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之后,马敬忠也过来了,见着马春福有些心虚地说:叔,您这大半天干嘛去了?让一家人担心的。您以后出去叫上我,反正我上班也没什么事,请个假什么的都容易。马春福敷衍地点头微笑,只管说好。马敬忠又说:那护照吧,得乡里出证明,到省里的公安局去办。玉莲是吴国英的亲戚,我在那儿还真不认识人,我看要快还是得打点。别看人家是乡下,腐败起来比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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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爱芜突然说:我真希望玉莲能有个好结局,她的儿子能去美国,他们比我们更值这个。吴国英严肃地说:你不要犯理想主义的毛病,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马爱芜面无表情地说:听了一辈子的“为了你好”,我怎么就觉得我没得一点好呢?马敬业说:你们看着孩子,我说她不明白,你们还不信,听听这话,父母的好一点都不懂。于是真笑道:马爱芜还挺正义的,有劫富济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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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敬业早早地下班,打了四壶开水,像大力士一般提着往家走,满面春风。放下开水又去买菜,回来大包小包拿给玉莲看,一口一个玉莲:这是鸡蛋,这是肉,这儿还有一把这种菜,我没吃过,不知道名字,但是挺好看,我就买了,你肯定会做。吴国英在旁边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不是难为玉莲吗?玉莲到马敬业的房间收拾,马敬业正看书。玉莲感叹说:这么多书,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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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鸡飞狗跳三天之后,吴国英在图书馆疲惫不堪地坐着。下班时间也不动。一个同事走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吴国英说:这个地址错了,名字也不全对,我猜可能是你的,你看看。吴国英无精打采地接了,一看来信地址是娘家,一点不错,就说:就是我的,谢谢了。同事看她这幅样子,不由得问:辛苦,是不是,美国亲戚不好伺候。吴国英叹口气:你也知道老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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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敬业回到家,看见吴国英又在翻看马春福寄来的照片和信,便说:又在向往幸福生活啊。吴国英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叹口气:叔也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背井离乡,到外国去闯,一个亲人也见不到。老了还是孤身一人。这手术也做了两个星期了,自从上次报平安以后,一直没电话。你也打个电话去问问啊。马敬业点头又摇头:应该是应该,可是长途电话,而且是国际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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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间,马爱芜走出教室,回首顾盼,希望裘索能像往日一样从后面追上来,拍一下她的肩膀,然后挽着她的手臂一起回家。左等右等都不见其踪影,想必她是生气了,马爱芜驻足犹豫,该不该自己去找裘索化解矛盾。终于她下决心举足到了裘索的教室。门开着,听到裘索的声音,却又停住,因为裘索不是一个人,还有马晓宏。只听见马晓宏说:我觉得你比马爱芜好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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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风雨欲来之中,马爱芜翘着二郎腿画画玩,实际上神经绷得紧紧的,在等候吴国英的降临。吴国英进门以后,径直走到马爱芜的房间里,看着马爱芜那副假装满不在乎的样子,刚想发火,转念又镇定了自己,开口时已经近乎温和:这段时间你不需要呼朋唤友,专心搞学习。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关口,你要知死活。何况是跟那种人,你跟他有什么共同语言?搞学习,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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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满天的下午,马爱芜带着疲倦走出教室,经过操场,一排坐在操场围栏上的男生发出大呼小叫,中间一个戴着墨镜的大个子挥手制止了他们,然后他摘了墨镜朝马爱芜勇敢地直视。马爱芜心脏狂跳起来,那不就是那个约她出去的体育生李纲吗?正不知所措,裘索走到她身边说:他回来就是为了雪耻的,得到你的认可,他就雪耻了。你不如大方地跟他聊聊,拿他当同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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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爱芜感觉自己的格格不入已成众矢之的,僵硬,严肃其实都源于自卑。这份苦楚只能自己承担,无人可以分享。还有对男性的厌恶和恐惧,她这样长大的女孩,因为鄙视自己的父亲对异性排斥,又因为不了解其他男性而对其恐惧,总的来说都以生硬对之。
她坐在一棵树下号啕痛哭眼泪鼻涕甩了一把又一把,从来没有带手帕或者纸巾的习惯,只能抹在树皮上。她哭得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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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马敬业来到非常旧的单元楼里,过道上堆的满满的都是各家私有财产,用破席子盖着。灯要么极肮脏昏暗,要么坏掉。总算站在门口的时候,马敬业几乎丧失了敲门的勇气,犹豫半天,先小声敲门,好像怕邻居听到,没人应;更大声点,再没人应,再大声点。屋里明明开着灯,有人影。马敬业开始呼唤她的名字:巧玲,我是马敬业,开门啊。
音量也是不断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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