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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采心 (热门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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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见一位身材高大的男生,正手插着兜过来——他一身黑皮衣,脸上罩着一副黑边乌蝇镜,一眼看上去,酷得近于绝情和自闭。我愣了一下,却随后从他头上的一缕钢质属色的挑染中,认出了他,就笑了,说阿十,原来是你啊。“辛露,意外吧?——刚才在后面排队时,看到柜台前问票的那个人像你,还没等搞清,你就走人了,让我做了狗仔队员,祝我跟踪成功吧[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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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一个早晨,杰去外科为伤口拆线,临走前拥吻了我,却执意不肯我陪他去。“右臂下的疤痕约有八公分长,会像条巨型的毛毛虫一样趴在那里,你看到后会害怕,还是不要跟我去了。”——他伏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我就点点头,假装了脆弱,——尽管我知道,真正的脆弱不在我这里,而是在他拆线时,有可能要当众摘掉的那只黑手套里。——尽管在医院里陪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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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后,欧从观察室转回病房,苍白地躺在床上。右臂上缠满了纱布,下面的手上却依然是只黑手套,肃寂地包裹着他那似乎永远都无法言语的过去。他凝视着我,又伸过左掌来,轻轻地梳拢着我耳边的头发。——我把脸颊放进了他的掌心,用目光抚摸着他,直达那心底最深处的脆弱。我们就那样对望着,谁也不肯退让,不肯离线。——那几乎是可以越过性爱的一种交[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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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医院的那天,天上下着凄沥的秋雨。滂沱的雨水漫过了门前的青砖小道,也淹没了她生还的路。
与母亲的遗体告别时,我在尖厉的嚎哭和蛮横的扑打中,剧烈地完成了告别童年的蜕变。成熟在暗中接替了母亲,领养了我。——爸爸不知道,他在母亲过世后便开始对他身边唯一的孩子倍加呵护,却不知道他最亲近的女儿,是一个正在逐渐强大起来的敌人。“妈妈那[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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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总是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可书上却总是忘了说,秋天也是被收获的季节。我后来明白了,那是善意的忘记。因为教化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尽可能地感到生存的快乐。但生活本身,却往往脱下了岸然的袍子,赤裸裸地暴露着不尽人意却更为真实的另一面。——譬如那年九月,在一连串离散的经历里,秋天告诉我说,它其实更是一个能教人习惯失去的肃杀季节。过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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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轮碾,在轧断了那只年轻的手臂的同时,也轧断了我那羊角辫一般高扬而稚气的初盼。

躲在门后的我,听到了“指头被压成了碎片”后,惊悚得几乎叫出声来。——我着急地往外窜,羊角辫却被门插钩住,花衣裳被锁簧刮住,蝴蝶结在飘飘荡荡的翻转中失落在地。头发乱了。衣服破了。模样没了。——我从对面墙上那面老旧的镜子里,看到了转眼之间一团糟[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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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欧从生命的刀光剪影中平安地度过。对面的廊窗外,暮霭沉沉,雪虐风饕。——千里黄云之外,可否有我顺风而回的风雪夜归人?那越发肆意飞舞的岂止是漫天大雪呢?——那是从遥远混蒙的时空外,纷纷而落的记忆的碎片。——那也曾是个风啸雪卷的寒冷冬夜吧?——妈妈温暖的怀抱,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宽实的肩背。[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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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我迎他而去,在他的面前站定,报以轻扬的微笑。他就从兜里掏出纸巾,为我试去嘴角上的血,眼里有世界上最疼惜的目光。——那目光让我知道,原来受欺受辱也可以是一种福气,一种珍贵。他要说什么,我却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双唇,然后踮起脚,伏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不用[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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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辛露!”——欧热切地唤了一声,直奔过来,用左臂把我圈到了他的胸前。我背靠着他,静静地站着,任凭着他那带着短须的脸颊,温柔地触摩着我的耳根。“你这么单薄,我怎么忍心让你为我输血呢?啊?!——听我的话,离开我吧,我的未来,恐怕只有一片灰暗的日子!”——他悲沉的声音,哀丝伤弦一般地传入我的耳中。“灰暗?——不,杰,接受我的血[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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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楼口,我拾阶而上,奔向那正被病魔掳去的我的男人。鞋跟急迫地敲打在楼梯的台阶上,咚咚作响,那是我决意用爱情去跟病魔拼杀到底的烈烈鼓声。今天,爱情不再是低眉顺眼的胆小鬼;今天的爱情,要有一场庄严的例外,在勇气和热血中还原出真相。四楼的走廊上,银灰色的地毯淹没了我的足音。我气喘吁吁地查找着房号,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廊底的端头。忽然就从[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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