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老姜左一脚右一脚,将高跟鞋踢飞,又脱下千鸟格挂起来,就一屁股倒在沙发上,边揉脚边叫,哎呦喂,疼死我了!姐,你可真是拿绳命美丽啊!小姜叹着,蹲下来帮她姐揉。必须的!老姜哼哼。美丽是女人的本钱,只要还有本钱,不管命途多惨,都总有希望翻盘。所以你姐的人生哲学是,死了都要美!我劝你近朱者赤,别再与日俱肥,学你姐,把美丽当毕生事业。[
阅读全文]
倒霉!老姜瞄了眼后视镜,换线开到路肩,停车。巡警往过走的当儿,她对着后视镜审视了自己的脸,调整了目光和嘴唇,确信一脸风情了,便镇定自若地等那胖子过来。
驾照!胖巡警公事公办。
老姜把头伸到窗口,边递驾照,边媚眼如丝,堆起粉底般厚实的笑容。
帅哥,我去机场接我妈。她七十多了,初次来美,我是着急才一不小心超速的&hellip[
阅读全文]
我们当中,有不少人是这么长大的:父母完全放羊。不放也没法,因为自己就是文盲或半文盲,既没帮的意识,也帮不上啥,只能管吃喝拉撒。我们有很大的自由散漫甚至堕落的空间,可以上课混,下课疯,成绩只要别太离谱就行,毕竟身为学渣者也没太多骂人的底气。加之那年月名校效应还没现在这么变态,前途还没这么变态地跟出身挂钩,爹妈们也就还没扭曲,绝不会拿[
阅读全文]
硅谷的冬天来得极慢又极快。说它慢是因为,当东部已大雪纷飞,此地仍艳阳高照,温暖如春。岂止如春,简直胜似春天。满眼胶着不散的明黄橘红,和着笑傲冬雨的花木,天地间浮动着说不出的妩媚。走在斑斓的户外你会有种错觉,以为秋天永不会退场,冬天永不会莅临。心存隐隐的侥幸,觉得,或许会一直这样混沌下去吧!或许冬天会忘了上岗,秋天会一直坐庄,直至[
阅读全文]
他想见你。她为她传话。她眼前浮起他模糊的脸,像宣纸上洗淡的墨痕。二十多年了,不必了吧?还恨他?你的意思是还爱他?什么意思?恨是因为还在意。有爱才会有恨。那你现在?无感。爱的反面不是恨,是无感。所以,不愿见了?不是不愿。愿或不愿,都还有情。我没有愿。那么,不必见了?是。就好比对陌生人,若是无感,何必相见?她点头说随你。于是她醒了,梦[
阅读全文]
我上大四时,正赶上香港回归,北京市有关部门组织了一次京港学生交流营,我曾有幸混迹其中。所谓交流,其实就是两地学生一起游山玩水,偶尔联个欢,有特长的同学唱唱歌跳跳舞,外加眉来眼去谈情说爱。在我看来,就是借回归之名行吃喝玩儿乐之实。那次活动都交流了啥,我早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对伙食我倒是记忆犹新。拿《武林外传》里莫小贝的话说就是:天天红[
阅读全文]
有国人之地,必有火锅。近日加州冬雨连绵,此种时光,最适涮锅。备一口鸳鸯锅烧开汤底,一半海底捞清油底料,红彤彤,飘着辣椒段儿,一半菌汤,给不食辣的孩子吃。买的现成的羊肉片牛肉片,百叶鱼丸午餐肉,外加绿油油的鲜茼蒿,水灵灵的大白菜,各色蘑菇菌类粉丝魔芋,腐竹冬瓜土豆片。各自盛盘,围着便携式煤气炉摆一圈。人手一只小碗,里面是沙茶酱加高汤[
阅读全文]
人间太多荒谬。有罪恶层面的,如性侵四岁女童,硫酸毁人面容,撞人不死下车补刀,拐卖妇女儿童……有卑劣层面的,如幸灾乐祸,挑拨离间,落井下石,伤口撒盐……有猥琐层面的,如占小便宜,窥人隐私,溜须拍马,看人下菜碟……有不投缘层面的,如鸡同鸭讲,对牛弹琴,话不投机半句多。
世界是个大生物圈,里面充斥着各种生物群[
阅读全文]
远望见它的身姿时,我着实被震撼到了。那是个深灰色庞然大物,静泊海边,在海面投下蓝黑的巨影。它于1945年上岗,在不辱使命地服役近五十个春秋后,于1992年退役,2004年抵达圣地亚哥湾,从此永久停靠于海军码头,成为一座活体博物馆,至今雄健。它就是中途岛号航空母舰。随人流拾级而上,步入停机层。幽暗的光线,开阔的大厅,满眼小飞机,模拟飞行器,熙熙攘攘[
阅读全文]
父亲当年是军人,从军多年,临转业才升至副营级。回京后供职于某国家机关,整天拎个黑提包,戴顶呢子帽,骑辆凤凰牌自行车去点卯,每天在办公室喝喝茶看看报,悠哉游哉,工资不高也没灰色收入,所以家境素来一般。不只我们一般,同龄人也大都一般。那时个体户小业主还在萌芽状态,父辈大都混机关或国企,班上偶有高干子弟,也不过穿得好些用得好些,并不至天[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