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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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我来到加州留学。在加州的阳光下,我开始寻访一碗心心念念的“加州牛肉面”。说来,初识加州牛肉面在我高中时期,那时觉得新鲜感扑面而来。我的家乡无锡市面上主打的面条是细面。我小时候有时会跟着父亲上拱北楼面馆,一人一碗阳春面。他会给我叫一小碟糖醋小排,而自己仅仅佐以姜丝。我喜欢白汤面,清清爽爽;父亲爱红汤面,浓油赤酱。等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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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自从六月开始,就有各地洪水的消息了。以往每年长江有汛期,太湖却能储水,我每天看着运河里的水线高高低低,从来没有担心。出我家往南走,就能到跨塘桥或清名桥看水上人家,沿河的墙上有斑斑驳驳的痕迹处,就是以前淹过的地方。小时候还看到过船民,看着他们从河中勺起水来淘米做饭,很难想象他们的艰苦生活。有一年“河翻了”,大小男孩都在捞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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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的料峭春寒中,那一树星木兰又盛开了。在我安居此间的二十年来,它从未爽约。曲折疏朗的枝干上点缀着青绿色苔藓,密密的白色细长花瓣带着一点卷曲。晴朗时,在蓝色的天空映衬下,像一幅精致的日本的浮世绘。细雨下,落花一丝一缕衬着深色的土地,像一匹纤细的绸缎。刚开始赏花时,我还混混屯屯,不知它的名字,更不知道一树银白的它和紫玉兰、红玉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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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法国废后玛丽•安东奈特对饥饿的暴民说:“没有面包,就吃蛋糕吧!”可见以前法棍(baguette)是能夹在腋下带回的日常主食,而蛋糕则是贵族的奢侈品。
在我记忆中的童年,故乡小城的生活还是很贫瘠,物质极不丰富。生日能吃上一碗加个荷包蛋的阳春面就很满足了,对生日蛋糕并没有太大的执念。市面上有售的是一种叫做“鸡蛋糕”的食物,简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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