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汪大愚吟唱的那两句诗,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上网一搜,居然是一首歌的歌词:
《天上有没有北大荒》
歌曲原唱:韩磊
填词:晓城
谱曲:王黎光
问爹问娘问夕阳,天上有没有北大荒
喊儿喊孙喊月亮,天上有没有北大荒
咋不见着了火的红高梁,咋不见平坦坦盘腿的炕
咋不见风雪里酒飘香,咋不见草垛里的烟锅点太阳
美丽的松花江,波连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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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末评比,我队果然拔了白旗,插了红旗。苏启尚还想再接再厉,但是大家都不愿“早出工晚收工”了,说只要他“以身作则”,不强求挑炭渣,我们队不会拿白旗的,就别再折腾人了。苏启尚本来心气不高,看到这样,也就算了。往后马棚队基本上都排在中上游,既拿不到红旗,也拿不到白旗,乐得多点时间休息。
其实“插红旗、拔白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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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跃进是中外历史上的一朵奇葩。文革以“乱”著称,大跃进则以“邪”著称。在老烟笔下,那个时代如此荒诞,好些地方都让我忍俊不禁。然而我明白,老烟写这些并不是为了留下一点笑料。他生前和我多次谈过“大跃进”,他说自己是个“天生的怀疑论者”,但当年也很难抵挡那些铺天盖地的“假新闻”,哪怕直觉上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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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头一天的教训,往后我就会干这活了。架柴、拨火、续火,都有章法,只要合理操作,就能避免做无用功,换来不少休息时间,所以越干越轻松。可惜好日子只过了20天,就被轻病号顶替了,因为我队进度在全工地排了个倒数第一,需要调集力量打翻身仗。
此事全赖队长苏启尚。他有点学究主义,要求往筐里装土前先把炭渣挑出来,这等于平添了一道工序,每筐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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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土既然采用火攻法,工地就得有一个值夜班管火的人。我毛遂自荐,把这活揽了过来——后半宿的劳动可以换来一个白天的完整休息,何乐而不为?不过子夜独行在丛林中,胆小者是不敢尝试的。我的胆子并不大,只是经过一番权衡,认为利大于弊,才毅然做出了决定。
头一次外出值夜,心里不免记挂,晚上睡不踏实。地窨子里管火的是个老农工,有严重的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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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书记见到如此大雪,无比兴奋——有道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不下这么大的雪,怎能展现北大荒人战天斗地的豪情壮志?农垦报的李记者这回让他给生拉硬拽过来了。李记者现在名气大了,也不太好请了,只答应呆三天,之后还要到其他工地赶场。因此石书记抓紧时间,摆出阵势,拉开架势,要求人人使出冲天干劲,大风大雪苦干,小风小雪大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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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跃进”年代,人活着就是为了劳动,不劳动就没有活的资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时不时还要披星戴月搞夜战。毛主席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尚可归于豪放词人的作派;石书记则是一个忠实信徒,梦想此生就把几个来世的活都干完。要命的是,根据他的做梦哲学,我们须得和他做同一个梦,这梦才能实现。于是一个会战接一个会战,割完大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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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二次反右还是搞得轰轰烈烈。拦车请愿的案子查了个水落石出,株连了好几百人。场领导也不禁紧张,没想到这些转业军人的能量这么大,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搞串联活动,居然都没觉察出来。要是周总理真来视察,整出事来,那还不造成全国影响?看来部领导的“兵变”之虑,并非杞人忧天。
连同其他大小事件,867农场这次一网打尽了1200多人,其中戴上右派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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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国平老婆的救夫行动,不光连累了汪炳生,还害了速中另外一人,名叫代诚。代诚原为数学教员,和另外五名同事一起分到三分场。他跟汪炳生是一个教研室的,关系不错,也因此与任国平成了朋友。任国平家里地方拥挤,把几个箱子存放在了代诚那里,其中一个箱子就装有那封信。三分场的关书记其时正在为完不成右派指标而发愁,冷不丁代诚冒了出来,正中下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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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load/album/3d/e5/05/cc484d7f6381CShNh8cR.jpg)
战火停息了,盟军胜利了,德军撤出了这个遍地瓦砾、到处散发着刺鼻的硝味和腐肉的臭味的小城市。空中,一群人字形的大雁哀号地向南飞去,整个城市在肃杀的秋风中瑟缩、颤抖。暮色降临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废墟。听不到人语、狗叫、鸡鸣、鸟啼,死神控制着它。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口哨声,清脆、悦耳,象夜莺在歌唱,或许就是夜莺在歌唱。这声音豪迈、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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