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六岁那年,考进省歌舞团少年班,吹小号。那时候,中学毕业以后上山下乡,所有同学看着我都眼红。舞蹈组里的女孩儿,脸蛋儿漂亮,身条儿又好,特别惹眼。乐器组、声乐组的男生,没事儿就往舞蹈组跑。舞蹈组更是近水楼台了。有个跳领舞的男生叫张谦,个头相貌都好。他爸是京剧团的武生,从小训练他,基本功很棒。这小子,一天到晚在最漂亮的女孩儿后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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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的天气反复无常。早上还是晴空万里,骄阳似火,午时忽然乌云密布,雷声隆隆。顷刻之间,瓢泼大雨铺天盖地而来,一下就是几个小时。不出所料,航班取消了。航空公司的服务人员说,今晚的飞机全部满员,只有明天的航班有空位。没办法,我打电话给妻子,告诉她归程延期一天。琢磨着如何消磨这个无聊的夜晚,想起中午从公司出来的时候,作曲家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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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脸儿气派的斜对门是个独门独院。黑漆大门打开,迎面是精雕细刻的影壁。影壁后头院子宽敞,三间大北房,灰瓦白墙带走廊。房前一架藤萝两棵树,一棵是海棠,一棵是石榴。春天枝叶婆娑,夏秋果子累累,藤萝架上常挂个鸟笼子,架下摆了四个大鱼缸。两间西厢房,是给保姆预备的。厢房和北房之间有个红漆月亮门儿,经年锁着。听说月亮门后头是个更大的院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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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楼脚下有一条小巷,名叫锣鼓巷。巷子里的土路坑坑洼洼,晴天一鞋土,雨天两脚泥。打南口进来不远,右手边有个卖油饼豆浆炒肝儿面茶的,左边是合作社,卖油盐酱醋青菜萝卜,外加糙糙糕江米条儿什么的。合作社旁边是剃头铺,再往前不远,过了寿衣铺,就是电影院,胡同里的孩子要是手里有五分钱,都喜欢来这儿看电影。
一东一西两排小胡同好像鱼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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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有点糊弄人的味道,赶紧解释一下。月岛在东京,那里有一种食品叫蒙加烧,如今相当有名。十七世纪初时,大海一直延伸到江户城堡的脚下。后来人们移土填湾,使城市不断扩大,月岛就这样在二十世纪初诞生了。从那时起到二次大战结束,这里一直是东京金属、机械工业集聚的地区。如此一个地方,却在美军的轰炸下得以幸存,也算是个小小奇迹。这里四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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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提前结束,离飞机起飞还有几个小时,我想也没想就把车开向海滩。虽然十几年没走过这条路了,但并不感到陌生。我把车停在空旷的停车场,独自漫无目的地走上海滩。涨潮时分,海面波浪滔天。沙滩银白,一簇簇枯草色泽浅黄,几近纯白,在海风中颤抖着伏下腰肢。大西洋躁动喧嚣,浪头成排地扑向沙滩,拍打着呼啸着把自己摔成碎片,激起漫天水雾,将海面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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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走到哪儿都喜欢打探特色食品,一尝而后快。去国时间越久,对茹毛饮血的兴趣越大,对生鱼生肉的所好越深。刺身(生鱼片)就甭提了,牛排也要嫩的,就是所谓的rare———火候最好的牛排,切开之后中间的肉是冷的。听说过生马肉刺身吗?即便是在日本,如今人们已经不那么敢吃这种东西了。马肉稍酸,需要蘸酱油加大根末儿才好吃,风味独特。大根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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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很让人回味。佛朗西斯所要讲的当然不是棒球投手。
新年将到,也算是个Newyearresolution。
HappyNew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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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球手罗伯特佛朗西斯他的艺术曲折古怪,他的目标是如何不击中他似乎正在瞄准的标记。他的热情在于避免那些显而易见,他的技术是如何变化躲闪回避。别人投球,让人一目了然;他投球,在那令人曲解的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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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到日本“山阴”地方访问,晚上参加一个庆祝会,菜肴极为精致,酒也多,搞到后半夜尽欢才散。那顿饭需要另花篇幅来描述,现在要说的是第二天,为了午饭大为踌躇,于是朋友建议去庙里吃素餐。曾经在国内还有美国一些庙宇内的素餐馆吃过中国式的素餐,多是素鸡、素肘子、素大肠之类,让我觉得和尚们嘴里吃素,心里想的却是肉。等到饭菜上来,还没举箸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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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圣诞节,在孩子们怂恿下举行政变,把妻子赶出厨房,卷起袖子,显了一手丁香烤火腿:熏火腿一只,约六磅(我喜欢带皮带骨的)干丁香蕾,约30个杏酱,半杯苹果冻,半杯Dijon芥末酱,一汤匙红冰糖,一杯,肉桂粉,少许多香果粉,少许烤箱预热到160摄氏度。在火腿外表划出约0.5厘米深、约一寸见方的菱形刀痕,并在每两道刀痕的交叉点插入一枚丁香蕾。在小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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