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总也长不大1956年初,报纸上披露了周恩来的《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报告》,《报告》有如一阵和煦的春风吹散了肃反运动压在我心头的一片愁云,吹开了我密闭的心扉,使我的精神为之一振。《报告》中说:为了充分发挥知识分子的力量,应该改善对他们的使用和安排,以发挥他们的专长;应该了解、信任和支持他们的工作,应该给予必要的工作条件和适当的待遇等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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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山山寒色,树树秋声孙组长用眼神向我示意,叫我和他一道到院子里去。我随着他走出楼门,转到楼的另一侧,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孙组长说:“我等你好几天了,我想你总该找我谈谈的,你不找我,我只好找你。”我冷冷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你谈。”他说:“你有没交代的问题,还不到谈出来的时候?”我忿然说:“我没有需要交代的问题。我过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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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不想找麻烦,麻烦也会找到你1955年5月份报上披露出一批批“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材料。我对胡风所知甚少。上学的时候,听到过胡风的名字,知道他是一位名流学者,是和鲁迅一起工作过的进步作家,但不曾读过他的作品。据我所知,解放前的进步作家都是拥护共产党的,何以解放后变成反革命了呢?据说是他给毛主席上了30万言书,对《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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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幸福生活》回到家里,宗和见我的头疼好了,既惊讶又高兴。今天电影院刚换新片,上演苏联的《幸福生活》,宗和在工会登记了两张电影票,惟恐因为我的头疼耽误了这场电影。学校附近只有一家电影院,一个多星期才换一次新片,看电影是我们业余唯一的文化娱乐生活,所以总是盼着换新片子。刚换片子很难买票,校工会为了免除老师们去排队挨号之苦,每次换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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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醉意陶然1953年全国掀起了学习凯洛夫《教育学》热。铁中是向苏学习的先进单位,在这一热潮中自然不能落伍,因此干部会议决定:组织全体教师学习《教育学》,由我讲课。我很高兴接受这样的任务。我喜欢讲演,讲演是我的多元兴趣中的一大爱好,讲演常常带给我喜悦、欣慰和振奋,是我的精神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向来我重视语言美,我认为语言与仪表同样重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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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原来是痴人一梦学期末提拨了一位调来不久的政治教员齐辉任副教导主任,这样就大大加强了教导工作的领导力量。齐辉是党员,将近40岁的老处女。1951年我曾和她见过面。那是四中校长沈长虹请我去给四中的老师们介绍苏联的五级记分制和五段教学法,她当时是四中的教导主任,因此有一面之缘。后来听说她和沈校长不和,被调出四中。她到山东师范学院去进修两年。回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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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两般情景,两种滋味人的最大痛苦莫过于不能胜任工作了。我从调到济南技校以来,力不从心的感觉与日俱增。技校是一所综合性铁路技术学校,分机务、工务、电务、运输和财务5个科,9个专业。对于这些铁路技术业务,我完全是外行。教务主任(我是副职,但没有正职)的职责是领导各科的教学业务,我对各科教材一窍不通如何领导呢?“外行领导内行”在当时是普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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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不管部部长”青岛铁中的一位同事到济南出差,顺便来看我,我像是出嫁的闺女见到了娘家人一样感到亲切。我身在济南技校,心却常常牵挂着青岛铁中,那儿有多少值得忆念的人和事。我首先关注的当然是那儿的运动开展得怎样了?他告诉我:揪出的大老虎是老夏。老夏?怎么会是老夏?我吃惊得半晌合不拢嘴。立刻在我的眼前闪出一连串有关老夏的镜头……一个面色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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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触目惊心根据铁路教育事业的发展要求,济南局教育科升格为教育处,徐智清晋升为处长;路局创办了一所铁路技术学校,徐智清兼校长。1951年暑假,我被调往技校任副教务主任,宗和随之调来技校任电务科信号班班主任。铁路技校位于济南南郊,与济南铁中毗邻,学校的南边有铁路宿舍,是日本侵华期间盖的日本式小洋房。我们住进了一所这样的房子,有大小两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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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群魔乱舞在一片向苏学习的声浪中,铁道部门是走在最前列的,因为有便利的条件,那就是“中国长春铁路局”(简称“中长局”)所辖的东北铁路还在苏联掌握之中,关内各局向中长局学习就是向苏学习。1950年冬天,铁道部教育局组织关内各路局的教育工作者代表团到哈尔滨去学习苏联的先进教育经验,济南路局派4个代表参加,我是代表之一。这是一个罕见奇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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