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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散记之八 凤凰堂的红》

(2022-09-25 02:51:23) 下一个

        7月大阪的夏夜,徐徐凉风和大道上,灯光下疾疾驶过的汽车形成恰到地和谐,我下楼跑一趟“全家”买些酒时,早已没有白天那喧闹繁华而夜幕下略带寂寞的清闲让我忽然想起曾经的夜上海,西藏路也是这样宽敞的马路和迷人的灯火,只不过曾经多是出租车而今夜是急忙赶回家的汽车,当然只要是大城市便异曲同工,不同的是“漠不关心”的城里人和“故作矫情”的过客。白天大阪梅田的喧闹和强势人流就是几年前的南京路,梅田依托车站而链接起四通八达的商业高楼,只要有一处可以聚集的小广场,总有自娱自乐的摇滚歌手或是漫才,在向路人展现才华,而这风景若在“伟大的”南京路上会变得“政治不正确”。大阪也有严肃音乐的组团,今天下午我们一家汇聚在一个室内乐剧场听了一台曼陀林协奏音乐会。悟就手握曼陀林坐在舞台的后席,他那笔挺合身的黑色衬衫让我想起他曾经的学生制服,我们不懂音乐但坐着很欣慰。音乐会是成功的,最后一个音符和最后的掌声之后,许多观众留在后台不愿意离去,妻也在其中期盼。“天上放晴,可缓缓归也。”
 

        又一欣慰是易明天还能陪我们去京都一天,为了和他以前去过京都的景点不重复,第一站就“平等院”吧!宇治市是京都府周边的小市,市小却以“宇治抹茶”闻名遐迩,一大早车入高速,导航指明是这座偏僻小市时忽觉一个小意外。车在田野中行驶一会儿后渡过小桥,河边杨柳轻拂,清澈的河水和碧绿的柳枝在为每一位光临平等院的人调解情绪。南门入口一大水缸荷花留住了我们的脚步,回想起奈良没见过荷花,以一般思维荷花总出没于湖池边的野生状态,移入水缸算是人工“盆景”吧!平等院后园小道曲径通幽,云层遮住了夏日晨光,“世界遗产”和我们仨!渐渐,随着步伐的节奏平等院凤凰堂慢慢转出了“真面”,沿着大建筑前池塘,凤凰堂和她的两翼回廊犹如一只伫立水边、即将振翅腾飞的“大鸟”,建筑的“灵动”和池中倒影的“静”顿显出其华丽俊美。正如富士山美在山的外观线条而不是“身在其山中”,凤凰堂的美在池的对岸。

 

         舒展硬朗的屋檐和繁复娴熟的斗拱无疑是“唐风”,如果说屋檐上一对金色展翅的凤凰是整个建筑的“画龙点睛”,那么在黑瓦白墙映衬下的斗拱立柱的“红”是她的迷人身材。称她为“唐风”我是有把握的,两翼回廊和凤凰堂正堂的衔接处似乎没有连贯,外围的立柱略显纤细而配上完美的歇山顶屋檐有重心不稳之感。日后我重新翻阅京都照片时,对凤凰堂的红色感到了兴趣,日本的“神宫”“神社”都以黑瓦白墙红柱为固有“套装”,凤凰堂建于公元1053年,相当于中国北宋大词人柳永的年代,赵宋是中国汉文化集大成的时代,讲究品味的宋人是不看中“大红大紫”的色彩,赵宋建筑在继承唐代风格上还发展了建造技能,但凤凰堂参照宋代建筑风格是没有可能的。类似这种“红”色,很自然就想到了中国复建的唐朝大明宫,史料记载这一雄伟宫殿群始建太宗贞观8年,在两百七十年后的晚唐被彻底焚烧成一片废墟,2010年政府对其遗址考古,从瓦片,立柱等文物中大致规范出主殿含元殿的尺寸和体态,在异地复建的含元殿也展现了如同凤凰堂的主殿加两翼展开的风格。含元殿“非常默契”用的也是黑瓦白墙红柱,按照唐代建筑色彩的大致划分,初唐大红大白,盛唐大红见绿,中晚唐花花绿绿看,凤凰堂的体态和色彩参照含元殿是有可能的,大诗人王维有“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名句,遣唐使也在其中吧!其次,五代南唐李后主的“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可以想到,即便时近宋代,庭楼栏杆和门楣依然涂成红色,这里“朱颜改”的“颜” 字应解释成“门楣”而不是一般被认为的“人颜”。
 

 

          我们转过水池才发现,无论在哪个角度看,水池里始终映照出凤凰堂的清澈倒影,整个平等院的点睛之处在于水池,水池被挖成不规则形状,在水池的某些位置立起了岩石,四周筑起了小山,山上种上了松树。水池的北侧岸边铺有白色的砂石,如同海滩一般。凤凰堂伫立其中,如大鸟展翅般的姿态倒映水面,微风拂过,倒影随风摇曳。我可以断定,千年的平等院整个园林是日后日本庭院设计的最原始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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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组组长 回复 悄悄话 这不是天朝吗?

倭贼学到立世之本 却恩将仇报
党组组长 回复 悄悄话 这不是天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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