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两年前听说了“卷”字,我家厨师长出国前的“徒弟”,是“徒弟”自己叫厨师长“师傅”,叫我“师娘”。他很努力,后离开星级酒店,去香港读了文凭,在一家高校教西餐理论了。他想把独生女儿送到加拿大留学读教育学博士,后来又没有下文,微信上不回复。
龄从上海回来,肠胃不适了好几天,去家庭医生那里验血检查,结果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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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芍药不如牡丹富贵逼人,花期也迟两周,今年比往年有点晚,花苞仍然紧紧。芍药花语是“将离”,依依不舍。
一,
太阳房的蓝白英国单耳瓷瓶(Jug),插着几朵白雏菊,一朵粉红康乃馨,五月下旬一束花剩下的几支。那是教他买的鲜花,为了他们的纪念日。他说没有习惯一个人去买花,出自升斗小民家庭,更没有小资情调的父母。
他回国,多打几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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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别处”,当我抽出回沪新芽念头,五个字油然而生。哪怕坐在CastleFrank地铁站内,候车廊下,一张绿漆木长椅,想起小时候和平公园,长风公园等那种公园有的靠背木长椅。漆有点掉了,仍然绿,爱尔兰人以绿浇灌乡愁。等65路公共汽车,打开小说读到某句。同座的女人又来自何处,我们都浓缩像一滴水,themoment,流进了半露天的站台,身后嵌玻璃水泥墙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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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读波兰女作家奥尔加的《云游》,写到机场的章节,我躺在太阳房的折叠床,像跟着文字躺平在机场的传送带上。
有七年没有搭乘飞机了。满城热闹着回国游记,写的老残的也有人跟,像狄金森诗里的蛙单凭名号,该绕道的我还是绕道。领事馆签证不需要预约了,大赦一般。云游在先。
上飞机,穿有口袋的衬衫,不为插笔,或金银首饰,至少放一颗润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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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前,行李里塞进两条丝巾,一大一小。
有一年去逛日本人联合教会感恩节后的RummageSale,物品极便宜,一条小丝巾才25分。后来教堂改建成公寓。记得看门老人Bill是二战时期受过迫害的日裔。
以后陆续淘的也是真丝丝巾,别处的教会。
二手店里挂着的丝巾五花八门。上周六瞎看,却终于看出了门道,如何区分真丝和人造丝,如何淘二手Vintage真丝丝巾。
有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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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鲁迅的名誉会不会因为被网络里造假的句子而损害?
鲁迅真因翻译《死魂灵》累死?他最后的书信常吐露翻译之苦。
我找出莎士比亚《奥瑟罗》(Othello),伊阿古是反派人物,却有精彩言论。莎士比亚值得读,在反派人物都有灵魂。伊阿古对为名誉招损自叹的凯西奥说一段话,其中“名誉是一件无聊的骗人的东西;得到它的人未必有什么功德,失去它的人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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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请海伦和小金两位认识二十多年的老邻居来家里,看后院紫丁香。她们仍然是住公寓楼的租客,有阳台。招待的是烤热的大饼、普洱茶。昨天晴,海伦喜欢太阳底下,我割了韭菜炒鸡蛋,大饼是厨师长上海带回来十只,冷冻。一个小时后她离开。走后,察觉给她用的座垫,竟然还是民立中学办公室的。表面破了,红手帕补过。莎士比亚《奥瑟罗》,因为一块手帕丢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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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节长周末,多伦多市区的人大抵有两条平行线,道出潜规则。有Cottage的土著周五早下班,塞满后车厢,出城,春暖花开后第一次去Cottage,精神上引接夏天的庆祝仪式。白手起家来的移民,哪怕儿孙满堂,早无房贷,仍然以兢兢业业种苗入土的农耕方式祭奠冬天终于结束。
我以为门口的七株番茄苗是隔壁弗朗西斯放的,他同街的老乡育苗,前几年是弗朗西斯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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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节,写了短信给上海的老学生
昨天傍晚去托儿所接邻居小姑娘,Addy见我先哭几声抗议,仍然下楼梯,抱着她的baby,坐上童车。到她家门口,不肯进去,说要去看Coco。Addy家有斯蒂夫,他偶尔大便在地板上,闹情绪。我们街坊最霸王的是路玛(我觉得叫“路德”,更忠孝)。一周前,龄拍了视频,经过整个冬天,瑟瑟发抖后的路玛恢复傲娇,她在路中央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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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龄小时候真以为是被我从垃圾桶捡来的。
昨天晚上刚把那张IKEA茶几扔出去,被捡走了。
2006年3月搬入后,雇主Karen,室内设计师,她开了小公司,在King街。龄龄妈妈博客写过的,她是被收养的加拿大人,后照顾中风养母。她办公室只有一位女设计师马丽莎,当时29岁。马丽莎给过我两袋衣服,有H&M长袖棉针织衫,一件粉红连帽羊绒衫等。那件羊绒衫穿的最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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