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和我交往的适龄女性,文燕保持着高度警惕。这个“适龄”的尺度很宽,年纪不到我一半的方琪,和长我四五岁的林若兰,都能进入她的视野。并且相貌要求也不高——二人都只是中人之姿,比她自己要差一截。我择偶时很在意对方的长相,可她狙击时并不尊重我的审美标准,故而误杀率极高。更加重要的是,我乃自律之人,既有美妻在家,碰上如花似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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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就要来了。我和文燕酝酿元旦后回老家探亲,打算带着小斗把两边亲戚都走一趟。由于是全家首次出游,我俩兴致很高,积极做准备,光礼物就装了两个大马桶包。可就在出发前两天,发生了一件事,使这次旅行差点泡汤。那天吃饭的时候,我随口扯起当年找林若兰两口子打牙祭,有时天太晚我和张国刚就在她家留宿的事。本来要接着抖大戴“一斧子砍翻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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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莉和文燕的过节,源于文工队的指挥张百贤。张是文燕的大提琴老师,曾经属意过她,她并无兴趣,但这件事后来搞得沸沸扬扬,让张挺尴尬(329章)。不过张还算君子,未对文燕有报复行为。不幸的是,张百贤转而选择了于曼莉,来一队之前结了婚。
我跟俩人没打过什么交道,主要印象都来自文燕。据文燕所说,于曼莉本是北京儿童剧院的钢琴演员,因为搞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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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当权派获得解放,但并不等于官复原职。现役军人已经把坑都占了,没有他们继续拉屎的地方。不久,石书记和栾场长分别调往其他团担任副职,余下的场级领导若有任用,也就是个“参谋”之类的闲差。当权派不能再当权,印把子必须由现役军人掌握,这是兵团控制各农场的基本原则。客观上说,当权派在运动中被批倒斗臭,已经失去领导权威,而“解放&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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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支左工作结束,我回到团部。原总场机关的干部全都集中在招待所学习,准备落实政策,解放原总场领导。这是兵团的统一部署,就像共军把国军吃掉之后,花工夫把国军改造成为共军,结果彼此又是一家人。文革折腾了三年,终于出现“向旧事物复归”的迹象。
两派的对立群众共聚一堂,充溢着团结气氛。本来嘛,大家多年和睦相处,却一朝反目为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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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68年“四七事件”发生,到1969年10月初小刚去世,一年半的时间里我基本上都呆在一队,上班扛麻包,下班干家务,过一种典型的农工生活,很少与外界接触。直到这次被调去支左,我才重新回到大千世界,自然生出不少“物是人非”的感慨来。其中最令我感慨的,是在六营听到田秀英的死。
田秀英随汪大愚调往迎春林业局后(352章),在工会做事。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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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营的工作结束后,我又被派往六营搞大联合。六营就是大湫洼。五分场独立出去以后,仙鹤岛新场顶替了它的位置,所以大湫洼的序号不变,由六分场改为六营。在前一阶段的运动中,这里打得比较厉害,现在两派仍在纠缠是非曲直,其中的矛盾焦点即为李克文。李克文是少数派的武装头领,曾经刀伤多人,为多数派大头领邱从德所深恨。谈判来谈判去,邱从德就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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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刚走后,我的生活和工作旋即发生变化。生活变化是可以理解的——我原来被判无期徒期,结果服了三年就完事,有如重获新生,当然感到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工作变化却出乎意料——我把小刚埋掉的第二天,张队长就把我叫到队部,说团政治处要调我去搞大联合,调令前天已到,因我要办丧事,没有马上通知我。我心中纳罕,农场改兵团以后,我不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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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周末。白天放晴,我一直在院里干活,没怎么管小刚。晚上照例给他喂食,却发生了从未见过的呕吐,稀饭刚进去就全涌出来了。我知道不好,马上告诉妻,由她来照看,自己则跑去唤姚医生。姚医生到家后,用手探了一下小刚的颈脉,然后从兜里掏出听诊器。妻赶紧把小刚平放在炕,解开他的上衣,里面的肋骨根根毕现。他的头则不管不顾地歪向一边,仿佛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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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斗出生以后,妈妈再次加入喂奶班,每天背着他在晒场上搓麻绳、编草帘。到了中午,则背着他到食堂打饭。回到家中,妈妈把小刚抱到小木椅上,用一根绳子绑住,让他能够坐在上面,然后喂他吃稀饭。小斗在妈妈怀里呆着,起先只是观看,后来也嚷嚷着要吃。于是妈妈就轮流喂他俩,一边喂一边说:“小刚吃一口,小斗吃一口,妈妈吃一口。”其实妈妈并不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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