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年4月29日001北京
溪水上行整理
大圆满是本来圆满,是在一心平台讲的
问:佛给楞伽主示现变现境后,佛就不见了,就有一个空中的声音给他讲法,这个时候他是否已经离分别了?
龙师:不是这么说的,因为《入楞伽经》讲入楞伽是入不可入境界。在佛经里经常有这种示现,就是空中传出一种声音,这声音代表能相境觉,是背景发出的声音,境中的楞伽主代表境相,消失的佛代表背景,佛隐没后背景就出现声音了。
问:但这些都没写内自证智境。
龙师:内自证智境是谈老依大中观见,说佛觉是佛的内自证智境,大唯识跟大中观的讲法不同,中观是依相依理,法相唯识是依变现理,中观是就缘起来讲法相、法性,大唯识是依一心来讲法相、境相,大唯识依变现理有一心、境觉、境相,一直到个体认知的施设。佛法修学是次第向上转依,大中观讲四重缘起,法相识境到法性智境是一体两面,法相法性是一体双运境,宁玛派依自性本性空,讲法性就是空性。中观讲法性智境不显,智境藉识境法相而显,法性藉法相而显,实际在一心平台,大中观跟法相唯识的说法是一样的。唯识今学讲一切显现的背景都是真如,就是说法相的背景即是法性,这个讲法不是六识认知的境界,不能直接拿过来就说,虽然这样讲也是智识双运,但是直接讲就变成了名言上的双运,不是真实体性上的双运,因为你没有证到,你的讲说只是名言的双运。就像当时格鲁派批评觉囊派,说他空中观空的不彻底,宁玛派不败尊者说格鲁派也是他空,是名言上的他空,而觉囊派是体性上的他空,比缘起性空要强多了。
问:体性他空不也是从名言上讲的吗?
龙师:觉囊派讲世俗认知的显现遍计是无,胜义佛觉是有。格鲁派是落在缘起上讲空性,结论与觉囊派正好相反,格鲁派说世俗显现是有,胜义空性是无。觉囊派他空大中观是两重识变看缘起,看缘起是梦境里的显现,说显现是无,胜义是有,作梦的是有,梦境里的显现是无,结论与格鲁派完全相反。后来格鲁派借故一夜间把觉囊派给灭掉了。古人说,“修德有功,性德方显”。虽然有情的本性都是佛种姓,但是觉落在变现境里,就有凡夫的唯识、菩萨唯识、佛唯识之分。法相唯识变现分不同层面,中观依心识与外境的相依很难超越缘起,中观虽有四重缘起的施设,但依相依理没法分出能相所相。密乘修学讲四皈依,上师代表三世诸佛的总集,密续教法只讲相依不谈变现,只施设一个空性的本基,一切显现的背景都是空性,密续教法的特点是依中观,只有宁玛派的大圆满教法除外。我们现在很多人,动不动就讲大圆满,上来就讲圆满,对一心的六识跟阿赖耶的六识还分不清楚。
问:一切如如就是法界的背景,如果单从这一句话,不从背景来讲,也没什么错呀。
龙师:不能这么说,因为觉知没有和幻境错开,我们现在的认知只是识境。大唯识强调两重变现,落在变现境里,只能认知一重缘起。我们反复讲你的觉知跟境同步,梦中的你不知道是梦境,现实中的你也不知道缘起是虚妄分别。我们用梦境讲同步,也用地球自转来讲,现在你的认知就跟地球自转不同步,你感觉不到地球自转,你也感觉不到公转。地球公转是围绕太阳转,同样太阳也有自转和公转,太阳自转是太阳本身在转,太阳公转是太阳围绕银河系在转。人类的感知与根识同步,与六识感知的外境同步,眼耳鼻舌身意的感知跟地球自转不同步。
佛法讲五眼,人眼、天眼、法眼、慧眼、佛眼,他们的觉知各不相同。一心佛觉含藏五眼,学佛不能把人眼替代五眼来说,这么一说就变成名言上的圆满,所谓大圆满就变成了名言上的大圆满,名言上的大圆满说白了就是口头禅,没有实际意义。佛法修学依一重识境很难把一心佛觉讲清楚,我们现在讲大唯识,施设有不同的识体平台,就能讲清楚法界缘起了。六识平台的特点是不恒而审,七识平台是恒而审,八识平台是恒而不审,一心佛觉是恒而觉照。依不恒的平台一念不可能替代所有心念,不是你的功夫不够,是你的人眼不能当天眼用。人眼当佛眼用在一心下的六识就可以,没有一心做背景,依六识的认知不可能拥有天眼。
天界是七识能相平台,佛界是一心八识的平台,学佛以身见为基,是见不到一心的,为什么学佛要有佛的见地?佛见是决定见,学佛在决定见中相续,就是一心佛觉的平台。净土法门之所以殊胜,念佛往生极乐净土,行人就能在一心的平台上安住,就可以在菩提树下享受和佛同样的功德,这个时候讲大圆满就不是名言上的大圆满,就是真实的大圆满。你现在没有安住在一心平台,你不能说你没有佛觉,有情都有这一念佛觉,但是你能念念都在一心安住吗?因为六识认知的平台不恒,你不可能等持佛觉,要想恒就得作意等持咒语佛号,心识等持佛法观修的境界就是密续,密续就是心识秘密的相续。
普通人的力量不够很容易堕落在识境,佛说八地以下菩萨都可能堕落,佛经里讲有一亿菩萨没有听闻净土法门,最后都堕落了,因为依自力很难等持佛法观修。密宗修学有座上与座下菩萨之说,密续修学跟大圆满教法不同,密宗修学有修、有作意,大圆满是本来圆满、是无修佛道。
学校给大家介绍的五明佛学院的《慧灯之光》,讲的就是密续修学。站在密续的角度批评禅宗是不对的,因为禅宗、大圆满不属于密续,禅宗、大圆满都是直接教授,顿悟当下本来面目,禅宗、大圆满都是无修无证,密续是有修有证。依密续的有修批评禅宗的无修是不对的,实际上密续教法比禅宗、大圆满要低一级。禅宗由印度达摩祖师传到中国,在印度大圆满与禅宗的祖师是有交集的,一心佛觉的证境不在我们语言的描述范围内。玄奘法师的唯识今学、格鲁派的小中观都不能接受禅宗大圆满,这个听懂了吗?有修有证的密续跟大圆满的层面不一样,大圆满是本自具足的,跟修不修没有关系。
境相感觉不到境觉,学佛必须得有信仰
问:刚才讲空中出现的声音不是境觉吗?
龙师:是境觉,大唯识讲境觉可以通向一心。
问:境觉通一心?
龙师:境觉和境相已经不在一个层面,境觉属于无为法,境相还是有为法,有为法跟无为法没法相比,好比你供养一天下的阿罗汉,功德不如听闻无为法的一句偈。境觉包括一切境相的觉知,大唯识讲一心、境觉、境相的觉,普通人感觉不到地球的自转,只能觉知缘起里的一些规律,个体觉知跟境觉比相差太远,跟一心无法比。修学大乘佛法不是聪明才智的事,玄奘法师很聪明,小乘经论掌握得很熟练,在取经途中各国的语言也学习得很好,但是他就不明白一切有为法皆依无为法而有差别。
佛法难学就难在离相,因为你在境中感知到的生灭,如境风吹识浪都是虚妄分别的产物,但境中的你感觉不到境觉。学佛必须得有信仰,建立信仰才能接受两重识变,生命的显现分出层面,生命有不同层面的存在学佛才有意义,你的认知要停留在境相层面,是不可能解脱的。印度教天道最高修到非想非非想天,在识无边处天还有半个阿赖耶,天道修学是以个体阿赖耶为基,就像我们是依个体认知物质世界的。现代科学讲宇宙的起源是大爆炸,科学承认物质世界是有成住坏空的,科学看不到不生不灭的生命实相。阿赖耶成就的有为法跟佛法身的无为法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法身的世界不是物质世界,有点接近暗物质世界,科学讲暗物质世界占整个世界的97%,物质世界只占3%,物质世界有生灭,暗物质世界没有生灭,暗物质世界是物质世界的基,这两个世界的机理不同。
佛带阿难去极乐世界,阿难问佛彼世界没有须弥山因何安立,佛说依阿弥陀佛不可思议愿力所成。按我们的认知来讲,佛去的极乐世界实际是暗物质世界,不是物质世界。极乐净土没有日月,没有须弥山,没有宇宙大爆炸,也没有行星、恒星,净土行人自己都能发光,极乐净土是建立常然,无衰无变,一切有情都是无量寿、无量光。
对比娑婆世界我们再过几年就不在了,因为人的生命是有量的,你我照照镜子二十年前肯定不是现在的相貌,净土行人寿命无量肯定不是我们这个状态,物质世界是四大和合而成,有成住坏空。谈老翻译的《入楞伽经》讲得很好,娑婆世界是阿赖耶表识所成,涅槃净土是如来藏藏识所成,暗物质世界不是四大、五蕴和合而成的,在一心佛觉的境界一切有情和三世诸佛共一法身。
学佛要懂佛在《楞严经》讲的两种根本,即生死根本与涅槃根本,你带着身见去看《入楞伽经》,是看不懂的,你不明白佛法说的是什么。大乘佛经的经题就把核心内容表示出来了,楞伽为不可入,入楞伽就是入不可入。既然佛讲的是入不可入境界,境界里认知的生灭只在识境中才有,只在物质世界里显现,你的认知跟物质世界同步,才能感知到生灭来去。比如我们看宇宙天体的星图,太阳系的行星只是一些光点,行星上的生物几乎无法显现,地球是蓝色的星球,谁知道上面会有生物。从更大的宇宙视角看,太阳跟巨大的恒星相比,就相当于一粒沙子,我们跟太阳相比,就是一个芥子,把行星放大以后,看到地球会有生物简直是奇迹。落在地球的境界里,认知不能跟地球自转同步,这样的我们才能感觉到生死,佛说这个生死是虚妄分别的产物,是显现而不存在的。
我们的觉知是怎么进入到梦境里的?梦境有门吗?梦的世界有通道吗?梦的世界在哪里存在?依你的认知是找不到的,那你是怎么进入梦境的?你怎么进去的自己不知道,怎么出来的自己也不知道,梦境不存在,只存在你对梦境的回忆。个体阿赖耶的认知是不共的,没办法与人分享,这个梦境为不可入,实际上所有的境界都是不可入的。要讲清楚这个机理,只能用法相唯识变现理才能解释清楚,用缘起中观是解释不清的,依业因、相依、相对解释不清,只能依相碍来安立缘起。佛说我执是不存在的,依相依得出的觉知实际是不存在的。小乘佛法讲人无我,大乘佛法讲法无我,无我没办法建立相依,依假我才能建立相依。陈那祖师在《观所缘缘论》中说,虚妄分别不能作为相依,依假我建立的十二缘起,最初的缘生是无明,人无我如是,法无我亦复如是。
2019年4月29日002-003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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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不是发展的学说
不仅人我是虚妄分别,法我同样是虚妄分别,名言概念都是虚妄分别,这个你就很难认同了,不要以为学佛很容易,佛法不是一般人能学的,老佛爷能带着我们玩就很不错了。
咱们先别说佛教,佛教教理太高深,我们就说说天主教、基督教。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宗教就是基督教,基督教最早来源于犹太教,然后是天主教,基督教是新教。我们在群里发过资料,大家都看过吧?犹太教教理很简单,上帝是以色列人的上帝,犹太教是犹太民族的信仰。从耶稣诞生,犹太教发展为天主教,天主教就是圣父、圣母、圣子三位一体,后来在欧洲马丁·路德成立了基督教新教,讲上帝和每个人的心在一起。在中东还有伊斯兰教,也是世界性的宗教。
天主教有两个著名的历史人物,一个是哥白尼,一个是布鲁诺。最早天主教采用的是地心说,上帝是以地球为中心的。哥白尼为什么遭到迫害,被罗马教廷给烧死了?就是因为哥白尼发现地球是围绕太阳公转的,把地心说转成为日心说。我们现在看这个转变很正常,但是原来罗马教廷是围绕地心说来建立宗教信仰的,变成日心说后,整个宗教的地基就塌陷了,所以教廷就把哥白尼烧死示众。后来又出来一个布鲁诺,布鲁诺更加厉害,他本身就是教士,当时所有的科技人员基本都是教士,教廷资助科技研究的目的是彰显上帝的伟大,布鲁诺发现了恒星说,扩大了日心说,太阳只是恒星中的一颗。布鲁诺发现天空存在无量的恒星,所以他由日心说发展为恒星说,这个结论就更厉害了。当时布鲁诺的学说不能被罗马教廷接受,他被关在监狱里整整八年,后来还是被烧死了,当时罗马教廷的天主教和马丁·路德的新教基督教,都不能接受布鲁诺的恒星说。
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事件,严重到什么程度?罗马教廷的主教都是什么人?一部分是政治家,一部分是真正的修士,他们把一生都贡献给了神,作为神的侍者个人修养都非常好。当然现在负面新闻也非常多,有同性恋、恋童癖,就是说主教也不全是好人。作为当时最前沿的科技工作者,布鲁诺本身就是教士,那么教廷为什么不能接受布鲁诺?而且新教也不接受布鲁诺,这就证明天道信仰在地球文明中,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建立起来过。这个观点大家能接受吗?咱们先不说佛教,先说比佛教低一级的天道,真正信仰天道,从布鲁诺这个事件来说就没有,因为宗教信仰不是发展的学说。
释迦牟尼佛是三千年前出生的,你要是拿现在初中的数学题考他,是不公平的,信仰上帝必须是全方位的,不能说宗教信仰还在发展中。为什么世人能接受天道信仰?实际上信仰是基于变现理,接受变现理要能缘变所缘,世人不能接受自己是所缘,就无法建立信仰。比如说,大家都是上帝的臣民,但是当时的教廷包括新教,拥有对上帝的解释权,这一解释就把所缘变成了能缘,严格地说人是无权解释神的,一解释就会出错,一解释哥白尼同志就牺牲了。地心说变成日心说,按教廷的说法哥白尼的解释是错的,布鲁诺用恒星说代替日心说同样是错的。真正建立信仰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看菲律宾在复活节纪念日,很多信徒自愿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伤口得经过两个星期才能痊愈,双手被钉子钉进十字架,双脚也被用钉子钉进十字架,有的人还用荆棘抽打自己的后背,这些场景都有录像。
宗教有些信徒都有自虐的倾向,自虐到一定程度人会特别兴奋,我说的这些都是事,你能说他们没有信仰吗?他们还真的没有正信。什么叫正确的信仰?能缘变所缘才叫信仰。你看他表面上是殉教了,实际他是错信,不是正信。学佛讲理明信深,这点非常重要。很多人信教都是邪信,最后罗马天主教廷终于承认错误了,为布鲁诺平反,教皇刚刚公布承认了错误。用人的理解来替代神,绝对不是正确的宗教信仰。
西方基督教
我们不是批评基督教,只是举个例子,为了把信仰这事说清楚。说到耶稣的信徒,彼得原来是渔夫,是耶稣给他起的名字,在十二门徒中他是第一位,彼得打不上鱼,耶稣示现神迹,耶稣告诉他说有鱼你可以捕到,彼得就打到了鱼,他很吃惊。一时海上起了风浪,彼得看见耶稣站在水上,就第一个跳到水里,别人都不敢跳,在水里是不能站立的,耶稣说你过来,彼得跳进水里走了三步,第三步就掉进水里了。耶稣在最后的晚餐和大家讲,明天我会被钉在十字架上,彼得你会背叛我三次,后来果然应验了。耶稣说人的信仰是可以建立的,但是信仰一通过你的身体就有麻烦了。
我们现在学过法相唯识就清楚了,心识和根识的觉知不一样,根识比心识要低一级。在我们这个世界,管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关进监狱,把你的身体管住,你的思想就没有作用了。因为人身是思想的载体,身识比心识要低一个层面,一旦思想落在身体上,认知就落入器世间了。
古人说反者道之动,学佛不能落在显现上求解脱,显现已经是果,修道要知道果不生果的道理。现在的宗教信仰多数是在显现上做文章,不知道显现已经是果。修学唐密、瑜伽密,事部修学就是侍奉本尊,你是服务员,衣着就得干净,行人每天都要洗澡沐浴。大瑜伽的修学不同,大中观不在显现上做文章,这一点很多人没弄明白,真正懂得信仰的人不多。当时犹太法老带兵抓了耶稣,彼得要保护他,耶稣说你是魔鬼,因为彼得要保护耶稣的肉体,没有意识到神是超越肉体的存在。当彼得意识到的时候,他才真正开始信主,换句话说,他当时没有意识到神是七识,不是六识,神的存在超越我们的经验。
瑜伽行与梦境
讲瑜伽行必须得用梦境来讲,只有用梦境才能让你和现实错开,只有依梦境你才能悟入无生。你做梦的时候,不是先梦到产房,然后梦到你生出来,这样梦就没法做了。梦中的你和父母没关系,甚至跟氧气、水、地球都没关系,因为梦里的你是意生,也是化生,不仅梦中的你是化生,梦中的一切都是化生。梦中的你不用往生极乐世界,就已经体验过化生了,而且几乎每天都在体验。每天你一睁眼就是重生,化生的你学佛要懂得能缘变所缘,才能入唯识见,为什么?要想体验到识变众生与法,必须得把摄藏在意根里的心意意识开导出来。修学佛法先要把天道弄清楚,懂得世间父母只是名言的安立,才能悟入无生。学佛没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最好不要接触宗教,因为宗教的觉知是违反人类认知的,宗教的觉知不同于人类的伦理关系,依人类的生因就没有办法建立解脱道了。
依佛说《入楞伽经》,我们是落在不可入的境界里,在这个识变的境界里,才有我们认知的饮食男女、生老病死,这些只在缘起里存在。在显现而不存在的境界里,你能体验父母、儿女的亲情,生命的确很奇妙。学佛没有把生命实相弄清楚,你要解脱的恰恰是你珍惜的,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学佛不改变世界观,你没有办法对抗你的习气、经验。你四十年的人生经验,学两天经论就能转过来,这是不可能的。信仰是非常难建立的,我能把这些话说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看鲜花很舒服,看大便挺恶心,鬼神看鲜花比大便还恶心,神与人的认知是反着的,要是不反着的话,怎么能够有解脱存在呢?佛法的解脱和天道的解脱还不一样,佛法认为你所有的束缚,都是颠倒梦想。
生灭与涅槃是两个世界,一个是物质世界,一个是反物质世界,或者叫暗物质世界,他们两个不是一回事。佛看你我的一些体验,既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无,这种体验佛说是幻。佛法离幻,学佛不是修幻,佛觉是常乐我净。修学大乘要离开相依,谈空和不空是依观察者而说的,菩萨唯识已经远离境相的观察,一心佛觉已经超越境觉。我们说的简单,几步就到真如了,实际生命的深度和广度不可意测。我们的生命再过几十年就结束了,学佛了解生命背景的丰富,佛说你只要听闻大乘佛法,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智慧的种子已经植入心田,你的心量已经被打开,佛出世是稀有难得,你们能够听闻佛法就偷着乐吧。
净土法门的殊胜
当时夏老看到净土法门,自己关起门来乐了三天,又哭了三天。夏老过去在山东做过二把手,官居显赫,后来到日本避难做古董鉴定。夏老有神通也有学识,他懂得天道、学过唐密,密宗有很多护法都是天人。通过学密就会知道,普通人很难在观修境中相续,集中精力观想不是人能做到的事。就像你认真打游戏,不懂得游戏攻略还是过不了关,因为你的武器得升级,武器要是不行,你再努力也过不去。密续修学一般人的心识是相续不了的,就是天人都很难。
佛说净土法门只要你念佛、蒙佛接引就能往生极乐世界,往生极乐世界就是往生一心如来藏,凡夫带业往生到一心法身,这真是太稀有难闻了。十方佛世界,只有极乐世界有凡圣同居净土的施设,别的佛世界没有悟入无生,你肯定去不了。念佛到了阿弥陀佛的极乐世界,哪怕是到了边地,行人也不会退转,而且寿命无量直至成佛。《金刚经》里面有句话,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咐嘱诸菩萨,如来是无所从来,无所从去,如来代表一心佛觉,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一心善护念诸有情,善接引诸有情,就像太阳光温暖大地一样。
禅宗开悟必须大死后才能大活
学佛得好好学,自己得用心琢磨,对于我们来说只有深入经藏藉教悟宗,大量阅读经论,佛法经论讲的不是我们认知的境界。学佛要大量吸收背景里的消息,学到一定程度就会发生质变,这个过程可能不只一生。但是一旦学佛有了决定见,你的心量就打开了,可以接受唯识变现,能让你们看经是很不容易的事,凡夫的认知都有抗体,普通人是看不了经论的,但是我让你看,你就能看进去。学佛跟你练什么功没法比,无为法和有为法不是一个量级的。你把佛法弄清楚了,发菩提心一定能够往生净土,原来的你与无为法没有结缘,你怎么可能从烦恼中解脱?你现在能够听闻大乘佛法,就种下了无漏的清净种子,就和不生不灭的佛法接上缘了。你不要着急,学佛就要学你不懂的,佛法一旦融入到你的血液里,你的状态就完全不同了,你的觉知就和六识错开了,蛹变成蝶是有机理的。
现在学佛人走了很多弯路,有信仰需求信了真主可以,信了假主反而堕落。宗教信仰不是缘起中的事,普通人认为只要守规矩,上帝就会怜悯我们,我发心给神像装扮上金身、弄上香花灯烛、我不欺骗神,神就会保佑我平安。这些都是按照我们的意愿,把上帝变成了人间的帝王将相,你信的上帝只是人间的老大,跟生命的解脱没有关系。为什么佛说善护念诸菩萨,一心佛觉变现出三千大千世界?用我们能听懂的语言来讲说生命的实相,学佛不用讨论佛在不在,佛觉不是个体生命的觉知,佛的慈悲是一心境觉,这个学佛得弄清楚。真正的解脱一定得依一心,慈悲不是儿女情长。法相唯识讲显现的一切已经是果,你看国外的小孩比中国的要独立,外国的孩子都是妈妈管,别人不能随便插手,小孩懂得看眼色行事,个个都很聪明。咱们这儿带孩子都是全家出动,二十多岁的男孩还像孩子一样不够成熟。中国社会是一个关系网,在这个关系网中个人都是不成熟的。孩子不能独立,你再怎么帮他也是枉然。佛法说的慈悲不是妇人之仁。佛教和基督教的不同在于,基督教讲博爱,佛法讲般若,佛法讲智慧偏理性,佛是印度的王子,出家修道可以舍弃妻儿子民,佛是站在法界缘起看人世,不是站在人间的伦理看人生。学佛得学会理智,要懂得你不是你,你不是你并不妨碍你做你,所以禅宗开悟必须大死后才能大活。
学佛不能拖泥带水,你这一生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讲到这就没法再细讲了,学佛得你们各自做决定。密续修学要建立观修境,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没办法代替你学。修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何走出这一步,那是你的事了,你要放得下,就会水到渠成,学佛不是件特别努力的事,仅凭人间的这点智慧没戏,别说人间就是天道的智慧也不够。佛说初地菩萨找不到二地菩萨的落脚处,这不是吓唬你,一般人看不懂佛是怎么想的。学佛先要了解天道,基督教信仰已经两千多年了,世人真正能够达到信仰标准的,连万分之一都达不到。佛法就更别说了,你连天道一神教都接受不了,接受佛法就会更难,学佛要试着接受自己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