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煤球、黄土、水晶列车快到济南的时候,广播里开始介绍济南的风光:“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家家泉水,户户垂杨”,这些如诗如画的词语,多么优美,多么诱人,又是多么熟悉啊!我在哪里看到过?哦,想起来了,是《老残游记》里对济南的描绘。从《老残游记》里,我早知道济南有一个风光旖旎、饶有情趣的去处——大明湖。刘铁云的妙笔把湖中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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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永远的“谜”分配到铁道部的共40人,来自各班,除宗和之外别无女同志,11班只有我和吴造寰两人。铁道部派来一位干部领着我们离开革大,进城,把我们安置在铁道部大院二楼上的一个小礼堂里,另安排了一间办公室让我和宗和晚间住宿。这是一间绘图室,用几只大玻璃橱把一个大屋分成里外两间。外间设有办公桌椅,里屋中间安放着一张像乒乓球台子那么大的绘图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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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革命洗礼正式开课了,由艾思奇主讲“社会发展史”。上大课,大操场就是露天课堂,全体学员席地而坐。没有书,不印讲义,全凭听课做笔记。这倒难不住我,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是主要依靠听课做笔记,4年大学练就了我的记录速度不亚于一个学过速记当过记者的同学,而且省略了速记符号需要翻译的那一道工序。每次大课占用一个上午的时间,然后用一两天的时间按照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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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母爱对母亲的伤害早饭后,张亚夫站在门厅里对着吃饭归来的大伙说:“谁有什么历史问题,譬如参加过什么组织或党派之类的事,就来找我谈谈,说明一下。”他讲得很简单,极轻松,没有更多的解释,说完就转身走进他的办公室去了。他的话使我想起了上高中参加集中军训时被迫集体填过一张国民党入党申请书的事来。那件事我已淡忘多年了。填那张表格的当时,我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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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半部《论语》治天下”班部通知:早饭后全体集合到大操场听报告,携带笔记本认真记录。这是开学前第一次集合听报告,大家都很兴奋,入校已经四五天了,还不知道革大这座熔炉将怎样进行冶炼。好像剧场里的大幕还没拉开,人们有所企盼和期待,多少有点儿神秘感。全校各班都集合到大操场的主席台前,按班次顺序席地而坐。大多数人不习惯这样蜷曲着坐在地上,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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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熔炉华北人民革命大学的校址是颐和园对面的一座旧军营。进门是一条宽阔的甬路,甬路两边,整齐地排列着十几栋两层楼房。革大分为四个部,一、三两个部在天津分校,这里是二、四两个部。二部在甬路东,四部在甬路西。每部分十个班,每班分若干组,每组约30人。还没有进校门,就听见此起彼伏的“锵锵嘁锵嘁”的鼓点声,但不是鼓和铙钹奏出来的声音,而是众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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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象更新1949年1月30日北平宣告和平解放。还是严冬季节,人们的心里却是春意盎然。眼见得一个旧时代像翻日历一样掀了过去,新时代已经展现在眼前,中国历史到了一个转捩点,我们庆幸生活在这样一个伟大的关键时刻,心里涌动着按捺不住的激情。这些日子,我们常常聚集在二哥的客厅里,回顾过去,展望将来,有说不尽的话。昨晚二哥嘱咐:“明天早点儿来,准备找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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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一张昂贵的照片1948年10月15日,我们的大女儿出生了。我们多了一种责任感和一种企盼。伴随着为人父、为人母的喜悦,母爱和父爱油然而生。宗和给女儿取名“涛”。波涛汹涌,壮阔而强劲有力的意思。满月以后,宗和就计划着在“百岁”(一百天)的时候,一定要给孩子照张像。这样的小事在现在是提不到话下的,拿出相机来“咔咔”几下一个彩卷就照完了。那时当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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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你的项链已经拴在我的心上了!”一个星期日的上午,我拿着两块银圆到黑市上去卖。由于物价一日几涨,没有人敢把钞票留在手里,两所学校发给我的薪金都是面粉,我要卖掉面粉,把暂时不用的钞票在黑市上换成银圆,用钱时再把银圆卖掉。这是当时北平市民普遍的理财方式。黑市上人山人海,男女老幼,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买有卖,其中更不乏从中牟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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