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一进手术室的大门,Liza就从里面迎了出来,她看见我不停地哭泣,就上前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个劲地安慰我。其实,进了大门才发觉,里面是别有洞天,走廊边上才是一个个的独立的手术间,走廊里已经有几个病人在等待手术了。环顾四周,其他的病人似乎都挺镇定的,我也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怎么也做不到。
过了一会,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医生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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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去医院的路上,我和老公一路无话,他开他的车,我流我的泪。有时候我心里很恶毒的想,他一定对我流泪早都司空见惯,不以为然,习惯到麻木了吧。(写这句的时候,他就在边上,于是问他,人家支支吾吾不承认也不否认说,你写什么就是什么。)
到了医院,办好住院手续,也没有什么检查要做,跟护士MM打过招呼,我就和老公出了医院大门。那天天气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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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W主任的大胆提议,肝脏专家V医生和肺部专家C医生都坚决反对,两台手术都是大手术,一起做风险会增加很多,何况我的身体在经历了十五个疗程的化疗之后,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各科医生会诊后,确定了最终的手术方案,肝脏和脾脏的手术由V医生主刀,乳房手术是微创手术,就安排在V医生的手术之前;然后根据我身体恢复的情况再决定做肺部手术的时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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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Montreal的夏天到了,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蓝天白云,红花绿草,各种各样的活动都陆陆续续闪亮登场,到处都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可是我的心情却如严冬般阴郁,我开始失眠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白天还能撑着强颜欢笑,孩子面前不能哭,他们还小,怕吓着他们;父母面前更不能哭,他们老了,为了我的病已经让他们操碎了心,不忍心再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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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W主任开出了治疗以来的第一张PET/CT的检查单,我们把影像传给哥哥,和这边的医生一样的结论,没有查出一处肿瘤有活性。看来PET/CT对这种癌症的检查不敏感,也应验了W主任的话,不知道哪里的肿瘤耐药。
我开始约见各科的手术医生了。第一个见到的是V医生,肝脏肿瘤专家,头发黑黑卷卷,面白唇红,眼睛亮亮,个头不高,四十岁左右的犹太人。在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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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我终于意识到我的病不会是如医生开始所预测的,几个月就能好,而是一个漫长的磨人的过程。游戏打烦了,书和杂志没有心思看了,上网查资料是越查越伤心,家里也因为我的病而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我知道爸妈,哥哥姐姐,还有老公,家里每个人的心理压力都大的不行,如果我每日都纠结在这个病上,再不调整一下,往后的日子大家都没法过了。
我想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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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PICC的那些事从EMA/EP第二个疗程开始,我就不再用静脉注射,而是在左手上臂植入了PICC,其实就是一根导管,从手臂的静脉植入身体,一段留置在体外,另一端要伸到心脏的附近。英文PICC是peripherallyinsertedcentralcatheter,中文借用于娟妹妹博客里的解释是“单腔三向瓣膜式导管,就是一根深入你体内45cm的蓝色塑料管,就是唯一也是最为接近你心脏的体内异物,就是你埋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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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除了Dr.L我开始见Dr.W了,犹太医院妇科肿瘤主任,50岁左右,高大帅气,永远都笑容灿烂的比利时人。他果敢地换了化疗方案EMA/EP,是一种毒副作用更为厉害的药物,但是我别无选择。同时开出化疗后的第一次CT检查单。EMA/EP也是两周一个疗程,一周EMA,一周EP,因为打EP也差不多也要打15个小时,我每周都住一天医院,以至于后来我和5northwest病区的护士混得象一家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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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个完美主义,精益求精,追求细节之人。
我在写“心路”他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他没看。前天晚上,不知道人家的哪根筋被跘动了,居然有兴致去读了我的博客。读完告诉我,除了一,二和老公语录勉强能读,其余的都是文采全无,兴如嚼蜡的流水账。看了于娟妹妹的博客那么多遍,也没有学点皮毛来。仔细想想,还真是如此,但嘴上不服气。争辩道,人家于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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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转眼就要过新年了,12月31日是我和老公结婚十周年,本来计划一家人去南美度假的,vacation是泡了汤,老公还是买了一个镶钻的项链送给我做礼物。心里虽然很感动,却没有欣喜,一股哀伤怎么也抹不去,其实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这梦魇一般的日子快点结束。生病的日子是无奈的,寂寞的,化疗每周一次,因为是流感季节再加上化疗后抵抗力弱,剩下的时间都呆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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