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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采心 (热门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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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离世的日子,正是新旧更替、万物复苏的人间四月天。绿色悄悄地来了,爸爸静静地走了,归去来兮,无从挽留。——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忘了是哪个古人说过的话。爸爸临终前问:露露,外面都绿了吧?——没想到啊,你妈妈这次是穿着绿花袄来接我的,——爸爸的这个春天,不会再寂寞。他在床上弥留了两个多月,比医生预料的长了一倍多。二叔说[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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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二叔的电话,我茫然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没看见。生活的前景,在爸爸跌倒的那一霎那,失去了清晰的焦点。瘦高的票贩子抬起手,用食指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说妹子你怎么了?突然变成了石头人儿似的,——直勾勾地看啥呢?——票在这儿呀!我定了定神儿,从钱包里拿出了三十块,递过去,说这个给你,票我不要了。他看了看我,没接钱,[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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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京的这通电话,让我终于分辨出了她的感情。友情是动机,但不是全部的目的,——我在她忧心的长叹里,听出了她对金的绵绵的牵挂。京京,你是不是弄假成真,爱上金了?——我想那样问,但终于没有。——爱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带着激情和盲目,——恋爱中的女子,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失明人。京京照例是直筒子脾气,见我欲言又止,便直奔主题。——她说露[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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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在西城区的一个老乡家门前碰了锁后,我便放弃了再到朋友家借宿的打算。傍晚时分,我回到了爸爸来京前我住的那栋宿舍里,跟熟悉的看门老人说:韩大爷,是我,辛露,——今晚没地儿住了,能不能在一楼出版社的招待所里,给我找张床?韩大爷戴上眼镜,仔细地看了看我,说这不是辛露吗?——你不是搬走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我笑笑,说谁让北京都是[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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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我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地上那些无从发落的纸箱,心里像触礁了一般。漂流的生活中,贯穿着不可预知的搁浅。看来卫牧师不但在我送蛋糕的那天看到了我,后来也在医院里认出了杰森,——他是不是从小杨的那里得知了一切?爸爸又为什么突然去了湖南?只是因为太想念母亲了吗?还是另有原因?——他到底要落脚在哪里?——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过母亲的[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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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周姐的这个周末终于过去了,——我困惑得一头雾水,让友情在模糊中变了样。于是,在夜里那些光景依稀的残梦中,始终流荡着一种告别的气息。礼拜一的早晨,我再次收拾好简单的行囊,锁好门,对着东厢房墙上的那扇熄了灯的窗子,望了望,走出了四合院。是谁走入了喧嚣里
是谁留在了寂寞地哪个是来哪个又是去哪个是漂流哪个是止息不要问我吧我也不问你[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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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梦到了欧,——他的身体,他的气息,他碾碎着肌骨的那种爱。我在他的身体下喘息着,在汗水与泪水的交织中,哀伤地告诉她说:杰,我要走了,——我会永远的记住你。他不讲话,单纯得像只兽,只想捣毁我的身体。我绝望地抓住他,让指甲嵌入他结实的胴体,留下了一排排紫色的印记……——半夜时我哭醒,——坐起来,把被上的毛毯披在肩上,静坐了一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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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女儿吧里。流荡的光,疏落的影,幽咽的曲。还有甘冽的酒,——在黑暗中添补着人们感情的缺失。对桌的男孩子把一盒烟摆在了桌上,盒口对着我打开,又把两根烟抽出来一半。——烟盒上有枚小巧的打火机,在壁灯的清辉下银光泛潋。——他朝这边不时地瞟着,嘴角挑着一丝清俊而又暧昧的微笑,鱼钩悬饵一般地对着我晃来晃去。我咂了口酒,然后抬起头也对着他[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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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的后海,一池的坚冰。秃枝枯椏在风中打着颤,用发抖的笔触,把一湖的肃杀画到了绝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早春二月。——时不我予,阴差阳错,搭错车的旅程上,目的地是永远也到不了的花季。我站在岸边,望着远处空寂的冰面,想着几个月前在那里滑野冰的红衣女孩。——那岂止是一场衣袂翻飞的燕式旋转呢?——那团流动的红色,经由时间的打磨,光阴的定[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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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京家的南房里。透过冬日里霜雾氤氲的玻璃窗,我望着四合院中的桑榆晚景。园中的老榆树正枝干嶙峋地打着蔫儿,仿佛一个体力不支的老人在瞌睡;大门内的影壁上,“丹凤朝阳”的如意彩绘已被经年的风雨侵蚀得破旧不堪,一眼看上去,更像是“月落乌啼霜满天”。左厢房屋顶的鞍子脊上,唧唧咕咕地瑟缩着几只野鸽子,似乎早就从快要搬空了的院落中,嗅出了此院[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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