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行

我观察人们,观察他们的本能,观察他们的踪迹。对我来说,写作并非为了创作,而是为了展现人类荒谬性中各种可能性的美妙舞蹈。
博文
死了就死了孙行觉得疲倦了,她骂了一句校长,就回去休息了。孙行和文彬彬回到校委办公室,孙行觉得自己挺不错的。从今之后女附中要走毛主席的教育路线,她们会成为毛主席的理想的接班人。室内有其它几个同学,见到她到来肃然起敬,都站了起来,她让大家坐下。自已选了正中的一个大椅子。她双腿交叉,把脚搁桌上,腰间皮带勒得紧紧。孙行想象着她象父亲一样,[阅读全文]
阅读 ()评论 (0)
自由女魂最后的恩爱 她想喊。
想对着虚空,对着风,对着早已熄灭的太阳喊——
没有饥饿。没有疼痛。没有主义。没有领袖。没有太阳。没有雨。
没有批斗台,没有墨汁,没有“牛鬼蛇神”的烙印。 她自由了——
像一缕挣脱地心引力的烟,
像一条终于游回大海的鱼,
像被撕碎又被风重新缝合的云。 她转身,如蛇蜕皮;她散开[阅读全文]
阅读 ()评论 (0)
(2025-09-11 05:54:18)
黄泉会母黑暗合拢。痛楚退去。她轻了,像羽毛。
低头看自己,脸色苍白,血迹干涸,身体僵硬。她离开了躯体。面容难看,想翻身遮掩,却无力。
可以随意飞行,身体不再疼痛。放心不下的,是老王。
她想说:“对不起,我先走了。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我宁做鸿毛,泰山太重!老王,让我做你的鸿毛,伴你左右。”
想对学生说对不起[阅读全文]
阅读 ()评论 (0)
(2025-09-10 06:30:31)
血花归真夜更深。火把只剩三两支,人脸在阴影里模糊成鬼魅。
在夜幕的掩护下,学生们不再视她为校长、为师长、为那个曾耐心批改作文的女人;他们眼中,只剩一个模糊的“敌人”,一具必须被摧毁的符号,革命的祭品,在火把的最后微光中,被吞噬于狂热的兽性深渊。
学生们抛弃了一切约束,批斗的初衷——揭露校长的“罪行”,早已消散,他[阅读全文]
阅读 ()评论 (0)
讲台刀间(1965) 雨停了。她跪在操场泥泞里,墨汁混着血水,从额角流下,滴在开裂的水泥上。那冰冷、窒息的感觉,不来自肉体,而是灵魂——猛地把她拉回那个午后。 阳光刺眼,粉笔灰飞舞。她站在讲台上,手握卷边的《丁玲文集》。台下坐满了她挑选的学生。后排角落,王严看着她。他不是来听课的,只是看她。自从大字报贴满校园,他心里一直不安。她认定&[阅读全文]
阅读 ()评论 (0)
(2025-09-08 14:37:47)
忽然,孙行的声音穿透热浪,清冷如广播: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就在刚才——那个女人扑上台,唾沫喷在校长脸上,嘶吼:“她是荡妇!她搞男人!” 孙行知道,这四个字,才是钥匙。 操场一静。随即,整齐复诵。声音洪亮,冰冷,无起伏。像录音机。像齿轮。像程序。“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阅读全文]
阅读 ()评论 (0)
(2025-09-08 01:31:49)
饿犬毁身 日影西斜。操场蒸腾如铁板。校长跪在水泥地上,膝盖压着碎玻璃,血痂裂开,渗出淡黄组织液。从清晨至今,粒米未进,滴水未沾。胃如干瘪皮囊,贴着脊骨。舌苔厚如苔藓,吞咽如刀刮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腐烂气味,广场一侧堆积了数周的垃圾无人理会。孙行挥手,声音冰冷:“赶下去。打扫厕所,把垃圾山挑了。每担加重,直到扛不动为止&mdas[阅读全文]
阅读 ()评论 (0)
太行山下 胜利了,结婚了,校长与王严不再只谈革命与抗日,也想过小日子。他们一日日发现对方,惊喜兴奋。王严在处理对外事务时总是深思熟虑,冷静而理性,然而在私事上却显得随性,甚至有些不拘小节。与他相反,校长在面对外部纷争时敢于反抗,充满叛逆精神,但在处理个人感情时却格外矜持,即使在婚后也小心翼翼,仿佛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在王严的耐心[阅读全文]
阅读 ()评论 (0)
批斗会之六-秋风扫落叶一声口号把记忆撕断。她被推倒在地,膝盖擦破,血与尘土混在一起。皮带呼啸而下,铜扣砸在肩胛,血立刻洇透衬衫,像一朵迟开的花。
孙行的声音穿透雨幕:“今天,我们不是在打人——是在挖修正主义的祖坟!”
校长在剧痛中闭眼——
那幅白桦林,静静躺在革委会的案头。
雪,还是雪。
树,还是树。
可看画[阅读全文]
阅读 ()评论 (0)
难忘洞房花烛夜 是同一支烛火,却曾映照她一生最私密、最诚实、最无罪的夜晚。
那一夜,不是冷与告发,而是热与结合。 抗战胜利的喜讯,如春风吹遍成都街巷。
王严拉她去登记:“中国胜利了。你是我的女神,我们要开始新生活。” 她已近三十,早过了世俗眼中“待嫁”的年纪,却从不在意。
洞房夜,烛火轻晃,他拥她入怀,像拥抱一个终[阅读全文]
阅读 ()评论 (2)
[1]
[2]
[3]
[首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