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广州流水账 2004-7-21
(2006-02-08 02:42:07)
下一个
这次来新加坡,从广州走,为了方便和便宜,住在广州火车站附近的武汉宾馆,从火车站步行到宾馆十分钟也不要。第一天早上8点左右入住,到第二天中午11点50多离开,打的到机场(还是旧机场了,听说新的机场要到8月才开的),不到20分钟的时间,之后就等啊等,等3点20的飞机,等到两点钟的样子,放人进去,好慢办登机手续,发现机场实在是破,果然应该要用新的机场了列。好不容易登机,飞来新加坡,开始独立的生活了。
这次没有去天河,就在流花宾馆的三楼吃了两次早茶。这里大多是外地的游客,吃的东西不甚可口地道,嘿嘿,说得好像我了解广东早茶就好像了解武汉热干面一样多似的。到广州之前做了点功课,想好要吃牛三星,牛丸,木瓜糖水,红豆沙,双皮奶,更不用说什么及第粥又鱼片粥绝对不能错过。爸爸出差到广州老是夸奖的什么肠粉,我和妈妈在武汉群光吃过,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吃,不过大约不正宗罗,所以也要再给一次机会它拉。就这样把离别的情绪放到一边,怀着期待的心情来到了广州。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晚上8点的火车从武汉到广州,上午还被我爸爸拖去照相馆花了15块钱照了个全家福。呵呵,在家里呆了一年,天天和我爸吵架,临到走的时候,就被当成宝了。如果不算各种登记照,我还只有五六岁前才有过生日的时候被家里弄到照相馆照像的记录列。最牛是周岁的时候,我姥爷请人到家里来给我照相,被包起来还带着帽子,乖乖的看不出性别的奇怪尺寸黑白照,居然还让我找到底片。四五岁的两张照片最是气人,第一张头发长长一个马尾辫,假模三道拿个模型电话还有两分可爱,到了下一张被剪个蘑菇头,好土好土好土的站在一个假台阶上。每次看,都觉得我根本是被虐待着长大的嘛。所以这一次,是我们家的第一张全家福,这次来广州,也是我们家第一次三个人一起坐火车哦。
我这次的行李一共是三件,一个很了不起¥15××的箱子,里面包括一瓶老干妈,一瓶黄灯笼,两瓶全能护理液,kose大雪一瓶,纯肌粹一瓶,光液体就这么多,各式各样杂物一大堆,书倒是只有三两本,装了活活33公斤,超重3公斤,想着应该不会罚。一个笔记本电脑的包包,里面放了笔记本,移动硬盘,数码相机,大半瓶全能护理液,雨伞,登机要用的文件。还有一个随身挂着的小包,里面有登机后就用不上的手机,以及人民币1w块。
爸爸本来是和妈妈一起送我去广州之后,直接去江门出差的,那样爸爸本身又有一个比登机箱大些的箱子,另外妈妈有一个装换洗衣服的小旅行袋,一个随身挂小包装钱,钥匙和餐巾纸。以前我和妈妈一起,她从来不背包包,钱都是放在我包里,吃东西我付钱,买东西我来拎,妈妈只要负责被我牵着走就好了。到我快走了,妈妈就渐渐养成了自己背包包的习惯,好难看的包包哦,我也不会去说什么。呵呵,有些事情,条件不允许,就不可以仔细去想吧。爸爸说5件行李我们根本拿不了,妈妈又要一个人从广州回来,大家都会担心,所以爸爸干脆请人帮忙在广州买好两张回程票,把妈妈带回武汉,第二天再出差去广州。
临出门,爸爸说好,我们开始分行李。我和妈妈随身挂的小包我们自己负责。爸爸妈妈换洗衣服的小旅行袋最不重要,妈妈负责。电脑包我负责。大箱子爸爸负责,但是如果要上下台阶什么的,就需要我们也来帮忙。我爸爸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帮我搬这么重的大箱子,这个时候想,如果有男朋友,可能真的比较好吧。
到广州大概是早上六点半的样子,下车后看到好多人,出站更是要一步一步挪的。出来之后就看到这里那里常常有警察,虽然有安全感,可也能想象一定是非常乱,才这么多警察的嘛。爸爸说广东人有些听不懂普通话,如果你去用普通话问路,人家会绕开你跑老远,边跑边喊“母鸡,母鸡”。爸爸有一次在新惠的中学门口问一个学生,人家也是“母鸡母鸡”的跑开哦。我说要是我啊,就等在那里看到他们的老师就去问,看人家是不是也要“母鸡”。太恶劣了,小孩子都是受教育的,怎么可以没听完人家的问话就“母鸡”。这次还好了,我们大多选择问警察,人家都会很认真的用有点怪怪的普通话回答我们。但是我们在吃早茶的时候,服务员小姐很多用广东话,即使我们说的是普通话,她也坚持用广东话,不知道大商场怎样。我一个在英国读书的朋友说她这两年回武汉,发现普通话的推广越来越好,以前大商场的营业小姐也是说普通话的,但是如果你跟她说武汉话,她会用武汉话来回应,但是现在她会坚持用普通话。
武汉宾馆紧邻火车站,对面就是批发市场――白马商城,很多人来人往打货,直接火车去往各地。爸爸说武汉宾馆可能就是武汉人来打货落脚的地方。周围环境也比较复杂,走两步就可以看到卖做记号的麻将牌啊扑克牌的小铺子。的士大多是捷达,看起来还比较脏比较破。地下通道非常多,也很方便,但是更多人就在马路上乱窜,乱窜马路的现象比武汉更严重。武汉的火车站和汉正街我都向来也不逗留,却大老远跑来广州的火车站附近住,我爸爸根本是虐待我。害妈妈和我走在路上都不敢东张西望,只护着身上的小包,小心走路。
到宾馆登记开房,所谓豪华三人间,打折之后只要202。到房间里把门关上,放下行李,就听见门5555的响,电话服务台问,人家说要用力把门关上,再锁上才行。出门在外,把门锁上安全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不锁就响警报,是因为住在火车站附近,还是因为在广州,还是因为both呢?
在房间整理行李的时候,发现我的了不起的¥15××的箱子底部有磨损。因为箱子的材料比较软,东西装得多鼓起来,底部轮子又是所谓比较好的嵌入式,因此底部碰到地面,边框部分被磨损了。爸爸说这个箱子设计有问题,嵌入式轮子使箱子离地面太低,不允许一点点的形变,还是什么¥15××的箱子。我也觉得有时间的话,有必要投诉一下看看。倒是妈妈非常实际的把箱子打开,重新整理,把书垫在下面,看会不会好一点。
漱完毕,把笔记本存起来,我们走到流花宾馆去吃早茶。我们家三个人出去吃饭,从来都是我点菜。我妈妈一向不管,爸爸在外面吃的比较多,但是从来不关心吃什么,又说老花眼看不清菜单,又说要培养我点菜的能力,这样我以后和别人出去吃东西,就知道怎样点菜吃的比较好,也不会浪费了,总之就是让我来就对了。可是我觉得好奇怪哦,如果我和男生出去吃东西,应该是男生点菜,我负责吃就好了吧。如果他点我喜欢的菜,我就中意他,如果他点难吃的菜,就讨厌他就好了吧。如果是和女生出去,应该是好朋友之类,大家商量着点就好了。如果是工作餐,好像还轮不到我点菜。为什么要培养我点菜的本事呢?我怀疑我爸爸根本也不怎么会点菜,所以让我来点,他只要负责吃,和批评我点菜没水平就好了!上次点了一个传说中的鱼脸,就被我爸爸很夸张的笑了好久。
坐下来,人家问要喝什么茶。我记得上次在广州,侠侠带我们去喝下午茶,她点了个什么茶,而且茶是按照人头收费,很便宜,大概也就是3块钱的样子。我问有什么茶呢?人家就拿单子给我看。一看,从六块,八块到二十块多不等,我想大约是所谓宾馆里面的早茶,就贵一些,就点了十块钱一人的人参乌龙茶。人家又问了一句什么,大概意思是问我要上成一壶茶,还是上来三杯什么的,我也没听懂,想着也没有理由要上成一杯一杯的嘛,就答说一壶好了。于是人家就上来一个很漂亮的茶壶,一个小酒精炉,一个放在酒精炉上烧水的透明玻璃壶。我想贵就是不一样,上次去喝的下午茶,茶壶是普通白色的那种,也没有酒精炉,也没有烧水的壶啊。我们家都不懂茶,我喝茶也只喝立顿红茶的茶包,怕普通泡的茶茶叶只往嘴里跑。可是一想到三十块钱的茶也,就怎样也要多喝一些了。我去点及第粥,看到人家的牛腩面好像蛮漂亮的,也来一碗。回来坐下,把人家的推车叫来一问发现也是粥啊之类,还有一个什么萝卜牛杂,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来个萝卜牛杂好了。牛腩面太一般了,远不如武汉的湖南牛肉粉合胃口,剩下好多。及第粥,爸爸妈妈都夸奖,还要我多吃点多吃点,呵呵,估计是名字博取了他们的好感多一些。若是将来的男朋友改名成阿福啊之类,估计爸爸妈妈也是喜欢的。姜醋倒是蛮有特色的,但是味道实在不好,我强迫妈妈吃,妈妈一定很痛苦,所以就讲解了一下作罢。广东菜心和肉园子就没有尝试了。看到一个东西,问人家是什么,人家广东话答我,也听不懂。爸爸去拿的虾饺里面根本没有虾,第二天再去吃的时候,才知道是拿错了。我们慢慢吃,边看人家桌上有什么希罕的,发现有的桌上是我们这种茶,有的桌上是普通的白色茶壶哦。讨论的结果是可以不要这么贵的茶,只要普通的茶会便宜一些呢。再仔细观察,要普通茶的看起来比较象本地人,而喝这种复杂的茶通常都是外地人的模样,而且外地人看来不少。所以估计这里的早茶也不是那么正宗了。我想隆重推荐给妈妈的糖水也没有看到,看来看去肠粉也没有发现。我看到有人把鞋子脱掉,盘在凳子上。我爸爸说他在江门出差,还常常看到人家吃饭的时候蹲在凳子上列。我马上也想蹲在凳上表演,看看有没有人来制止我。酒精炉上面的透明玻璃壶咕嘟咕嘟的烧着开水,服务员小姐看到水少了便过来加,我们很认真的喝茶一杯又一杯,喝到喝不下买单,82块吧。这里把食物分成大点,特点,什么什么点的,所以吃了也不知道哪些是什么点,又分别多少钱。
爸说逛街一次比生病还痛苦,在流花宾馆门口打的到附近的兰圃去喝茶看兰花吧。都坐到的士里,说去兰圃,的士司机死活说没有这个地方,不知道这个地方,没有这个地方我怎么带你去哦。呵呵,好无辜哦。其实只是因为觉得太近了,只有起步价,所以拒载而已。当时就算了,打算问人步行去。要是投诉应该没问题的吧。
兰圃还挺幽静的,入口走不远还有摄像头,是不是怕有坏人啊。八元的门票还附带有喝茶。如果是二十块钱的门票,大约就可以在更好的地方喝更好的茶。兰花没有花的时候就跟草差不错,还是不懂欣赏。
出来随便吃点饭,还和爸爸一起表演了用茶水洗碗筷的技艺。买了一份报纸,回宾馆去罗。爸爸说晚上去北京路,上下九。广州的报纸让人看着好紧张,好多关于怎样买股票发财的东东,又说什么人横穿马路,从隐藏在绿化带里的洞直接掉到下面走车的涵洞里。又在哪里发现什么碎尸的部分,估计跟前两天发现的人头是一起的。扑面而来是生活的快节奏和压力,以及危险。还是比较习惯内地的报纸,比如武汉被誉为“麻木的士报”的晨报,楚天之类无聊小报,天天讲些小新闻,感觉大家都在平平安安过着安全稳定的小日子。
晚上打的去北京路,二十几块钱的样子。路口就有传说中很多人边走边吃的什么萝卜牛腩,我都挤进去了,又被我爸给拖出来,说走走看看再吃啊,气死我了,先噘起嘴来再说。我爸爸马上就妥协了,下一个摊位,主动帮我付钱,买了一串牛丸,五块还是三块,忘了。爸爸妈妈各吃了一个,剩下都是我的。牛丸的味道还不错,这次没有吃鱼丸,以后也不打算吃,因为以前吃过的章鱼小丸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吃,跟我们武汉的簰洲湾鱼圆子和汤逊湖鱼圆子更本没得比列,欢迎大家什么时候去武汉吃哦。
北京路人挺多的,我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保护我身上的包包了,也没有什么购物计划,就顺带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吃而已。拐到支路上,看到黄振龙凉茶,我说这是传说中的老字号哦,买了一杯两元的,好像是什么菊花什么的,反正我觉得挺苦的,但是我表演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让我爸爸妈妈都尝尝。还好,他们都觉得不错拉。看到烧腊一家一家的,很多本地人吃,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我爸爸拒绝吃。
又走到不知道哪里,看到一家很小店面的糕饼店――东海堂。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对了,我们寝室丫头到华为上班,她朋友来看她,她就买散装老婆饼给她bf,却买盒装给我。说是东海堂比较有名气列,散装一块钱一个,盒装十二块钱六个,价格贵一倍。也就是在那个盒子上,我看到老婆饼的传说,也知道了原来可以把老婆饼放到微波炉里热一热吃。爸爸指着一个黑色的蛋塔说,看,榴莲味道的。我马上想买,一看,什么嘛,是燕窝还是黑芝麻还是什么,反正就不是榴莲。拜托,对吃的东西怀有一点专业精神好不好!
看到一个有双皮奶的甜品店,就点了双皮奶一份给我妈妈,一个绿豆沙给我爸爸,一个红豆沙给自己,还有一个什么陈村粉,想着既然用姓氏来冠名,可能多少有些名气,说不定是什么肠粉来着。我妈妈一向不喝牛奶,无论我说双皮奶多么多么有名,就是不肯好好吃,只好再叫一份红豆沙给她。等我劝诱,批评,妥协我妈妈之后,爸爸已经把他的绿豆沙吃完了,害我没机会尝一尝。红豆沙很不错,妈妈和我一致认为比甜蜜蜜的招牌红豆沙好太多,果然够专业。陈村粉就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了,反正是我们三个人本着不要浪费的精神吃完了就对了。
在武汉的时候,买过一个叫玛丽嘉儿的过期香港杂志,过期一两个月的话,只要十块钱,比瑞丽好太多,简直没得比,从那以后都不买瑞丽了。看的时候,说“爸爸,你看这个杂志上说这个东西。。。”,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那都是广告,都是骗人的拉。”爸爸最不屑于我花几百块钱买的宝贝护肤品了。“不是,是说对掉头发有特效哦。”“啊?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说的啊?”因为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掉头发比较多,爸爸一直拿我当准秃子看待,常常说“学习不好就算了,变成个秃子就麻烦了。”之后就常常向我汇报,走在路上看到一个女孩子居然比我还秃也。这样说也不是为了安慰我我的情况还好,而是说如果我不注意,以后变成那样好难看哦。那么不爱逛街的爸爸还为了怕我变成秃子,专门抽时间押送我去汉口买一个似乎有效的洗发水。甚至还和我一个真正有些秃顶的同学的妈妈交换治疗脱发的经验。杂志的广告上说是日本的洗发水,里面有马油的成分,对头发很有好处。爸爸马上关心哪里有卖。上面说部分屈成氏有售。但是武汉的屈成氏好小,又是刚开的,估计不会有。我说可能广州会有。爸爸就记住了,看到广州的屈成氏马上进去看看,结果没有。现在在新加坡的屈成氏,暂时也没有看到。
走到公园前站,搭地铁回去,妈妈和我都好土的觉得坐地铁真好玩。
第二天早上又去流花宾馆喝早茶,人家再问我要什么茶,我就要普通茶。普通茶也有得选,我选乌龙茶。比前一天少人参两个字,只要三块钱一个人,味道果然差些,是普通白色茶壶。搞笑的是,我上次来广州被侠侠带着喝下午茶,看到她每次茶水喝完,也不用招呼服务员小姐的,直接把茶壶盖翻过来,自然就有人拿了去加水。爸爸来广州很多次,也证实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们翻了茶盖,就没有人理。估计是翻的不对,又试了试,最后放弃,直接请人家帮我加水。这次也吃了80块,但是没有办法让他们给打个详单,所以还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比较贵。
回到宾馆看电视,清行李,告别的话不能讲,就刻意避开。到中午退房,打的去机场。翻开人家的士的行李箱,发现的士是用天然气还是液化气的,长见识。到机场,午饭也没有吃,也吃不下。等在机场,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