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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心曲
浮云去,何处素笺归?鸦噪过声稀。早春听雪风穷夜,前庭邀月暮阑时。乱凡心,贪俗念,惹空痴。
如是说,此生应有约。也还道,此心应有托。空误了,几行诗。梅开岭上东君早,兰生幽谷暖风迟。问苍茫:当不见,也相知?
《最高楼》辛弃疾体,双调八十一字,前段八句四平韵,后段八句两仄韵、三平韵。
早春之夜,风停雪止时的一段心曲。上片写景并引出情愫;下片借情愫抒发感慨。本词是从女词人李清照《一剪梅》中:“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的云、锦书、月、花自飘零、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等物象与感发引发而来的学习之作。词人之词借存在之物象抒情、寄托,此词借物象之空空感发。一个是秋之盼,一个是春之念。
起句“浮云去”,浮云可为时光、思念、心曲,一切的一切,更是眼前的云。既然去了,那便是空。“何处素笺归?”,何处?无处。既然无处,也是空。素笺也成空,归字也成空。“鸦噪过声稀”,几声鸦噪也成过去,空了。故,起始三个短句所视所想所盼之物象皆成空。
拓展部分,展开更多的物象之空:“早春听雪风穷夜,前庭邀月暮阑时。”,两个七字对偶句,带入时间地点。其中“风穷夜”,是无风,只有夜这个时间是实际存在的。其中“暮阑时”,是暮色将尽,这个赖以遐思的时光也将失去。“听雪”,随着风尽,雪也没得听。“邀月”,便是无月,只有前庭这个地点是实在的。听也无,邀也无。顺理成章地产生了“乱凡心,贪俗念,惹空痴。”的结果。关键词“惹空痴”,虚无的想像而已。
下片转折“如是说,此生应有约。也还道,此心应有托。”,续两句中之“有约”、“有托”,强调了寄托,却也更加重了对空与无的渲染。“空误了,几行诗。”,诗是有的,却空无受之,将虚无的想象落在了无意义的行为。
“梅开岭上东君早,兰生幽谷暖风迟。”,两个七字对偶,应该是本词的词眼所在。梅与兰,四君子中之二,馨香高洁典雅,但在自然中其地域其时空使然,它们无法相遇,也难以碰撞。梅将去,兰何在?借虚拟之梅与兰,隐喻情感的不可求,道出了空无的缘由。
结句“问苍茫:当不见,也相知?”直白了些,借梅与兰之口陈词,行抒发情感之实。以质问替代回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高洁的执着,且秉性不改。
小结:关于上下片结句各有三组三字短句的安排:“乱凡心,贪俗念,惹空痴”连续三个三字对,动词形、容词相对,又前两组与后一组的归属。“问苍茫:当不见,也相知?”则是前三字提领,后两组以对偶形式作答。
辛弃疾词中: “笑东君。还又向。北枝忙。”“且饶他。桃李趁。少年场。”,没有对偶句式。方岳词中:“问谁能。供酒料。办诗材。”“且容将。多种竹。胜栽梅。”均有对偶形式。
(董寿平 - 梅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