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离韩国城二十分钟步行。女儿高中在那边,鸟叔爆红,韩国城人气旺,她两年吃遍韩国城小餐馆,最爱家常辣年糕。等真的去首尔玩,餐馆里没有,只有夜市寻得。首尔老城区的夜市,低矮旧建筑,下水道泛出泡菜味道,打杂的老年人,有跨过东北边境的朝鲜族。
小时候怎么知道“韩裔”,脑海里,三八线过了的是敌人,哪怕是人民。到了多伦多,才看见韩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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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决定去外省工作。三月下旬考完便着手寻。那时还在学校,开始变卖家当,也分送给需要的朋友。她上个月飞上海前,先飞去外省的一个面试,网上找的,年薪高,33万,五天全职。
过了电话面试,她再飞去。我说第一个面试像买房第一次看的房子,喜欢却不会到手。
果然。那是一个小镇,离她想去的城市开车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小镇的外来者主要是考古学者,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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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Ivy姐妹送去两支山梅花。后院走过去,她们两个长得像AGO这幅画。
特别是画中妹妹的脸颊。我传给她们妈妈看,她都说真像。
早晨我在后院吃半折价的Bagel(厨师长不买不舒服),看花下咽。
我高中老友说,山梅花是外国栀子花。十几年了,才注意到它的花瓣有四瓣,五瓣,花芯里长出白色的花瓣?用上了vintage小奶壶。花香鸟语,这就是当下。能不知足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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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芍药不如牡丹富贵逼人,花期也迟两周,今年比往年有点晚,花苞仍然紧紧。芍药花语是“将离”,依依不舍。
一,
太阳房的蓝白英国单耳瓷瓶(Jug),插着几朵白雏菊,一朵粉红康乃馨,五月下旬一束花剩下的几支。那是教他买的鲜花,为了他们的纪念日。他说没有习惯一个人去买花,出自升斗小民家庭,更没有小资情调的父母。
他回国,多打几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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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别处”,当我抽出回沪新芽念头,五个字油然而生。哪怕坐在CastleFrank地铁站内,候车廊下,一张绿漆木长椅,想起小时候和平公园,长风公园等那种公园有的靠背木长椅。漆有点掉了,仍然绿,爱尔兰人以绿浇灌乡愁。等65路公共汽车,打开小说读到某句。同座的女人又来自何处,我们都浓缩像一滴水,themoment,流进了半露天的站台,身后嵌玻璃水泥墙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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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读波兰女作家奥尔加的《云游》,写到机场的章节,我躺在太阳房的折叠床,像跟着文字躺平在机场的传送带上。
有七年没有搭乘飞机了。满城热闹着回国游记,写的老残的也有人跟,像狄金森诗里的蛙单凭名号,该绕道的我还是绕道。领事馆签证不需要预约了,大赦一般。云游在先。
上飞机,穿有口袋的衬衫,不为插笔,或金银首饰,至少放一颗润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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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前,行李里塞进两条丝巾,一大一小。
有一年去逛日本人联合教会感恩节后的RummageSale,物品极便宜,一条小丝巾才25分。后来教堂改建成公寓。记得看门老人Bill是二战时期受过迫害的日裔。
以后陆续淘的也是真丝丝巾,别处的教会。
二手店里挂着的丝巾五花八门。上周六瞎看,却终于看出了门道,如何区分真丝和人造丝,如何淘二手Vintage真丝丝巾。
有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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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鲁迅的名誉会不会因为被网络里造假的句子而损害?
鲁迅真因翻译《死魂灵》累死?他最后的书信常吐露翻译之苦。
我找出莎士比亚《奥瑟罗》(Othello),伊阿古是反派人物,却有精彩言论。莎士比亚值得读,在反派人物都有灵魂。伊阿古对为名誉招损自叹的凯西奥说一段话,其中“名誉是一件无聊的骗人的东西;得到它的人未必有什么功德,失去它的人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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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请海伦和小金两位认识二十多年的老邻居来家里,看后院紫丁香。她们仍然是住公寓楼的租客,有阳台。招待的是烤热的大饼、普洱茶。昨天晴,海伦喜欢太阳底下,我割了韭菜炒鸡蛋,大饼是厨师长上海带回来十只,冷冻。一个小时后她离开。走后,察觉给她用的座垫,竟然还是民立中学办公室的。表面破了,红手帕补过。莎士比亚《奥瑟罗》,因为一块手帕丢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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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节长周末,多伦多市区的人大抵有两条平行线,道出潜规则。有Cottage的土著周五早下班,塞满后车厢,出城,春暖花开后第一次去Cottage,精神上引接夏天的庆祝仪式。白手起家来的移民,哪怕儿孙满堂,早无房贷,仍然以兢兢业业种苗入土的农耕方式祭奠冬天终于结束。
我以为门口的七株番茄苗是隔壁弗朗西斯放的,他同街的老乡育苗,前几年是弗朗西斯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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