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亚当一时面色忧戚,道:“因为没有医疗保险,她现在经常买不起各种配方药。你知道我们这个国家,无原则地接纳非法移民,但是自己的国民其实都照顾不好。据说我们的GDP花在医疗上的百分比是最高的,有17%,但是我们的医疗品质是所有发达国家里面最低的。”
艾美一时凛然,怀疑他另有所指。“哇,你记得这么具体的数字,太让我惊讶了。我以前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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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亚当进了电梯,艾美关了门,倒兀自站在门后发了一会儿呆。在伊莎卡读书那两年遇到的人、经历的事,这会子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飞快地闪过。那其实不过是两年不到的一段青春岁月,而近六年的的职场生涯早已经把自己的生命涂成了另外一种色彩。当初她和林达都是去康奈尔读博士学位的。相对于林达志在必得的要走学术路线,那时的艾美对于未来其实没有明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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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到达鸟在手时
滂沱的春雨也刚刚到达肥大的雨点
一颗又一颗
有序而执着地砸向大地
丰满的绿色母腹和一匹马
瘦瘦的栗色脊背
它在雨里停顿喘息
仿佛再也拉不动
这潮湿厚重的光阴天晴时
有小鸟表演极速坠落
却在触地的刹那
又娇啼着振翅飞起夜行的车灯曝光
青春期里疯长的
草类和植物
它们正在春风里
做翻波作浪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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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艾美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说起来有趣,这个“洛夫”家姓Love,洛夫教授在学校里教文学,艾美当时跟学英语文学的室友林达受邀一起去教授家里玩过几次。教授的家在离学校二十里地的一个树林子里。一百多年的老房子外表刷成白色,房子周围还有火塘、小湖、马厩等设施。初见之下,大有世外桃源的惊艳,更让她们惊奇的是教授的夫人和孩子们。洛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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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艾美走了两个来回,寻摸着自己最多只能买一棵六英尺高的:所住的公寓不算高顶,圣诞树顶上再放一颗星星,就要触顶了。因为每棵树都有红色细丝网罩着,她也看不出树的形状漂亮与否,只好走到电锯那边去找人。
前天晚上跟她搭讪的那个年轻人正在那里帮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家锯割树根,动作倒是麻利,三下五除二地处理完了原本带须的树根,露出平整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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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五晚上,艾美出了96街地铁站,本想一如如常直接穿过校园的短路回家,却因注意路边上卖圣诞树的那个小摊点,就沿着莱克辛顿大道往南走了。这个摊点是从感恩节过后就在那里的。几十棵树或躺或卧地停在路边,每一棵都用红色的网绳罩住,这样树枝就不会蓬乱开来。两三个穿得严严实实的工作人员坐在一张简易的折叠桌子边上,旁边还有一台切割的机器,帮助有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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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纪冰是前年回国时才认识李嘉渔的。她这几年成为一个网球迷,每年夏天更是狂热追看美网系列。这些年她陆续去过了辛辛那提、华盛顿DC、多伦多、蒙特利尔、纽黑文等地,每个夏天也都以在美网看一天或者两天的网球作结。看过了球,还想着看评论,自己也时不时这里那里地发表些见解,批评国内一些网站上翻译文字里的错误。认识嘉渔,就是先从微博上的互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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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这些日子,纪冰不知道自己怎么挨过来的。这一个周末,她找了嘉渔无数次,微信、电话、电邮,可是他却杳无信息。一直到星期天夜里,他才回了话,说是周五晚上被朋友一起拉出去到雁荡山那边玩,山里信号不好,拍照片又耗电池,后来就索性关了手机,所以错过了纪冰的问询。纪冰看到他的回复已经是纽约的早上。她匆忙洗漱出门,等地铁的时候,想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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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里,我们和一帮子朋友去长岛更东边的海边玩。虽然是临近的镇子,却是不一样的风情了,甚至他们的海滩都是要另外收费的。七月,大海是蓝的,小山是绿的,海岸线是蜿蜒着延展到远方的。一切又都是年轻着的,叫人难以想象不是夏天的日子。晚上,他们去另外一位朋友家看烟花,我们选择在家里呆着享受二人世界。天色还没暗,远处的烟花已经此一声彼一声地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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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常周日的日常和非常
(首发于公众号“二湘的九维空间”)
算起来,这已经是在家上班的第三个星期天。
本来,每个星期天都是忙碌不堪的中年生活。一早八点多就得把两个男生送去上篮球课,等他们上篮球课的一个多小时里,我会在同一栋建筑楼上的一家健身馆做一点运动。
这个星期天早上,因为八点半的篮球课取消,健身馆也响应州政府的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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