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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之春(五)

(2007-08-02 20:07:55) 下一个

第二天是 Janie 休产假前最后一天工作的日子。早上布莱恩把我送到事物所后就离开去别的地方开会了。上午的工作是例行公事 —check mails, 把卷宗归档,打印东西 ….. 今天 Dan 和几个同事没有来事物所,听说去法庭辩护了。中午的时候,几个女同事说要和我, Janie 一起吃饭。于是我们一起去了隔壁的 café. 吃饭的时候,那几个女的都变魔术似的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 Janie, 这个小玩具是给小宝宝的。”
“ Janie, 我前两天和我男朋友去逛街的时候看见有婴儿衣服在打折所以就买了这套衣服。我男朋友建议我买这个颜色的,这样无论你生出来的是男孩或者女孩都可以穿。” …..Janie 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谢谢”。
“ Janie, 很对不起,我都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我很愧疚地说,“你看昨天我们去买东西时我都没有想起来给宝宝买样礼物。我真是太忘性了。”
“没事。而且你刚刚开始工作,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
“可是 … ”
“不用可是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经常来我们家看看宝宝就行了。”
“真的吗?”我兴奋起来,“我真的可以去看小宝宝吗?”
“当然。” Janie 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肚子。“我代表我即将出生的宝宝还有我的丈夫欢迎你随时光临呢。”
“太好了。我最喜欢 baby 了。尤其是你们西方人的 babies, 太可爱了。我总也看不厌。”
“哈哈,我们还羡慕你们东方人的小 baby 呢。那黑黑的头发,那骨碌碌转的黑眼睛。”
“对了, L , 你想以后有几个 baby 呢?”
“哈哈,生 baby 可不是一个人能干的事。我连我的丈夫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呢。”
“哦,那你有男朋友了吗?”
“目前没有。”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眼界太高了。”
“哈哈!”

傍晚的时候,布莱恩回来了。他出人意料地宣布“我提议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饭店吃饭,算是为 Janie 饯行。”
“ Hurray! ”布莱恩打了几个电话才搞定饭店。然后同事们就忙着给家里人打电话说他们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 L ,今天怎么样?不累吧?”
“老板,我很累呢。我刚刚开庭回来。你都不问我累不累。” James 一脸可怜地说。
“哈哈,你一个大男人去开个庭就喊累了。那你该上健身房好好去锻炼锻炼了。”
“老板不公平! L ,你现在见识到美色当前的时候,我们的老板会有多偏心了吧?”
“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这是自古就有的说法。我们的大律师当然也不会例外哦。” Dan 和 James 一唱一和的,弄地我很不好意思。
“ Dan, James ,再说下去的话,你们今天晚上就不能和我们一起去饭店吃饭了 ….. 你们还有没有上下级之分了?!”布莱恩佯装生气,可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真正生气。好奇地看着这一幕,我都忘记了自己也是这个事件中的主角之一。我很佩服布莱恩能和他的属下那么融洽相处,不耍威风。

晚饭的时候,我们女的都坐在一起,男的也都坐在一起。 By accident, 我和布莱恩刚好是相对而坐。我的右手边是 Janie ,左右边是 Tina, 一个职务上比 Janie 低一级的 secretary 。 Janie 像个大姐姐般交代着“临别”嘱咐。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 ---- 我是说不仅是工作上的,你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有时你有空可以上我家去找我聊天。”“
我一定会的。”
“ L ,老板好象没有停止过往你这边看呢。” Tina 突然悄声对我说。
“哦?!可能是因为他就坐在我对面吧。总不可能让他扭着脖子吃饭吧?”
“哈哈 …. 不过,我还是觉得他是有意地。因为即使是 Dan 和他说话时,他也不是把眼睛飘向你这里呢。”
“够了。 Tina. ” Janie 说。“对不起哦。其实我们事物所里都不嚼舌的。不过 Tina 还年轻,所以 …. ”
“没有关系的。” Tina 像个刚被挨训的小学生,不服气地鼓着嘴说,“可是这是事实啊。而且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老板对任何一个人这么关注过。”
“这倒也是事实。老板虽然离了婚,可是他从来都很洁身自好,从来没有闹过绯闻。”
“哦,是嘛?”不可否认,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了那么一丁点。
“是啊,当然并不是说没有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但是因为老板一向作风严谨,所以那些女人也都无机可乘。”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可是我想这和我的职责范围内的工作无关吧?除非是有时我得帮他安排他的应酬?”
“没有,是无关。而且由于老板即使离婚前,他的老婆就有名的讨厌出席各种应酬。所以老板有应酬时从来不带女伴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不用顾虑。”
“那就好。”我的视线刚好和布莱恩的碰个正着,他挑了挑眉,意思是问我“有什么事吗?”我不怎么明显地摇了摇头。

晚饭后,我们都散开了。我第一次看见了 Janie 的丈夫, Charlie ;也是长地胖胖的。但是看上去很温和的样子。显然的很疼 Janie 。在回去的车上,布莱恩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我真的很羡慕 Janie 。布莱恩问为什么。我说因为 Janie 有个很疼她的丈夫,又马上会有一个很可爱的宝宝。
“哈哈,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宝宝一定就会很可爱呢?”
“肯定的。因为你看 Janie 和 Charlie 都长得不赖。而且这也是我的衷心希望嘛!对了今天中午我们吃饭时我们还讨论过关于小宝宝的事呢。我说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宝宝的。尤其是你们西方人的小宝宝。都那么活泼,那么可爱。可是她们说你们西方人反而喜欢我们亚洲人的小宝宝。说是黑头发黑眼睛的小宝宝才是最漂亮的。”
“是啊,我个人也这么认为。”然后布莱恩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我相信你生出来的小宝宝也会很可爱,很漂亮,说不定还像她 / 他的妈妈一样聪颖。”
“哈哈,谢谢。可是我都不知道我的丈夫还在哪里飞呢。现在就开始预测我的小宝宝也未免为时过早了吧?”然后突然的,我想起了我 K 也曾经有过类似的讨论。那时 K 还说他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有不止一个孩子呢。这个突来的记忆使从我刚刚还高涨的情绪一下子跌落了下来。布莱恩敏感地感觉到了,问我“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还没有告诉他关于 K 的故事的打算。“对了, Janie 说了我以后可以去经常看小宝宝呢。”
“那当然。他们肯定会欢迎你的。而且我相信小宝宝也会喜欢你的 ….. 如果你在这里待的时间够长的,说不定还能教小宝宝中文呢。你知道的,人越小的时候,学语言越容易。”
“哈哈,你这么想,人家 Janie 说不定还不乐意呢。”我装作听不懂布莱恩刚才在试探我关于会否在这里长待的语气。

Janie 去休假了,我也开始了独当一面地工作了。幸亏事物所里的同事们都对我很友好,也很厚道。没有任何问题,他们都会很耐性地回答我;当我有困难时,他们也很乐意帮我。布莱恩还是在事物所和他的检察署之间两头跑。生活和工作逐渐步入了轨道。我们有时会在晚上下班后去餐馆吃饭;有时我们会在家里吃,我会烧些中国菜。布莱恩觉得吃我做的菜是既有营养又健康。晚饭后,有时我们会去散步,有时如果时间不早了,就待在家里看看电视新闻,看看书;或者有时我们会一起讨论一些 cases 。 有时,布莱恩出去应酬了,我就一个人在家里烧饭,吃饭,然后就坐在窗台上看外面闪烁的霓虹灯或者是地面上的车来人往,发呆。

有时我会发现自己开始想念 S 了。想念以前和他在一起是没有压力,舒服的感觉。想念他的滔滔不绝;想念他的镜片后面的闪烁着智慧的眼睛。这并不是说和布莱恩在一起不好。其实和布莱恩在一起我觉得也很舒服;虽然我能明显地感觉他对我的钟爱和好感,但是他从来不很露骨地表示,也不强迫我去接受或者让我也去喜欢他。而且,身为一个律师,当地法律界的发言人,又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每次讲话的用语都是那么sophiscated ,使你觉得对他肃然起敬,而不敢用一些 slang 来回答。这对于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困难。而且我发现自己对不同的人可以用不同的英语来交流。比如和 T 说话时,我会用相对来说比较 informal 的英语,而且常用 slang ;和 S ,是 formal 和 informal 兼有。而和布莱恩,我就用比较 formal 的,用和上流社会的人讲话的口气和他讲话。可是,我骨子里孩子气的一面使我怀念和 S 在一起时的时光。因为 S 有时也会相当的孩子气,所以我们有时会像两个才十来岁的淘气的小孩子嬉闹。而我有时也会向他耍孩子脾气,而他总是以一副大哥哥的姿态包容我。和布莱恩在一起的时候,尽管他老是说希望我做我自己;可是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扮演着一个成熟,懂事的女人的角色。

那天,有人闯进了事物所来闹事。 Dan 和 James 出面去周旋。他们说“女士们待在里面,以防万一会被伤着。”可是他们两个和闹事者理论了老半天还是没有用。他们坚决地要见“你们的负责人。”布莱恩刚刚打完了电话,出来,听见后就过去了。没有多久,布莱恩奇迹般地把他们给摆平了。这使我对布莱恩又增多了一份敬佩。晚上在餐桌上,我又提起了此事.
“这叫‘老将出马’不同凡响。我们中文里还说姜还是老的辣。”
“哈哈,又是老将,有是老姜的,说的我有多老似的。不过和 Dan, James 相比,我当然是老头一个喽。”
“ Hmmmmm, 我怎么就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了?我今天做菜时候明明没有放醋啊。”
“哈哈哈哈!不过,真的, L ,我看 Dan 和 James 在暗地互相为你较劲呢。”
“哈哈,是吗?不亏是受过 FBI 训练的大侦探哦。连这个都让你给看出来了。不过,我不会和他们当中任何个人有未来的。”“哦,为什么?”
“你真的希望我和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有好结果?”
“当然啦。我希望你幸福快乐。而且说老实话,我的这几个手下人都不错的。”
“ Thanks, but no thanks. 如果我真的想选人的话,我不会选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 ”
“哦,是吗?那 …. ”
“我会选个比他们年龄大的,更成熟点的;知识渊博的 ….. ”
“哦,我好象有点符合这些要求哦。哈哈。”布莱恩自嘲地笑笑。
“是啊,所以你其实没有必要吃醋的。可是,话又说回来。这只是假设。因为我想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为什么?你曾经爱过人吗?其实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答案了。首先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肯定是有很多人追你的。其次是你受过伤,因为你的眉宇之间总有着淡淡的忧愁。而且我看见你发呆的时候,你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观察地可真仔细啊。在你面前我似乎成了透明人了,都无所遁形。我以后可得注意了。”
“哈哈,其实恰恰相反。我觉得你是个谜样的人物。你有那么多面,你开心时会侃侃而谈,眉飞色舞,甚至咯咯而笑,让我觉得自己是身置阳光灿烂的春天之中,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可是当你忧郁的时候,你让自己罩上了一曾薄薄的雾,你尽管还是微笑,还是和人们交流。而且还是一样的优雅;可是我觉得我无法看清你。我也无法进入你的世界。 Ah, 你看你对你周围的人有着多么大的魔力啊。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神经呢。”
“哇! 哇!首先我想不到我们伟大的大律师,大侦探还是个诗人呢;其次是我想不到我不知不觉中就成了某人心情不定的罪魁祸首了。”
“哈哈,不是罪魁祸首。我们的 L 怎么可能会成为罪魁祸首呢?你是个精灵古怪的小女巫呢。”
“真是奇怪了。 Janie 还说你一向坐怀不乱呢。从来不闹绯闻呢。可是看看你刚刚,尽是花言巧语。而且讲地那么自然。我才不信你以前除了你老婆外没有别的女人。”
“哈哈。没有想到 Janie 那么快就已经向你嚼舌头了。不过那确实是事实。我以前从来没有碰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所以也无从去说这些好话。”
“我才不信。”
“ Ah--- 这可就麻烦了。不过目前我可没有别的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呢。也许我们得套用你们中国的一句话:日久见人心。”
“哇 ---- 我可更加不能小觑你了。你连这句话都知道。”
“哈哈,你不知道我的事还多着你。我也欢迎你来不断挖掘。”
“哦,谢谢。”


周末的时候,布莱恩经常会开车带我去各种各样的纪念馆,博物馆。用他的话说,“我喜欢历史,所以哪里还有比纪念馆和博物馆更好的地方来了解历史的?”我们也去一些书店和公园。 我们经常去的书店是Barnes and Noble连锁书店。因为那个书店里内设café,所以我们经常会在那里泡上老半天,看书;饿了或者渴了就买饮料,咖啡或者蛋糕什么的边喝/吃边看书。

 

我们去了New York Botanic Garden 在那里我亲眼见到了250多种的玫瑰---那可不是一般的美。那美是无法形容的(至少对我来说)。当然我们也去了中心花园---事实上那里是我们最多去的地方---有时是饭后散步,有时是周末的时候去带了干粮和书,去那里所谓的“picnic”

 

记得有个星期五的晚上,我们吃完饭后,布莱恩神秘兮兮地说: L 我给你一个人名,你去google上搜索一下。”
“哦。”

 

几分种后,“布莱恩,这个人是个老古董了,你为什么让我查这个人的资料?”
“哈哈,我没有说这个人是现代人啊。”
“可是
….?”
“你明天没事吧?我明天带你去个地方。你去了后就知道了。”
“哦。”

第二天,布莱恩带我去了一个公园。这个公园比较独特的地方是它位于市区里,周围是高楼大厦;公园里有独特的椅子,有书贩在那里摆书摊…..

 

公园的正门上说这个叫“布莱恩公园”---“哈哈, 布莱恩,你有个属于你的公园呢!” 我开玩笑说。
布莱恩微笑着说,“你可以这么说。”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神秘了?”
“哈哈,你马上就会知道答案了。”
“?”

 

布莱恩把我带到了一座雕塑前,“看看这个人是谁?”
“布莱恩。威廉
…..---这个人不就是你昨天晚上让我查的那个人吗?”
“对啊。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背景资料吗?”
“当然记得。”我说,“我记得他出生于英国的
Manchester 后来来到了美国。他是当时美国一家有名的当地报纸的编辑;是美国诗坛的先驱;也是美国共和党的创始人之一。”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有着过人的记忆力。”
“呵呵,谢谢夸奖。”

 

“来,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然后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哇
---是不是和某个FBIcase有关的?”我开玩笑。
“哈哈
----你真知道吗?你真的很逗。你总是带给我无尽的惊奇和乐趣。”
“谢谢。不过请你快点说说你的秘密吧。你知道好奇心可以杀死猫咪的。你不想我犯罪吧?”
“哈哈哈哈哈哈
-----
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后,布莱恩就扔下了一个“炸弹”
---“其实这个布莱恩。威廉姆是我的曾祖父。”
“啊
--------
“当心苍蝇飞进你的嘴巴里哦。”
….你看你都害得我一点都不淑女了。”
“哈哈!这可是欲加之罪啊。不过无论怎样,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可爱的小淑女;集合了聪明,伶俐和美丽的小淑女。事实上你是个小精灵呢。”
“恩
----我现在真的相信你是这个布莱恩。威廉姆的曾孙了。”
“哦
---”布莱恩好象显得很困惑,没有反应过来我怎么突然转变话题了。“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记得你的曾祖父是以写罗曼诗出名的
---你看你就继承了他的romantic gene,所以才那么擅长甜言蜜语呢。”
“哈哈哈哈,多些夸奖。不过我不觉得我很擅长。否则为什么我的甜言蜜语就没有感动人呢?”他话里有话地说。
“哦,是吗?我可不信。我相信凭你的魅力和你的甜言蜜语一定可以感动很多女士,而且使她们都愿意向你投怀送抱的。”“可是,我只要某个特殊的女子。一个向我洒下了
spell的中国小女巫。”
“哈哈,你可真够大胆的。敢要女巫?!你难道不知道女巫是没有真正的感情的?”
Ah--- L, 你一直都是那么理智。我相信你从来都没有冲动行事过。”
“恩
----这个恕无可奉告。”而我在心里说,我也有冲动过,疯狂过,可是结果呢?结果是我得了一身的伤,也许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

 

布莱恩并不是所有的周末都会待在曼哈顿。有时他会开车去乡下看他的前妻和孩子---“我主要是去看我的孩子。因为我和我的前妻早就没有共同话题了。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们身上毕竟流着我的血。”

 

布莱恩去看他的前妻和孩子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待在布莱恩的公寓里,看看书,看看看电视,有时也去周围的书店什么的逛逛。布莱恩会在傍晚的时候打来电话问我怎么样。

 

傍晚的时候,我会意兴阑珊地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迷离的灯光,下面喧嚣的车来人往。我会想起还在中国的家人,和在澳洲的S 有时,我真的会突然很想像以前那样对他说“叽里咕噜”,然后他会问我“你在讲什么鸟语?”我会说“我也不知道。这应该是baby language 吧。”他会说“我看是L的语言吧。我可从来没有听见哪个baby 发出过这样的声音。”

 

冲动之下,我忘了时差,拨了S的电话号码。“谁啊?!”uh-ohS的语气很不好。不过也难怪心虚地看看手表---澳洲时间已经是半夜了。S通常是晚上10点就睡觉了。“叽里咕噜。”我说。

 

What the Hel------L?!”  YAY! S听出了是我。
Hey, L! How are you going?
 
“你应该问我我在讲什么鸟语的。”
“哦
----可是我知道那是L的语言啊。而且你也真够可以的,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还用鸟语来和我说话。”
“呵呵呵呵。谁让你是我的
bro 啦。”
 
Your bro? ! Ok, yeah, sure, I am your brother.

……”

 

我们东拉西扯地讲了一个多小时。“L 我真的不行了。我要睡觉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哈哈!”
Yeah---haha ! 你就知道幸灾乐祸。”
why n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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