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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天国王朝》(必须看导演剪辑版)的基本故事情节,天生贵族(私生子铁匠大师)巴利安,为寻求自己和亡妻的救赎,阴差阳错来到耶路撒冷。接替父亲成为小领主,效忠于耶路撒冷传奇国王鲍德温四世。得到了国王和王妹西贝拉的赏识。鲍德温知道十字军血腥攻占了耶路撒冷,但是想长治久安必须和穆斯林尽量和睦。但是其手下的主要武力之一,政治联姻的西贝拉的丈夫,居伊等却更希望以讨伐异教徒的名义挑起战争,从而建立军功,扩张势力。鲍德温因麻风病不久人世。他知道他死后,西贝拉的儿子会名义上继承王位。居伊必然趁势把持朝政,引发战乱。而巴利安是以保境安民为宗旨和赎罪手段的骑士。于是国王希望巴利安迎娶西贝拉,并摄政耶路撒冷。而国王会带着盖伊等一起死去。巴利安拒绝了国王的请求。
从小利而言,盖伊肯定会在得势后找给他戴绿帽子的巴利安的麻烦,甚至杀死。从大义讲,盖伊挑起战争,肯定会生灵涂炭甚至导致人死国灭。巴利安用一次小流血的政变,避免大灾难和自身的风险,应该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然而巴利安拒绝了这这个把自己降低到盖伊道德水平的侠之大者的机会。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实在是有些装过了头。
而后西贝拉发现自己的儿子其实也患有麻风病。为了不让孩子和舅舅一样痛苦一生。母亲亲手毒死了儿子。而这也导致盖伊直接晋升国王。没有了最后一点制衡,直接导致了战争的迅速爆发。有趣的逻辑在于,西贝拉冷静的自私和巴利安无理的高尚,导致的结果却是一样的,那就是王国的覆灭和人民的悲惨。凸显了历史是力量的总结,和道义无关。
另一方面,伊斯兰英雄萨拉丁也不是没有认识到和平的重要性。但是伊斯兰内部夺回耶路撒冷并报屠城之仇的压力也是巨大的。萨拉丁知道要想有和平,必须先战争。并且萨拉丁比鲍德温更有条件去压制本方的激进派。萨拉丁精句,你们穆斯林激进分子认为真主站在你们一边,但是在我到来以前你们赢过几次战斗?直到真主安排了我的到来。非常有趣地描述了人生的无奈,不甘于命运,却最终逃脱不了命运的无尽轮回。
萨拉丁和鲍德温,巴利安在道义上是相通的,但是由于立场的对立,行为也是对立的。或者说,哪怕巴利安除掉并取代了盖伊,萨拉丁就不会主动开战吗?或许盖伊才是真正的但是失败了的英雄。就像鲍德温也是击败萨拉丁才一举成名,并得以和平共处了一时的。如果鲍德温一上来就失败,不就是先一步的盖伊了吗。反过来如果盖伊胜利了,才有资格真正继承鲍德温的路线。 巴利安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他如果取代盖伊,就必然从道德上和行动上成为又一个盖伊,否则他并不能做到鲍德温的托付。真是命运的不可逃脱啊。
最终盖伊被萨拉丁设伏全歼。当萨拉丁率得胜之师围困耶路撒冷,准备屠城报复的时候。巴利安又挺身而出,率领军民奋力抵抗,大量杀伤敌军。最终迫使萨拉丁接受有条件投降,避免了屠城的下场。巴利安成为一代传奇。大家却忘记了他本来可以以更小的代价来避免或者起码推迟这一切。巴利安后来归隐田园,求得心安。而耶路撒冷的基督徒们虽然保得性命,但是流浪欧洲,苟延残喘犹如丧家犬。这又应该怪盖伊的盲目冒进,还是巴利安的缩手缩脚,还是怪自己无能费拉,还是怪上帝不如安拉?而且他们是无辜的吗?他们也不过是被教廷以杀死异教徒不是罪,所洗脑的淘金者的一员。就合他们的对手一样。
当然实际的历史也许不是如此清晰地狗血。但是历史没有真相,只存在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就是人性不随技术进步而改变,直到人类被AI灭亡。因为AI真的成了人,有了人性,就一定会成为人的敌人,灭了人。
抛开过去与未来。美国这块当今世界的圣地,是西欧白人清教徒(当今白人概念的很小一部分)从美洲土著人手中夺取的不毛之地。然后一步一步建设到今天的这个地步。现在遭到了走线者,白左(当年迫使清教徒出走的白人之后),海商海盗(全球化大资本),真假奴隶之后等的巧取豪夺,以正义和复仇的名义。这些新移民或者新殖民者或许有完全不同的道义认知,但是现阶段却又有相近的利益立场。而和民主党拉美派亚洲派拥有相似生活方式的共和党草根派,却又在现阶段站在不同的政治阵营。
回顾过去展望未来,不禁要问,拜登是萨拉丁吗?还是逼迫萨拉丁战斗的穆斯林将军?川普是盖伊还是巴利安?如果都不是,当代的鲍德温又在哪?又或者等到拜登彻底痴呆,川普彻底倒台,真正的萨拉丁鲍德温巴利安才会出现,也必然会出现。因为这是人民心有魔鬼,又心向上帝的必然。又或者心有上帝,心向魔鬼的必然。发福利让人爽的是不是上帝?要求背负责任让人累的是不是魔鬼?归根结底,经历了2020年,升斗小民真的有选择权吗?也许古往今来只有2016年一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