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魁北克

魁北克人是加拿大人中的异数,近半数公民赞成独立,年轻人尤甚。每年6月24日的”国庆节” ,只要你到亚伯拉旱平原,便立刻能感受到他们要求独立的狂热气氛,”魁北克万岁!”的口号一呼百应。魁北克人还有高非婚同居率,高分居率以及公开的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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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永远的“谜”

(2009-01-16 16:09:11) 下一个

6永远的“谜”

分配到铁道部的共40人,来自各班,除宗和之外别无女同志,11班只有我和吴造寰两人。铁道部派来一位干部领着我们离开革大,进城,把我们安置在铁道部大院二楼上的一个小礼堂里,另安排了一间办公室让我和宗和晚间住宿。

这是一间绘图室,用几只大玻璃橱把一个大屋分成里外两间。外间设有办公桌椅,里屋中间安放着一张像乒乓球台子那么大的绘图桌,上边摆着调色盘、玻璃器皿、水杯、大大小小的画笔、排笔、直尺、三角尺、绘图仪等等用具,铺展着未完成的画幅。玻璃橱里放置的也是绘图用品和一大卷一大卷的绘图纸。领我们进来的干部告诉我们:“这是绘图室,白天有人在这里工作,下班后你们就可以进来了。你们在外间拼起桌子当床,里屋这些东西不要动。”

我们遵照他的嘱咐,在外间拼好床铺就安歇了。睡梦中,宗和轻轻地捅醒我,伏在我的耳边悄声说:“你听,是什么?”我浑身的毛发立刻奓了起来,里间里正发出奇特而巨大的声音,像是一只庞大的动物在跳跃滚打,台子上的一切器皿都被撞得叮叮当当乱响,玻璃橱门也在咣当咣当地不断开合着,杂乱的声音大得惊人,在我的想像中,那里的一切都被彻底捣毁了。我俩吓得哆哆嗦嗦地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溜下桌子,连大气也不敢出,,惟恐惊动了里边的怪物,互相搀扶着拖拉着抢出屋子,反手把门扣死,以防止那怪物追出来。我们惊慌失措地转过走廊奔小礼堂来,把大部分同志都惊醒了。大家吃惊地问我们:“出了什么事?”我们把听到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有几个胆大的说:“走,咱们去听听。”等我们再走近那间办公室的时候,却是阒无声息,我们在窗外听了好一阵子,再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们没敢进屋去一探究竟。我猜想:极有可能是一个大动物从后窗攀爬进来,捣够了乱又从原路蹿了出去。我俩只好在小礼堂里枯坐半宿了。

太阳升起后,我们一群人走进那间绘图室,奇怪的是室内的一切完好无缺,原封未动,窗户都关得很严,连一丝儿风都不可能吹进来!

这真是一次奇遇,无法解释,如果只是一个人,就很容易从主观因素方面找到自圆其说的解释,然而偏偏是两个人都听得十分真切,所有的生理、心理的主观因素都无法成立。

如果这不是我的亲身经历,即使是我的最可信的亲人的口述,我也不会相信的。我从来不迷信神鬼,我想,这只能归于现代科学还无法解释的一种自然现象吧!北京有“几大凶宅”的传说,铁道部(在北京饭店旁)原来是一座王公的府第,是否有什么传说,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再也不敢到那间绘图室去过夜了。我们也不敢向那位负责干部谈及这件事,无法证实就属于无稽之谈,谁会相信呢?恐怕我们那些住在小礼堂的革大同学,也未必完全能相信我们的话。因此多少年来我都不曾对别人谈起这件事。

 

革大教育我们:一个革命者起码应该做到的就是“服从组织分配”。在思想总结的时候,每个学员都曾严肃认真地表过态:一定无条件地服从组织分配。但是我们这些刚离开革大到铁道部不过一两天的同志,大多数已经把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和表态都丢到脑后去了。在分配工作之前,铁道部的负责同志让大家谈谈有什么困难和愿望的时候,家在北京的表示不能离开北京,天津人坚决要回天津,东北籍的除东北之外不到其他地方去。不提条件的只有我、宗和、吴造寰和一位姓蔡的同志,我们4人都是家在北京的。我们觉得刚出校门就变脸,且不要奢谈什么革命,只要是一个稍有自尊心的人就做不出来的。

领导上自然要对那些态度十分坚决的人做一些说服教育工作的,之后,出示了一张表格,罗列出需要干部的铁路局的名称,让大家先行选择,愿意到哪个局就把名字签在哪个局的名下。大家都纷纷抢先去填志愿。我们4人依然按兵不动,大家都填完了,领导同志问我们为什么不填?我们说:“服从分配。”领导同志笑了,说:“你们先填个志愿,以便领导上参考。”我拿过表来一看各局的名下都填有名字,惟独济南局是一片空白,我对宗和说:“没人去济南,咱俩去吧!”宗和当然同意。吴造寰说:“我和你们一道儿。”那位蔡同志说:“我也是一个。”于是我们4人就签在济南局的名下了。

第一批公布名单就是我们4人被分配到济南局。

 

 

 

©郭锦文 2009

(转载、出版需经作者书面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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