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海看到姐姐出了家门,心里暗自高兴,总算是摆脱姐姐的唠叨,可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安,自己的一意孤行,惹得姐姐不高兴。他们姐弟俩从小到大都没红过脸,今天算是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他暗自告诫自己,等今晚从丹丹那里回来,一定先跟姐姐赔礼道歉,对已经发生的事,她从来都是轻轻放下,从不计效,她会原谅自己的。一想到姐姐的宽宏大量,钟书海的心情便放松下来。他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照着镜子里的自己,还不停的用梳子梳理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接着他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又凑近镜子照了照,昨天晚上睡得不错,现在一脸的神采飞扬,一扫近几天来的焦虑和疲惫。他满意的咧嘴一笑,也跟着走出了家门。
他先坐上一列开往市区的城际列车,然后准备在中央火车站换乘另一列去北岸的列车。因为周末列车的班次比较少的缘故,他要在站台等上个20分钟。人逢喜事精神爽,心中有快乐,看什么都顺眼,连枯燥乏味的候车,也变得津津有味了起来。他从站台的这头走到那头,东看看,西瞧瞧,招牌广告,候车乘客,闪着光亮的铁轨,飞飞停停的白鸽……等听到列车的隆隆声传来的时候,他这才意识到时间过得飞快。上了车,接下来的行程就方便很多。他手拿一本列车时刻表的小册子,目不转睛的数着站点,不多时便顺顺利利的来到了目的地。钟书海走出车站,眼光落在车站外的一个电话亭上,他和丹丹相约在这里,现在离他们俩约定的时间还差20分钟,趁着这个空挡,他先在大街上遛达一会。
街上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有几片白云,微风轻佛,吹的尽是从内陆来的热浪。街对面是一排鳞次栉比洒满阳光的二层楼建筑,高高低低,风格独特。这些建筑涂着各种颜色,有白色、黄色、灰色、红色;风格也不尽相同,有尖顶,平顶、斜顶、圆顶,带着浓浓的异国情调。而建筑物的底层是一家紧邻一家的商店,店门前错落着几棵参天大树,绿沉沉的郁成一团团幽静。几个路人在悠闲散步,偶尔有几辆汽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市面看上去有点冷清。不过,钟书海反而被眼前一派安宁祥和,质朴多彩的小镇风情所吸引,如果他身边带着自己的绘画工具箱,一定会情不自禁的坐下来,过上一把户外写生的瘾。
他走到街角停了下来,再往前就是一大片居民区。于是,他转过身来往回走,可没走几步,却发现远处电话亭的旁边,有两个女孩子的身影。他顿时兴奋不已,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三步并着二步往前走,可没走多远,又忽然放慢了脚步,迟疑了起来,眼前两个女孩中间并没有丹丹的身影,刚才那阵怦然心动的激动,被淡淡的失望沮丧所淹没。他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约会时间。
淑君与夏小慧正等在电话亭前。由于心急赶路,淑君脸上沁出不少的汗珠,她正用手绢忙不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让她喜出望外的是电话亭正好掩荫在树下,这么一来,等人就不是一件苦差事了。夏小慧眼尖,一眼认出走过来的男人是钟书海,他瘦瘦的身材,一头乌黑的长发特别显眼,上身穿一件紧身条纹短袖衬衫,下面穿一条西裤,一副聪明干练,优雅洒脱的样子。夏小慧说:"哎——那个走过来的男人,就是丹丹的男朋友。"
淑君卟哧一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总不至于又是靠鼻子给闻出来的。"
"这还用得着猜吗?用脚趾头都想得明白的事情。哎——你注意看他,跟路上的行人完全不同。"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嗨——你再看那人的步态和神态——疾步如飞,脸色通红,眼睛在发光,而且目光直勾勾地朝着我们俩的方向,还有那种温和期待的眼神,就是他难道不是吗?再说谁会一下飞机就心急火燎来赴约会,这里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热恋中的男女。看来你的恋爱谈得很无聊,竟连这种体验都未曾有过。"夏小慧一脸的神气活现。
"这里倒冒出一个恋爱专家来了。你是有过这种体验,还是道听途说得来的经验?如果是前者,说说看你追过谁?…… "淑君像是被人戳中要害,急于想转移话题。从恋爱到结婚,淑君的生活犹如平静的湖面,波平如镜。看到别人在热恋中你侬我侬要死要活的样子,她就好生奇怪。现在她连儿子都有了,要是有人问她有关恋爱宝典,驭男之术之类的蠢问题,她还是凭自己的想象来回答,实在没啥个人经验可以分享。
"先说你,再来谈我。"夏小慧直接把球给踢了回去,"姐姐——爱的体验跟结婚可是两码事,婚姻只是法律上的契约,跟爱没多大关系。如果你至今还没体验过爱的激情,最后一定落得先分床后分房的下场,跟我爸妈一个样。"说完,她咯咯笑个不停。
淑君假装生气的说:"再胡说八道,我可不理你了。"
"别生气嘛,接下来就要谈我自己了。"她又收住了话头,瞟了一眼正在走近的钟书海,压低声音说:"我没有直接追过男人,要不然我怎么还会单着。不过被我看中了,就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没根据的胡扯谁不会呀。"
嘘——他来了。"夏小慧手指放在嘴唇边,作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钟书海迈着潇洒的步态朝她们这边走来,在离她们俩10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这里有一棵浓荫蔽日的大树,正好挡住骄阳似火的烈日。他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丹丹的身影,只有两个陌生姑娘站在电话亭前,看上去不像是在等人,倒像是在闲聊天。不过她们的长像是中国人,他心里觉得踏实一些,反正手上有丹丹的地址,如果还不见她来的话,问她们一下不就得了。他把背包放在了脚边,站在树下佯装在等人,左顾右盼,还不时抬头望一下头顶上的树枝,然后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扫视她们一眼。
"我们过去吧,要不然他会等得不耐烦的。"淑君低声说道。
"不耐烦我才高兴呢,我喜欢跟人斗心眼,这是我最擅长的——姐,今天我就露两手给你看——嘘——别吱声……保持镇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书海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他不时用脚蹭着树下的泥地,还用手轻轻拍几下树干,接着又把身子往树上一靠,两只手插进裤兜里,呆了一会儿,又抽出手来捋一捋头发,焦躁不安全写在了脸上。他在心里不停的嘀咕:"丹丹怎么还不来啊,是不是碰到什么要紧的事情?可在昨天的电话里,我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异样啊,一切都说得好好的,应该不会临时有事。"他拎起地上的背包,在树下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你看他开始脚花乱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绷不住了。姐姐——你先进电话亭假装打电话,我站在门口帮你挡着,看他怎么办?"夏小慧说完,用手推了一下淑君,让她躲进电话亭里。
淑君一面慌慌张张拿起电话,一面对夏小慧说:"他可是丹丹的朋友,我们有必要这么对他吗?"
"当然有必要!男人的人品如何?脑袋瓜灵不灵光?说话有没有条理?我一搭脉全知道。现在我们全当是一场即兴小品表演。我是主考官,你是助理。"夏小慧拿腔拿调的说道。
"他是丹丹的朋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淑君觉得夏小慧简直不可理喻。
"关系大了去了,他的存在对我们都是个威胁。"
"这哪儿跟哪儿啊,他又不住在我们这里,算哪门子的威胁?"
"今天我可把话放在这里,他一定会挖空心思想搬来跟我们同住,男人追女人那副猴急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她又补充说道:"嗨,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被无聊的恋爱限制了想象力,看来你得轰轰烈烈经历一下。嘘——嘘——不要说话,他果真朝我们这边走来了。"
"这天气可真热呀——你好!是不是中国人?"钟书海笑呵呵的同夏小慧打着招呼。
夏小慧一言不发,装出没听懂的样子,两只滴溜溜眼珠不停打量着他。
钟书海看她一言不发,尴尬笑了笑,连忙转身想离开。
这时,忽然从他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说话声:"你是在说废话,还是在讲笑话?"
他连忙转身看着眼前这位姑娘。她还是刚才那张冷漠的脸。
"你讲中文,如果我听不懂,那这句话肯定是一句废话。现在我回答上了你,说明你连是不是中国人都分不清,这难道不是一句笑话吗?"
钟书海一脸疑惑的看着夏小慧,对这句无厘头的话迷惑不解,但是直觉告诉他此人不怀好意,甚至有点故意找茬的味道。不过,他马上反应了过来,随即微微一笑的说:"请别介意,废话有时可以当成笑话来听,而笑话一般又都是些废话,甚至完完全全就是一句傻话。而傻话嘛……就更不值得……你劳心费神了。"说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哼……颠来倒去说了一大堆,尽是些笑话废话傻话之类的蠢话。本姑娘没时间跟你绕口令,说说看你想干吗?"夏小慧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一脸的阴阳怪气,可她心里却在想:"他这几句话说的挺刻薄,看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能不能叫你朋友电话打得快些,我有急事等着用电话。"他一面收起了笑容,一面用手指着她身后的淑君说道。他知道今天碰上一个难缠的姑娘。
"你早干嘛去了?"
"我看你们俩呆在这里好一阵子,也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你们。我约会的时间已经过了头,能否通融一下,我真的有急事。"钟书海用手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央求道。此时此刻他真希望丹丹能从天而降,好摆脱眼前这个凶神恶煞。
"好啊,你在监视我们,准备干嘛?"夏小慧想进一步的刺激他。她喜欢用这种方式跟人说话,尤其是那些她认为自命不凡的男人,先把他们逼到墙角,然后看他们是如何一步步摆脱困境,这就是她刚才说的跟人"斗心眼",如果棋逢对手,那才叫好玩呢。
"在异国他乡,但凡能看到一张中国脸,我都觉得很亲切,尤其像你们这样的漂亮姑娘,多看了几眼也很正常,决没有冒犯的意思,请别介意。"他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
"人还算老实,要不是那句‘漂亮姑娘’的恭维话,我可不轻饶你——刚来的?打扮得油头粉面,皮鞋也擦的雪亮。"
这话要放在平时,钟书海一定觉得是一种有意冒犯,可今天从一个素味平生的人之口说出来,就显得有点蹊跷。他来不及细想,便脱口而出说:"我来这里可不是来跟你闲聊天的!你……能不能……问问那位打电话的小姐,她还要打多久,我真的很着急。"话说完,他更加确信这个没事找事,故意刁难人的姑娘,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这声‘小姐’是你叫的吗?马路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这么称呼,唯独她不行。"
"为什么?"钟书海一旦了解对方的意图,应付起来便轻松不少。
"你是‘包打听’?"
"打听一下又何妨?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想要攀亲戚,先报上姓是名谁。"
"鄙人姓钟!"
"本姑娘姓夏。"
"钟夏——仲夏—— "钟书海忽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姑娘,你是在闹着玩吧,太有意思了,现在悉尼正处在仲夏的季节,看来我们的缘分不浅啊。"
夏小慧脸上有点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她呵呵冷笑了几声,想找句厉害的话反击,可她偏偏找不着。
听他们俩一来一往的唇枪舌剑,淑君尽量想忍住笑,最后还是忍不住咯咯笑个不停。这个夏小慧机灵的有点过了头,今天总算是踢到了铁板,这难道不好笑吗。
"就算我们的姓氏有点亲戚关系,可我并不认识你呀。"夏小慧总算搜肠刮肚说出她觉得最烂的一句话。
"我没工夫跟你扯闲话。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地址该怎么走?说真的我连东南西北都分辨不清了。"钟书海从衣兜里掏出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了她。
夏小慧哼了一声,不情愿地接过纸条,用二根细细的手指夹着,懒洋洋的在手上晃动几下,一脸严肃的说:"这是从哪儿来的?这分明是我家的地址。"
"这是我朋友的地址,怎么就成了你家的了?莫非——哦,对了,你一定认识一个叫林丹丹的姑娘。"钟书海咧嘴一笑,脸上里流露出得胜的神气。
看到他那一闪即逝的欢快的眼神,夏小慧心里想:"难道刚才自己说漏嘴了吗?看来他肯定是猜到了几分,要不他就是木头人一个。"她觉得就算是被识破也没关系,对于眼前的钟书海,她心中有了大致的印象,这个人长相看上去不错,有点男人魅力,能配得上丹丹。而且他说话反应敏捷,口齿伶俐,彬彬有礼,也不藏着掖着,算是一个坦坦荡荡的男人。旦凡这样的男人,人品都不会差到哪去的。不过就这么认输收场,夏小慧似乎心有不甘,再逗他玩几个回合,或许能板回些面子。于是她又冷冷的说道:"为什么要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跟我说话,能不能拿出一点证据?"
"此时此刻你站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倒是件新鲜的事情,明明是你站在我的面前。"
"漂亮姑娘——头倒是开得蛮不错,可你现在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还是到此为止吧!该收场了。其实,你有没想过,为什么我们不早不晚,偏偏在这里面对面站着,更何况今日之遇,还牵扯出一段钟夏之缘,你……能不能给我个……满意的解释?"钟书海不露声色地说道,然后随手从地上拎起自己的背包,准备离开。
"解释个啥啊,难道你在路上都是这样对待别人?"夏小慧有点疲于应付,招架不住。
"其实,你根本用不着回答,答案早在我的心里了。这样吧,你把那张纸条还给我,我上别处去问。"钟书海生气的说。他开始隐约感到这是丹丹有意在捣鬼。她怎么可以这样捉弄人呢,避而不见也就算了,还专门找个小屁孩来挡驾。自己的一往情深,竟遭如此羞辱,实在令他心痛难当,难以置信。丹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钟书海心里实在弄不明白。他想:"不管怎样,千万不能被眼前这个小屁孩牵着鼻子走,自己要由被动变为主动。"于是,他斩钉截铁的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跟你磨嘴皮子了,你爱干嘛干嘛。"说完他招呼都不打,转身往车站走去。
夏小慧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手,刚想叫住他,只见淑君已经窜到自己的身边。她伸手想栏住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喂!……请等一下,我们俩是丹丹的朋友。"淑君很少这样声嘶力竭的喊道。
钟书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只见那个打电话的女孩子已经冲出电话亭,正在大声喊他。而对他百般刁难的那个姑娘,只是站在原地,两手摊开,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钟书海非常纳闷,这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究竟演得是哪出啊,百思不解慢慢变成了一种愤怒,还是姐姐说得对,"她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一想到回家还要面对姐姐那张冷嘲热讽的脸,他就觉得抬不起头来。
淑君见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便不好意思上前走了二步,说:"真对不起!她跟谁都这样,爱开玩笑成了习惯。耽搁了你不少的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丹丹为什么没来?是不是……"
"她在家里等你呢…… "淑君连忙打断他的话。刚才夏小慧一番刁难,实在做得太离谱,她急于想挽回她们俩的形象。
夏小慧在一旁插嘴道:"今天丹丹姐想要露两手,好好招待你,所以派我们俩出面迎接你。不过,认识你之后,有件事让我困惑不已。"
"让你琢磨的肯定不是件简简单单的事情,有话请讲。"
"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她又开始嘻皮笑脸的开起了玩笑。
"想知道原因吗?"
"一点都不想。不过你想告诉我们,我也不反对。"
"我们从小就认识,而且一起玩了好多年。"
"又是老套路!——能整点新鲜的给我们听听。"
"新鲜的就是我现在上门来找她了。"
"可惜来晚了,黄花菜都凉了,不信你自己去看了就知道了。"
"别理她,她尽跟你开玩笑。"淑君总算插上一句话,跟夏小慧在一起,一定要跟她抢着说话,
"她是否特别爱欺负老实人?"钟书海笑着问淑君。
"又在设圈套哄我们,不管我回答‘是’还是‘否’,他都坐享其成成了一个老实人,我才不会上当呢。"还没等淑君开口回答,夏小慧的声音又"捷足先登"。
"好了,小慧!"淑君用手拉了拉夏小慧,那意思是不要再多说了。她可不想让话题一直围绕在这种无谓的玩笑上,改一改话题或许更有趣,于是她把脸转向钟书海,说:"现在上海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钟书海一脸疑惑地看着淑君,想从她的脸上读出这句话的意思。
"嗨……姐,你怎么能这么问呢,看我的。"夏小慧又接过了话茬。脸上闪过一丝挑战的神情。
"大哥,你包里鼓鼓囊囊的装着什么啊?送啥吃的东西来犒劳我们。"
"也没啥新奇的东西。前几天,大闸蟹才上市,饭店刚开始有刷羊肉供应,这些都是丹丹喜欢吃的,可我又没法带过来,所以包里尽是是些平常的东西,跟你们带来的差不多。"
"就这些?"
"就这些!前后只差几个星期,上海能有多大的变化啊"
"姐,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夏小慧转过脸,对着淑君诡异地一笑。
淑君脸一红,卟哧一声笑了起来。钟书海看了她们俩一眼,接着也哈哈大笑,笑得那么响,以致几个行人对他们三个人侧目而视。
夏小慧待人接物有她自己独特的风格。她爱开玩笑,喜欢恶作剧,但却不让人反感,反倒是一股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活泼可爱。机智幽默,冷嘲热讽、运用一点点小智慧,获取精神上小小的胜利;运用一点点小幽默,化解生活中小小的窘境,这些书本以外的东西,她样样精通,运用自如。淑君深感自己太过于一板一眼,什么事都按老规矩,不能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以保持她的闺秀风范,医生形象。无论碰到哪个人,她总是举止矜持,有事说事,单调乏味,给人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印象。再看看夏小慧跟钟书海走在一起有说有笑那股亲热劲,淑君心里既羡慕又嫉妒。她对钟书海印象很好,这个男人性格开朗,说话平和,笑容可掬,还带着一种温文尔雅,敦厚朴实的男人魅力,尤其他投来的温和的眼神,犹如微风轻拂,吹皱一池心湖碧水,荡起道道温柔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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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山兄,美菲儿周末快乐!
“街上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有几片白云,微风轻佛,吹的尽是从内陆来的热浪。街对面是一排鳞次栉比洒满阳光的二层楼建筑,高高低低,风格独特。这些建筑涂着各种颜色,有白色、黄色、灰色、红色;风格也不尽相同,有尖顶,平顶、斜顶、圆顶,带着浓浓的异国情调。” 蓝山兄描写细腻,观察力强,特别的佩服。
“夏小慧待人接物有她自己独特的风格。她爱开玩笑,喜欢恶作剧,但却不让人反感,反倒是一股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活泼可爱。机智幽默,冷嘲热讽、运用一点点小智慧,获取精神上小小的胜利;运用一点点小幽默,化解生活中小小的窘境,这些书本以外的东西,她样样精通,运用自如。淑君深感自己太过于一板一眼,什么事都按老规矩,不能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以保持她的闺秀风范,医生形象。无论碰到哪个人,她总是举止矜持,有事说事,单调乏味,给人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印象。再看看夏小慧跟钟书海走在一起有说有笑那股亲热劲,淑君心里既羡慕又嫉妒。她对钟书海印象很好,这个男人性格开朗,说话平和,笑容可掬,还带着一种温文尔雅,敦厚朴实的男人魅力,尤其他投来的温和的眼神,犹如微风轻拂,吹皱一池心湖碧水,荡起道道温柔涟漪。” 不知道南山兄这里有没有埋伏笔!
好开心,又在周六看见了蓝山兄的佳作,周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