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这一节内容中的“父母”仅指我的亲生父母亲,除特别提到外,我岳父母均不包括在本节内容内。)父母退休以后,和其他大多数老人们一样,每天散散步,打打太极拳,和老伙伴们聚在一起聊聊天,下午去自由市场逛逛,买买菜。姐姐上班的地方离父母家很近,她中午一般会接了放学的孩子回来一起吃饭,父母因此会特意多准备两个好菜。因为闲来无事,父亲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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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父亲自小离家,他后来人生中的每一个主要步骤,从参军,求学到工作,都是受益于组织的安排,因此父亲终其一生对国家和党感恩戴德。父亲的第一份入党申请写于他参军时,未获批准。之后,父亲在成都上学,以及在上海,宝鸡和西安的不同单位期间,先后十八次递交过入党申请,其中的十七均未获批准,原因只有一个:父亲的出身。尽管父亲在这些单位的工作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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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中从这一天开始,除了工作中必要的交流外,不再和父亲多讲一句话。有时候我们晚上出去散步,远远看到罗文中夫妇,他们会巧妙地绕开,避免碰到我们。罗扬高中毕业没多久就远嫁美国,罗力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在西安开了家经营电子元器件的小公司。我大二的那年暑假回西安,父亲告诉我一件事:罗文中利用工作之便,几次通过罗力的公司购买电子器件,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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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齐深研究的是什么,我当时并不了解。后来从父亲那里了解到,他研究的是一门当时非常边缘的综合性学科,而父亲之所以了解,是因为林齐深向父亲的部门领导提出,希望父亲来给他当助手。领导征求父亲的意见,父亲说想先找林齐深了解一些情况再做答复。林齐深向父亲大致介绍了自己的研究,然后拿出了几本字典厚的外文资料,用了一个小时时间对父亲大略介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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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班,地研院的职工一半人去街南上班,另一半人去街北测量局里上班。下了班,这些职工和测量局的职工们有说有笑地走回同一座楼里,各家各自烧火做饭。在外人眼里,没人看得出他们其实属于不同的两家单位。我们家的左右和对门的几户邻居全部是地研院的职工。对门的一家姓杨,男主人带副深度眼镜,外观和举止都是那个年代十足的知识分子样。他妻子也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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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的时候,父母住在静安区的一条弄堂里,母亲象弄堂里的其他妇女一样,每天为“买汰烧”而忙碌。我出生后,每天悬挂在弄堂里的万国旗又多了几条。1972年,尼克松访华,上海是访问的一站,所有弄堂里的万国旗因此全部消失了几天。十四年以后,母亲利用出差的机会去过一次上海,那是她生下我之后唯一的一次故地重游。她去了那条弄堂,看到那里变化不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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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父亲,去朝鲜的时候心里害怕吗?他说,那个时候每个战士都觉得能够入朝作战是祖国和人民的信任,觉得光荣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害怕?你们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你不了解,那个时候刚建国,大家的热情都很高,都想为祖国做贡献,根本不考虑自己。抗美援朝刚打响的时候,我们的那支部队里就有不少人写血书要求上前线。我那个时候还没入伍,听老兵说,我们连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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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部分的故事是关于我父母和我岳父母的。当我开始着手准备故事框架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四人的人生经历中有许多相似之处。我父亲和岳父都是在少年时期离开了各自的家,去了另外一座城市;他们均就就读于中专,毕业后都被分到了科研单位;在各自的同一家单位里,我父母和岳父母都一直工作到退休;文革的时候,他们既不是造反派,也不是走资派或者其他任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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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平凉城里一处房屋燃起大火,火势迅速蔓延,很快波及到了隔壁几间库房。继隆在睡梦中被一阵阵锣声惊醒,起身察看,透过窗户能看到东南方向的半边天空被火光照得通红,附近的街道已经是人声鼎沸。继隆穿好衣服来到街上,看到很多人正提着水桶拖把向着火的方向跑去,更有许多浑身湿淋淋的解放军战士急匆匆地跑过。看到着火的街区离自己家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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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对新政权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和好奇,继隆和崇佳也是如此。继隆在开进城的这支军队身上找到了当年那支身穿灰色军装的队伍的影子,他们都是一样的纪律严明,一样的信守诺言,对待老百姓同样的秋毫无犯,买卖公平。他们年轻的面孔上充满朝气和坚定的信念,这些面孔在继隆眼前有时候会逐渐幻化成十几年前在那个小村庄里继隆看到的面孔,那些同样年轻的面孔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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