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世纪30年代初,每天清晨,一个背着书包的英俊葡籍少男,从位于澳门的豪宅徒步到广场附近的一所葡文中学上课。途经雀仔园时,总是遇见一位有着一条粗黑辫子的少女。少女身材高挑,明眸善睐,样貌清丽脱俗。她挑着两个盛满清澈井水的木桶,大辫子随着走路的节奏摆动着,一下子吸引了少年的目光。少年打听到,那个美丽的长辫子姑娘是雀仔园的担水妹阿玲。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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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邻居的家门口立着一根难看的电线杆,他在旁边种了一株啤酒花。每年春天,青青的藤蔓顺着木杆往上攀爬,到了夏天,爬了两米多高。啤酒花的花苞是淡绿色的,苞片呈覆瓦状排列,拇指长短,如一颗颗玲珑的松果挂在青藤上,气韵生动。我散步经过时,见到的均是雌花。据说啤酒花的雄花为白色的,往往不待成熟就被种植者掐灭,以防授粉给雌花结籽。雌花是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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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出生在温哥华,最擅长的运动是溜冰。他遗传了我的基因,身体协调性欠佳,没有什么运动天分。从四岁半起,我每年秋冬拉他上溜冰课。他进步不快,但贵在有恒心,终于在十岁时升到了第六级。卖油翁的“无它,唯手熟尔”是真理,放之四海皆准,他坚持不懈地锻炼,总算有了一项稍微可以拿得出手的运动项目。因为这个原因,大儿喜欢在有雪的地方学习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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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春天,妈妈带着五岁的我去南台的姨婆家串门。我似乎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生离死别,紧紧抱着妈妈的大腿不放,苦苦哀求:“妈妈,不许走啊,不许丢下晶晶。”
妈妈心乱如麻,强装笑脸哄着女儿:“晶晶,妈妈去上海几天就回来了。你乖乖的,在姨婆家等伊舅来接哈。”她耐着性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闲话。傍晚时分,趁我一不留神,妈妈偷偷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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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上小学二年级时,长出了第一根白头发。转眼他上五年级了,我拨开他的头发,仔细数了数,发现白头发增加到五根。
我笑着对儿子说:“你有什么焦虑的事啊?华发早生。”
我在相同的年纪时,小学数学老师也是这样问我的。学校让每个小朋友每个月交三块钱,统一安排大家在课间操时间喝豆浆加强营养。我拿牙缸排着队,数学老师弯腰低头为我盛豆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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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妈妈在福州黄巷的娘家时,我才六七岁。那时爸爸经常去出差。他一走,妈妈便带我回黄巷,住在外公外婆家。她说她喜欢旧家的味道。
她的旧家空无一人,外公外婆和两个舅舅已经下放到闽中山区好几年了。
妈妈的家残破不堪,一楼不到十平方米,二楼是阁子间,十分狭窄,成人根本直不起身。我只能顺着楼梯爬进阁子间,坐在地板上,玩累了,再爬下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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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使然,我这个房贷经理每天一张口,不是谈房市就是说按揭政策,还喜欢上网看刚刚上市的楼盘。某日有网友在网站上发问:我们看中的一个房子周围有Japaneseknotwood(日本虎杖),在延出来的厨房的一个边上全都是。明天就准备签合同了,请问这个问题怎么办啊?
马上有其他热心网友建议他不要买这套房子,因为日本虎杖可以轻易穿透水泥砖缝,依靠强健的根系把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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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美篇软件上发了一组波斯菊的照片,给文章取名“自由行走的花”,获得了超高的点击率。我在黄昏散步时也经常见到不同品种的波斯菊,它们的叶子很细,似松针,细茎直立,又分叉出更小更细的茎,可以长到一米多高。波斯菊的花朵绚丽多姿,有白色,粉色和紫色的,还有罕见的金黄色。大朵的花和我的拳头差不多大小,也有直径不超过六厘米的小朵花。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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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第一次和好同学一家去温哥华附近的盐泉岛度假,一走就是四天。
临出发前,爸爸为他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我开车送他去同学家,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在同学的父母面前一定要讲礼貌,不能乱撒娇乱发小脾气,要帮手大人提行李备晚餐……”
儿子满口答应:“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他在岛上玩得好开心,忘性大,只发了一个简短的电邮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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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盛产菊花,每年秋天都有菊花展。菊花的色彩丰富,花型也多的令人眼花缭乱。单说颜色吧,有生动的流金溢彩的黄色,有似团团燃烧火焰的红色,有纯净如雪的白色。还有的花夹杂了几种颜色,各个角度的视觉感受不太一样,别具韵味。再说花型吧,有松散的圆球状,有的像少妇云鬓垂下的发丝,有的像龙爪,有的像圆盘。菊花大多是神韵清奇的,有一种远离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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