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雄风

有所思,有所感,从历史的时空中来,再回到历史的时空中去。
个人资料
正文

晚年的黄绍竑与我 /黄旭初

(2013-02-14 05:51:24) 下一个


晚年的黄绍竑与我
黄旭初   

    在一班老朋友中,黄绍竑(字季宽),和我是小同乡。两家相距不过二十五里。但同姓不同宗,小时彼此不相识。民国六年五月马晓军氏任广西陆军模范营长,以我为连长,季宽为连附,从此开始共事。以后,部队和职务各迭有变更。到民十四年李宗仁氏领导大家戮力将混乱三年的广西统一。民十五年国民革命军北伐,李宗仁氏统率广西部队参加,季宽和我留在省内。民十八年武汉事变发生,李、白败归省内,率领在省部队继续反抗中央;民十九年出兵入湘又败归。季宽厌恶内战,遂于是年八马(廿一)日通电主张和平,是年底即和我们分手,离开广西到中央去了。我始终是在省内服务,有时到中央出席会议,季宽必为东道主;京官多患穷,黄氏偶也向我请助。他曾数次囘省,大家欢聚,无异昔时。其间情事,我多已介绍刊布。现在专记季宽与我晚年的关系,也就是彼此最后的关系。    

国共和谈破裂 老友从此分途

  我和黄季宽最后一次分袂,是民国三十八年四月中旬在南京。当政府和谈代表团正在北平与中共方面折冲期间,李代总统四月八日由南京通电话到桂林,要我赴京一行。因广西省参议会开幕在近,我待出席报告省施政概况后,四月十四日才由桂林飞南京,到后,李氏令在傅厚冈代总统邸舍同住。十六日下午,政府和谈代表团推黄绍竑将政府与中共双方代表拟定的「国内和平协定」携回南京报告政府。当夜,李、黄和我曾就和谈如果破裂我们以后应取如何态度交换意见。十八日晚上十时,李代总统在他的邸舍召集黄绍竑、白崇禧、李品仙、夏威、韦永成、程思远和我听取黄绍竑在北平商讨和平经过的报告后,各人即发表意见。代总统表示:我为和平而代理总统,如和不成,我将交还不再代理而即引退。黄绍竑说:战既无胜算,此时应谋自存之道,宜和。白崇禧说:如果这样的和,好比一盘鸡肉,肥的先被拣吃,其次鸡头鸡脚终被一概吃光。白说了不等谈论结束便先离去。黄绍竑说共产党无此态度,愈不中听的话愈用心听下去。这是我和季宽最后一叙会。十九日我飞返桂林。同日,黄绍竑向和谈特种委员会报告政府和谈代表团折冲经过及结果,特委会对「国内和平协定」予以否决。二十日国民政府电北平政府和平代表团转知中共,对投降式的和平协定不能接受。费时两旬的和谈遂告决裂。黄绍竑当日即由南京飞广州转往香港。从此抛弃国民政府,自行其是,离开我们。

  黄季宽是彻底主和的,他到香港后,四月廿六日函致德邻、健生、旭初陈三策:速和,上也;暂缄默旁观,中也;作战到底,下也。此函他原派陈良佐送来,临行时陈伤足,季宽乃托其甥女于三十日带交我收。时德在桂林,健在广州。五月一日桂林有人赴香港,我简单函覆季宽云:「此间同人研讨时局问题,所见与兄或有出入,然决不盲目随人以坠入深渊,亦决不使地方受到糜烂。」

  五月三十日桂林有人赴港,我托带函致季宽云:「沦陷区人民无自由。应否与共方进行和谈,实值考虑。」

  五月三十一日季宽邀集港报记者发表其致李德邻函,劝李勿驱人民为蒋朝殉葬。事前李曾告季宽勿将此函发表,而他不听。

  八月十三日季宽在香港约集四十四人发表声明与中共合作。共方即催促其须有行动表现。

  十月一日中共在北平树立政权。十月七日华中我军由衡阳向桂边撤退。十月十三日国民政府由广州迁至重发。十月二十八日广西省政府由桂林迁至南宁。十一月一日晚间,黄绍竑在北京向广西人民及各机关袍泽广播,劝广西局部与中共和平,否则人民应起来打倒李白。但人民及袍泽未受其煽动。  

大公报刊黄函 劝旧友返大陆

  大陆被中共统治后,逃难到海外的旧友,很多接得旧友从内地寄来劝告大家回去的信,但都是各别的。到一九五五年二月十二日,香港大公报忽然刊布「黄绍竑手书」数千字的长函,在开头是:

  「李宗仁、白崇禧、黄旭初、李品仙、夏威、胡宗铎各位旧友们并转达与你们有关的旧友们:我与你们是四十多年的旧友,在过去的历史上曾有密切的关系。但由于时代的演变和进步,对于政治问题的认识上各有不同的见解,因而走上不同的道路,这是很自然的。五年以来,又在不同制度的社会里生活,认识的距离更加大了,也是必然的。但我仍愿尽我所知的劝告你们不要再错误地跟随□□□走,更不要受美国的利用,应赶快退出黑暗的途程,转向光明的道路。」

  接着便长篇大论说中共样样都好。最后解释几点:一、大陆人民的自由,宪法规定极为广泛,非资本主义国家所能及。二、大陆上都市农村的面貌都已日渐改变,人民生活逐步提高,以往一切社会黑暗罪恶已一去不复返。三、中苏友好是实行孙中山以俄为师的遗教,不应诽谤。结论是:「只要你们弃暗投明,立功赎罪,人民是会谅解你们的。」这是他对各袍泽普遍的劝降。最先看到这封书的当然是在香港的朋友,他们的反响,似是当作一件新闻,看过就算了。白、李(品仙)、胡三位在台湾,当时不知曾否看到。我正旅居日本,承友人将大公报原文转寄给我,我想纵然覆信,也难保能达季宽眼中,遂亦置之。后来李宗仁氏在美国覆他长函,逐段加以驳斥,在一九五五年五月十七日香港中声晚报、及五月十九日旧金山世界日报刊布,季宽得看与否我未有所闻。    

任他热情跃然 惜我心如止水

  一九五六年我仍旅居横滨,忽接程思远六月二日香港来函云:「月前承友邀赴海滨泳塲避暑,遇见任伯、季叔等,他们对你特别表示殷勤问候。回来时季叔交来一函,瞩为面致我公。闻公将南返,故此信拟待面呈。我公何时动程,乞迅赐示。」函中的任伯指李任潮(济深),季指黄季宽。

  我六月八日覆程一函:「诸伯叔对我的好意,心感之至!我早欲返港,然不知何时方能成行。来函叙述太简,能稍加详,并将季函寄来以供快覩为盼。」旋得程六月十九日信:「遵将季函寄上,收到谙先赐数言,再将此行详情续陈。」附季宽函,白色信封左角上印淡绿色一座洋楼,中间横写左行「上海大厦」四字;白信笺中央也印淡绿色大洋楼,但无文字。信封上写「烦面致、黄旭初兄、竑缄」,草书,一看即知是季宽手笔。信如下:

  旭初兄:久不通问,积想为劳,想远处异国,必有同感也。思远兄回国与我谈得很多,我的意见托其面达。国内国外形势,彼亦有深刻的认识,当可为兄告也。总之,要看清前途,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必有所踌躇而坐失机会而迅速回来。并以此意转劝诸旧友。四十年旧友由衷的盼念,不尽欲言。此颂安好?

  季宽手启五、廿二、上海。

  六月廿二日我函程云:「季函虽简单而情意诚恳。但我必须彻底了解其眞意,自己方好打算。请将其心中深处欲说的话见告,我一切当守秘密。六月廿六日程覆如左:

  「手书敬悉,兹将北行详情敬为我公陈之。

  「四月廿四日,在××报服务之同乡×××君来访,谓北平方面欲我前往一行。我以事出仓卒,允明日答覆。廿五日我对他说我可以去,但不代表任何人,亦不愿公开行踪。途于廿五日深夜乘船赴澳门,由一人陪同赴广州。甘六晚搭一列专车北上,同车者均为东南亚华侨赴京参加五一劳动节代表。

  「到京后,由华侨事务委员会派员接待,首先住中四旅馆,后搬往新侨饭店,这是招待外宾的处所,派有汽车一辆代步。五月二日清早八时,季宽约往其公馆吃早点,一直谈到中午,就在那里吃午饭,他的夫人也出来作陪。在谈话中,他约略介绍国内一切情况和他的生活情形,另外也问及我公近况,不过没有表示讲公回去之意。在他谈话中,他对于目前一切是很满意的,并举出他的房屋、汽车以作证明。诚然,他住在一所三层楼的花圈洋房里,并用着美制Chryler牌汽车,有私人厨师,有旧日侍从副官服侍,舒适程度,较往日尤有过之。每年暑期全家赴青岛或北戴河避暑,一切费用都由公家供给。每周看戏及跳舞也不用自己掏腰包。所以他此刻的用度是很宽裕的。另外,他过去并不能参加民革,但今年二月民革三全大会,他已经被选为民革中央常委了。由此不难推测其精神生活日益改善。

  「五月三日,任潮约吃饭,这是官式的宴会,参加者有眞如、贤初、憬然、季宽、劭先、宗鎏、此生等。席间各人对公都很关注,并希望早日回去,参加祖国社会主义建设。不过我以为这仅是应有的话,并不能代表政府的政策,我只是诺诺连声而已。劭先除政府职务外,还兼着民革团结委员会主委;此生则是民革副秘书长。关于民革,我要附加说明:原来国内民主党派,老早就决定不再发展了,可是今年又大事扩充,而民革也做着大事安排三代人物的工作。所谓三代人物,就是满清遗老、北洋时代及国民政府时代所留下的人。

  「五月四日及六日,文白请吃便饭话旧,他说:『在一次会议席上,周总理对我说你回来了。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但印象有点模糊了。』他又说:「明日政协礼堂有个酒会,你会有请帖的,我将介绍你和周总理见面。』

  「七日酒会中,各党派的上层人士都到了。文白特别介绍我和周总理见面,周态度非常亲切,和他立谈许久。从此以后,仲容、仲华被派陪我游山玩水,每日节目都排得很紧凑。

  「过了数日,周总理在中南海紫光阁讲吃饭,被邀的有任潮、季宽、力子、文白、为章、此生、仲容。这次足足谈了四个钟头,周提到基本政策、日内瓦中美谈判、台湾问题、中苏关系;最后他说到对德邻先生始终伸出手来。但立刻又转口说:『如果他有所不便,那么就请旭初先生先回来罢。』

  「两日以后,一天清早,我刚起身,季宽打电话来说即来看我。我说,那么我们在西餐厅一同吃早点罢。不多一刻他就来了,他说:『现在把一般的问题丢开,先说广西问题。』停了一忽,他继续道:「德邻问题放在第二步,第一步先争取旭初回来。你对旭初说,个人不能永远在外面打流,打流是个不了之局。并且一个人在政治舞台上混久了,而今没有个政治地位,是寂寞得非常难堪的。』以后他又说:『再告诉旭初,要在政协会议以前回到。』为什么如此,他没有说明,大概是便于为公安排某种职位吧?

  「十五日季宽赴沪视察,我十七日亦离京赴沪、我和他同住在百老滙大厦(现改为上海大厦),几乎天天在一起。临别,他设宴饯行,殷勤嘱咐,说:『如果你此去一无所成,那你自己也要回来才行!』并在当时交给转公的一封信。

  「由此可知请公回去是出于当局的决定,初非季叔个人的建议,季叔后来频频以此为言,不过是贯彻政府决策而己。匆匆草陈,如尚有未明,统乞赐示,当再详告。并乞速作决定,以纾远注。」

  思远廿七日再补一函,谓前函意有未尽。引述陈劭先、张治中、章伯钧各人评论中共的话。意在清除我对中共的疑团,好下回去的决心。

  思远这次是作客,出门有人陪伴监视,坏的看不见,也就写不上,却把四十年老友对我的热情描绘得跃然纸上。而我自脱出政界,觉一身轻松,已心如止水,对此途不感兴趣。但若推诿拒绝,无论如何措词,对方必将追缠不放,为表示干脆,宁违背常情,索性连信也不覆。累得思远七月三日、九月一日两次函催,我仍不答。   

早已厌恶政途 只好一字不覆

  过了一个多月,忽接季宽夫人十月八日由香港给我夫妇一函,这是向来所未曾有过的。函中先叙寒喧。次言她去北京住了半年,生活比从前在上海还要舒服,精神也很愉快。五月间回港,决定本月底全家搬去北京。次言在京时季宽时常提起我们及一班旧朋友,最近季宽有一封信要她转给我,希望我俩回来和她一同北上,作一次秋季旅行。到京可在她家里住,因为每层四大间的三层洋楼祗一家人住,相当大了。最后望决定即回信,以便由季宽转知政府沿途照料,一切可以担保无事云云。

  季宽的信,比之前次详略大不相同,如下:

  「旭初兄:前由思远兄转信及意谅亮察,尚未得复,不胜思念之至。我自解放后,无论精神上和生活上都是十分愉快的,国内的旧友也都是快快乐乐的,因此,我很遗憾地对于过去没有足够的帮助使兄等也同样过这样愉快的生活。兄孤身远处异国,即使物质生活过得去,精神的痛苦是可以想见的。最近邹秉文博士由美国回来了,他有学术上的地位,拿联合国的优薪,生活当然不成问题,但终于回来了。原因很简单,就是无论在外国生活多么过得去,离开伟大可爱的祖国,对人生来说,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若果处在反动的地位,就被人人所唾弃了。政府对于他很照顾。我同他是老朋友,见面谈得很多,他深深地觉到回来是正确的,是光荣的、快乐的、他要号召其他在美国的高级分子回来为祖国建设而努力。

  「我亲自听到领导人和许多你熟识的人对于你们没有恶感,欢迎回来。并且说:『如果有什么怀疑,可以先回来看看,不好,再出去,保证来去是自由的。』以一般常情来说,国家之大、人材之众,何在乎少数人的不回来?但是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政策,是要团结全国力量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它不愿有一个人落在后面或留在外面。在爱国家的口号之下,不但有公理,而且有感情,我这几年来,就深深地为党的公义和感情而激动了。我以我的体会劝你们快些回来,就是由于这样的激动而发生的。我希望你们不要有什么怀疑,更不要对桂系或台湾或美帝有什么幻想,那是死路一条,看清了光明道路就坦然地回来,一些问题都没有的,我可以我四十年来的人格和很多朋友作为保证。我不过先行了一步,你后一步进来并不为晚,切记不要后进来就难堪没有面子,祖国的大门是开着的。回来吧,四十多年的旧友!此祝安康。

  季宽手启九、十四。

  接着思远十月九月又来信:「季近来函,欲知我公意向。现由季婶迳函我公征询尊见,务祈直接答复季婶,以便其归京面达。以远度之,当局正以结团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号召天下,季不惜谦恭虚怀卑词敦劝,固为公计,亦为国家计也。」

  季宽和他的夫人对我们的亲切殷勤简直如一家人,好意盛情,令人十分感激。然而我既厌恶政途不愿再入,又不相信人在中共治下能有自由,故对他俩这番敦劝,依然如古井无波,木然不动,只好忍心辜负,一字不复。这件事就无声无息而沉寂下去。  

大鸣大放之后 季宽两度寻死

  季宽自认为满意的生活好景,被一九五七年的鸣放阴谋所玩弄而完全打破了。下面是我所得报导的汇记:

  一、一九五七年七月港友函:「季宽被中共指为反革命右派分子,要在人代会向中共认错。 」

  二、一九五七年十二月,季宽之姪自纽约来函:「中共在大鸣大放后,许多民主人士被整肃,传说廿七叔(指季)因此跳楼自杀。」

  三、一九五九年九月末,程思远到北京参加中共国庆,回港后告一乡友说:「国庆大宴会季宽没有份。他的一切职务似已全被解除。能会见的人也被限制,连我和他这样的关系,都要经过请托才得一见,并由刘为章、覃异之及两个我不相识的人陪着我去。季宽已无汽车配给,只留一名服务员和一名厨子照料,月给用费一百四十元。」

  四、有一老友在北京因生活万分困难,展转探知我的住址,一九六一年七月来函求助。他和季宽也是老友,我覆信时用隐语问他季宽近况如何?他答复谓「季近年情形报纸上发布很多,你当看到;但有一件未见各报刊述及,即他不能忍受面斥斗争,放不下旧架子,曾自寻短见两次,幸遇救得活。我很少和他见面,前月我特到他家访问,觉其状况已大不如前,门庭静寂,出入已无汽车,惟体力尚抑,时玩围棋消遣。」

  精神上受到严重的打击,想求解脱而不可得,这种痛苦也够他忍受了。  

挽舟子背如弓 滩头仍隔重重

  德邻老友于一九六五年七月二十日由瑞士到北京,季宽亲到机场迎接,这是他曾敦劝回国的第一人,彼此相见当极快慰。我旋接德邻八月十九日由北京来函,其中一段提及季宽:「我所住房子与季宽住屋不远,徒步五、六分钟可到。渠去岁身体很差,现已复元,气色很好,常到坐谈。一次,他慨叹地说:『我和你已经修得正果,享尽晚年福气。可惜患难与共的老友旭初、煦苍(夏威)两人尚徘徊于十字街头,不知有所抉择;而健生尤为处境可怜,奈何奈何!』云云。」

  徐亮之应「李宗仁于一九六五年九月二十六日在北京举行记者招待会」的邀请,北上参加后回港对我谈及:「季宽曾谈到你也该回去以娱晚景了。」老友眞是老友,热情殊可感念。

  我在一九六七年三月将尽听到季宽在北平逝世消息,为之叹息感伤。四月二日其在港家属举行简单的追思仪式,我和许多旧友都往参加。但其逝世情形及月日均不能悉。  

(附录)

浣溪沙 黄绍竑   

画意词情种未收,老来重拾少年游。山川美景为人留。照水不愁头已白,此心常与绿波俦。一身轻似水边鸥。 

几片归帆远近中,羣峰倒影晚来红。滩头仍隔一重重。滩急故违归客意,挽舟舟子背如弓。疎林处处淡烟笼。 

渔父归来理钓钩,鹭鹚洲畔打鱼舟。鱼儿水里又添愁。烟水无边枫叶落,寒鸦点点树梢头。欲留夕照慢些收。    

  季宽向喜填词。右录浣溪沙三韵,题为「桂江晚眺」,系其一九五六年冬回广西视察司法执行时所作。夏煦苍兄在报上读到「滩头仍隔一重重」,「挽舟舟子背如弓」两句,说他果然是白卖气力,终遭清算。  

全文完  

  以上《晚年的黄绍竑与我》,是以西元1970年《春秋》杂志总第318期同名内容全文为底本完成数字化处理;文中之「」,黄旭初先生原著如此。网际网络首发◆析世鉴◆:http://boxun.com/hero/xsj.shtml

 

[ 打印 ]
阅读 ()评论 (12)
评论
鬼谷雄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sog的评论:
家父亦是135师老兵。
打小在军营里就常听45军(或后来的54军)的战斗故事,什么三分钟杀开民权门,腰斩七军,玉林剿匪、金城反击战等等。嘿嘿。
sog 回复 悄悄话 先父在四野南下时曾任45军军需科长,大哥在广西生人。所以对45军历史很感兴趣。
鬼谷雄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孤星酒的评论:
我也想做口述记录,可惜受制于时空和经费,难以进行。希望有机会向老兄请教。
鬼谷雄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残阳如血的评论:
需要点时间,慢慢收集。
鬼谷雄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Bfcook的评论:
现在网络发达,搜一搜便可知道。
残阳如血 回复 悄悄话 收集发表这些文章,很有价值。
孤星酒 回复 悄悄话 老兄对近代史好像很有研究啊。50-60年代出的文史资料想必您已经读过了吧?很可惜有些我们没有来得及记录全。这30多年来我眼看着这些老人们在台湾,大陆相继去世,我只是来得及讯问了一些和搞了一点录音。不过真的不敢发表啊。
Bfcook 回复 悄悄话 广西有啥好吃的!这个问题也很重要呀
鬼谷雄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helloooo的评论:
能有八桂子弟认同,深感欣慰。希望本人所撰写和转贴的与八桂相关的文章,能让更多人了解粤西历史,八桂风貌,岭南民俗,北海遗珠。
helloooo 回复 悄悄话 谢谢坚持不懈地纪录广西的历史。因为政治的原因,广西上世纪的历史在国内鲜有披露。通过您的文章,让我们这些八桂子弟能够了解以前真实的广西
鬼谷雄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SDUSA的评论:
实话。
SDUSA 回复 悄悄话 投共者罕有善终。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