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的料峭春寒中,那一树星木兰又盛开了。在我安居此间的二十年来,它从未爽约。曲折疏朗的枝干上点缀着青绿色苔藓,密密的白色细长花瓣带着一点卷曲。晴朗时,在蓝色的天空映衬下,像一幅精致的日本的浮世绘。细雨下,落花一丝一缕衬着深色的土地,像一匹纤细的绸缎。刚开始赏花时,我还混混屯屯,不知它的名字,更不知道一树银白的它和紫玉兰、红玉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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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法国废后玛丽•安东奈特对饥饿的暴民说:“没有面包,就吃蛋糕吧!”可见以前法棍(baguette)是能夹在腋下带回的日常主食,而蛋糕则是贵族的奢侈品。
在我记忆中的童年,故乡小城的生活还是很贫瘠,物质极不丰富。生日能吃上一碗加个荷包蛋的阳春面就很满足了,对生日蛋糕并没有太大的执念。市面上有售的是一种叫做“鸡蛋糕”的食物,简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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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公是个生意人。以前所谓生意人,就是商人。没有官员体面,但是比穷书生和农民富足得多。商人做的生意也是可大可小。像我们无锡的荣氏家族,就是富甲一方的资本家。而我的奶奶娘家的亲戚里,有很多公司经理和高级职员,他们也自称是经商的。我外公的商号名字很隆重,叫作“荣盛昌百货商店”,他的店两间门面,在四十年代已经算是比较大的铺面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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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十几年前,我刚刚做中文老师,还未得其门而入,然而无知者无畏,觉得自己学新闻出身,兼之获得了几个州的中文教学资格,常常和同事们褒贬自己公司的课程。我们的中文课是明德学院设计的,注重实用。听说部分难度都不小,唯有读写倚靠拼音太多,一般第一个学期到一半才介绍汉字,第二年才要求作业写汉字。我们都觉得在从拼音到汉字的断奶过程中学生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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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春天来临,我必定复习一下东坡老的名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我的故乡在江南,但是在海外定居多年,很多春天才有的时鲜菜肴都暌违了。故乡无锡傍边的江阴,一到春天就有河豚、鲥鱼和刀鱼。鲥鱼和刀鱼我都吃过,容后再细说。河豚鱼是以它的肝脏和卵巢等部位毒素聚集出名的,故有“冒死吃河豚”一说。我没有机会尝试,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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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经常有友人来访,殷勤送礼。礼物的包装越来越精致,也越来越繁杂。对比之下,我想起了小时候物质匮乏的年代,那些零卖的商品。记得我的父母都有自己喜爱的食品。父亲熬夜备课,爱备上些饼干。他经常到家附近的小百货店去零买,最爱的是上海泰康公司出品的万年青饼干,因为它酥香可口。我陪父亲去,还看到他心情很好地和营业员营业员聊天,或者开玩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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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回上海,还是一年多前。记得我在冬日的阴云下穿过淮海中路,拐进位于陕西南路的一条弄堂,来到一间石库门房子。进门就惊叹一声:“啊,我小外婆的灶披间不复旧貌了!”再一想,更为伤感,不仅因为房子蔽旧,而小外婆也离开我了。小外婆是我对于奶奶的弟媳的称呼。我奶奶因为自己母亲性格懦弱,毫无决断,就从小当家,把两个弟弟抚养大。她的小弟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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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节日和香肠特别有缘--先生公司发年货,就是感恩节礼物,我们挑了四大条意大利香肠(salami)。几天后老同学又送来了她亲自灌制的广式和川味香肠。于是触发我写写这一美食的兴趣。
火腿写的人很多,梁实秋先生是各中翘楚,他把金华火腿和宣威火腿写得出神入化。我似乎只有吃过一回--我父亲收到一条上好的金华火腿,不会打理,带给我上海小外婆,她顿时喜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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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经常听到中老年人说:“年味越来越淡了。”那什么是真正的年味呢?小时候,一放寒假就盼过年。很大的原因是自己那几天不用做什么作业,父母也不用工作,能够在家,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在那个一星期只有一天休息的时候,春节的几天假显得特别可贵。过节有一个准备的过程。我记得很多跟吃有关,印象中深刻的是必有的一条大青鱼。母亲在严寒的天气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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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湾是我杜撰出来的名字,它位于夏威夷大岛西北。从地图上来看,这个海湾一边有普吾可霍拉神庙国家历史遗迹(PuukoholaHeiauNationalHistoricSite),以前是祭祀场所;另一边现在是卡瓦伊海港,有很多度假设施,属于红尘繁华之地。而女人岛的确有这个名字,西班牙语中叫做IslaMujeres,坐落在墨西哥度假胜地坎昆的附近,坐渡轮几十分钟就可以到达。为什么我经常把这两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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