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班后回到寝室,娜娜破天荒在。自从实习以后,因为家里住得近,她大部分时间会回家,我们已经很少见面了。但是好朋友就是这样的,哪怕很久不见面,坐在一起还这样的熟悉和亲近。我懒懒地靠在娜娜边上,物欲横流今天没空陪你么?终于想到你还有一个女性朋友了?娜娜拍拍我肩膀说,成遥,你跟郁兴怎么样了?
我吃着零食不作声,心里泛起一阵不快。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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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中饭吃得如同嚼蜡,一回到科室,我赶紧找了没人的地方拿出心电图小手册临时恶补。下午的时候,班主任果然带来了一叠心电图,我和阿巴达面面相觑,冷汗直流。班主任倒是很温和地先拿出正常心电图,教我们怎样先将各导联大致看一遍,然后开始看心电轴,各波形之间的关系和ST-T的形态。熟悉了以后,我们就渐渐开始看异常的心电图,从最基本的传导阻滞,房颤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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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出国以后,第一次全家团圆吃年夜饭,爸爸妈妈张罗了一大桌,宝宝在边上的jumper里不停地跳啊跳,我不会喝酒,爸爸熬了一点酒酿给我,我们拿起杯子,妈妈说祝我们全家平平安安。妈妈说,她做了这么多年年夜饭,这是第一次可以坐下来和家人一起吃。从小到大,妈妈都是在厨房里忙碌,从来都是在众人散去后才坐下来吃点早已凉掉的剩菜,特别是我出国后,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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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化科轮转结束后,我们进了心脏科,心脏科是内科最大的科室,病人人数多,病情重,很多时候两个实习生一个管白天,一个管晚上,这样才能将疲劳程度降到最低。但是我和阿巴达一起值班,注定没有这种奢侈。阿巴达是很明白的,所以总是力所能及地为我打打下手。
每次值班,我都觉得自己在地狱门口打了个转。心脏科的病人病情复杂,变化迅速,需要有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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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化科每周有一次小课,上课的老师是徐主任。她是工农兵大学毕业,从临床上摸爬滚打出来的,所以临床很有一手,但是理论上就相形见拙。给我们上消化科常见药物的应用时,我总喜欢搞清楚药物的机理,问了几个问题,她便颇不耐烦。我心想,行和思真是缺一不可,同样重要的。徐主任的理论水平决定了以后她最多以这个副主任的头衔退休了。而班主任,虽然有满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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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边上的那条小路上,竟然有个泰国餐馆,我在那里走了无数遍,从来不曾注意。只不过是一个黑色的不起眼的双门,推进去却豁然是一个小池塘,还有一个佛像落在塘边。店面很小,各种木雕的佛像错落,还有檀香袅绕。我看着郁兴,不由得嘀咕,难道我们竟然是来拜佛的么,这里是素菜馆么。他笑出了声,看你这样子也不是吃素的阿。
既然郁兴强行毁了我吃咖喱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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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第二个星期,我觉得自己简直被剥了层皮,那些从电视剧里ER得到的所有对实习生活不切实际的憧憬都被已经被破灭地干干净净了。我每天的希望就是不值班的时候能够准时下班,值班的时候能够晚上眯一觉。寝室里的气氛也和从前完全不同了,我们不是在值班就是在睡觉,偶尔碰个面也是有气无力地打个招呼,发几句牢骚就各自忙碌去了。
那天下了班,我买了饭回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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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开始后,我挣扎了很久终于决定把头发去剪掉。我的头发很长,每天早上要花很多时间梳理,而现在,每天最缺的就是睡觉,我不想把时间花在弄头发上。虽然知道头发肯定是会长出来的,但是真的做出决定,还是那么难,一直到坐在了那个转椅上,我还在斗争。剪头发的小哥拿着剪子问我,决定了么?想到每天早上睡眼惺忪地梳头的痛苦,我狠下心点点头。第一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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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值班,就是一场纠纷。
那天晚上我正在写病史写到抓狂,一个护士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对我说,大学生,你快过去。我跟过去看,阿巴达站在走廊里对着一个护士尖叫,我一定要进去,你放我进去。原来,阿巴达要用护士的洗手间。
这里面的缘故,只有在附属医院实习过的同学们才能了解。
实习医生,着实是医院里最没有地位的品种,平时在科室里没有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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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考试结束,我如愿以偿地拿了第一。我知道班主任不会再看到我的分数,也不会再和我一起一边誊成绩一边聊天,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的欣喜,我没有辜负他对我的看重。
见习结束后,正式实习开始了。我们的称谓,从医学生,变成了病人口中将信将疑的“医生”,变成了带教医生们口中轻描淡写的“同学”,变成了护士们口中呼来唤去的“大学生”。我们不再有朝九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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