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魁北克

魁北克人是加拿大人中的异数,近半数公民赞成独立,年轻人尤甚。每年6月24日的”国庆节” ,只要你到亚伯拉旱平原,便立刻能感受到他们要求独立的狂热气氛,”魁北克万岁!”的口号一呼百应。魁北克人还有高非婚同居率,高分居率以及公开的同性恋。
个人资料
正文

后记

(2025-09-10 14:25:43) 下一个

后  记

POSTSCRIPT

20250831

 

 

诗必言志乎?

 

本集收集了2023年9月以来的 328 首诗(包括偶有的前集遗漏者),书名承自上一部诗集《疫中魁北克》。这两年来世界发生了什么事?

已被世界卫生组织于2023年5月5日宣告结束的新冠疫情,其余波至今仍在,而且全球的经济并没有如愿随着疫情的结束而复苏,更没有出现所谓的报复性反弹。于2022年2月24日爆发的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战争,迄今仍未结束。其间以色列与伊朗及其代理人之间又爆发战争。这个世界似乎越来越接近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唐纳德·川普重返白宫,立即启动了针对其它各国的关税战。同时,他也有效终止几场战争,并正在努力结束俄乌战争。世界范围的经济衰退和通货膨胀,大家都在感受着,不知何时是个头。

据报道,大陆疫情结束迄今,城乡居民发生了三个明显变化:一是消费的逻辑彻底变了,消费更谨慎了,能不买的东西尽量不买。二是人情往来,说淡就淡了;人情往来少了,随份子的少了。三是关于身体健康,永远留了个后遗症,对自己的健康更加关注,也更加焦虑了(万公子,2025)。

疫情结束后的第一个(2024年)春节,我回国省亲,顺便联系上了疏远多年的长沙和武进的亲人,这对我了解家族历史起到了关键作用。我还如约拜访了我的同事、已故钟扬博士在武汉的父母钟美鸣先生和王彩燕女士。钟扬博士于2017年9月25日因公牺牲后,我在魁北克写了一篇回顾他的长文《钟扬兄弟,你在天国还好吗?》,发表在文学城博客上,被钟父在美国的早期学生韦芳看到,要求与我联系。双方于2019年6月18日在蒙特利尔唐人街见了面。她将我及我的文章推荐给钟父。钟父要求与我见面。但因疫情爆发,我回国的日程被拖到了2024年。见面时,我带了我出版的两种新诗集送两老,其一附录有我回忆钟扬的文章。钟父则回赠我两种《钟扬》传记,其一引用了我的回忆文章。交谈中,钟父告诉我,在他读到的两百多篇回忆钟扬的文章中,我这篇是写得最详细、最生动的。告别时,我殷殷嘱咐两老保重身体,承诺下次回来再来看望两老。当晚,我即将会面情况向远在美国的韦芳姐汇报。

  • 我接到钟父的微信,说“大作匆览一遍,甚好。你诗中提及的浅见喜久世是我黄冈中学的学生,早就回日本去了。我们叫她浅见喜。”我急忙索要浅见老师在日本的联系方式,因为我也怀念她。可惜,钟父也没有她的下落。我只记得,当年(2002)在木兰湖,林梦丛  教授曾用日语告诉我,是她联手浅见老师创办了华中师大日本语系。

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浅见老师了。不料,就在我即将探亲期满、飞回加拿大的前一天,同样回武汉探亲的吴斌给我发来微信:“你认识浅见老师吗?我妹妹今天在汉口街头碰到她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吴斌立即组建了一个“浅老师学生”群,我将钟父拉入,我们几人进行了久别重逢式的热聊。我还开启视频,让家父与浅见老师聊天,他俩是阔别了约50年的华师一附中英语组同事。记忆的闸门一下子开得太大了。为此,我写了《再会浅见喜久世》一首,可惜它与故国的其它诗作被编在一组,依然被暂时搁置了。庆父啊,你我生命都有限,我还得陪你玩多久?

这期间,我还经历了至亲前岳母杜淑佩的去世(2024年)和家父周渭渔的去世(2025年)。经此,我已心如磐石。《父爱如山》(第三版)已经启动了,历时12年的写作马拉松,终于要画上句号了。与幺叔周渭昌和老家其他亲人的恢复联系,为我提供了家父和我本人幼年时代的详细往事。

这两年里,我的登山在继续。回想疫中,为了规避政府不准聚众的限制,我们悄悄成立了千里行登山队之核心群“最美行者”,以确保活动正常进行。同样在疫中,我们到美加边境的登磁铁山回家,逾越了宵禁时刻,生怕被警察抓到;由于下班后去社区打疫苗,又逾越了宵禁时刻,我却盼着警察出现在我的面前。然而通过打两次疫苗而获得的“疫苗护照”,我只使用了三次便作废了。世卫组织刚宣布疫情结束,我便解散了该群,不顾当时群员们正在聊天。为了继续聊天,他们恢复了该群,只是改名为“2022”群。相似地,为了便于组织野营活动,我们又衍生出了“千里野营”群。同样地,千里行的兄弟组织“蒙城千里行交游俱乐部”因成员过多,已繁殖出了第二群。红山玉更模仿该组织,成立了“(蒙城)百里行徒步俱乐部”。陈朝回国、供职上海后,参加了当地的登山组织。我们的队伍确实是越来越大了。

家姐锐的加入,提高了活动档次:我们只考虑目的地的风景,不再计较成本。时光子本是登山队伍里铁杆中的铁杆,可惜他回国探亲了好长一段时间,回加后又搬家到蒙特利尔去了。另一铁杆Tan也要搬家回多伦多去了。我便时常落得个光杆司令。即使下雨,即使没人响应,时刻一到,我也要出发,好像山顶有个不知名的仙女在等我。就这样,在多雨的2025年春季,我一人成功攀登了好几座私山。我永远记得,经8年屡战屡败后,我们三人终于登顶糖业山的时刻。2025年举办的137公里超级山地马拉松,让我们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王庆安为我配备的防熊喷雾,更让我胆壮。托组织者王弘艳的福,我还参加了两次野营,并去了大岛和麦德琳娜群岛旅游,实现了二十余年的夙愿。XX对我的山岳执着大表感佩。“爬山不一定快乐,但是爬山的时候,可以让你忘记不快乐。在大自然中,把自己还给自己,所以我们爱爬山的人,不是想爬山,而是想要拥有快乐。”(玩户外的花姐,2024)

这两年里,我的诗作在继续。弘毅诗社成立19周年了,移民初期的激情早已消退,持续的登山活动便是我诗作的源泉,本诗集中,登山诗占了全部篇幅的四分之三,便是明证。关于登山与诗作的关系,李少君(2024)说得好:“山水映道,道法自然。古今中外,自然与诗歌艺术有着紧密关系。对中国诗词来说,自然山水更是不竭的灵感源泉。“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几乎是中国诗艺的定律。诗兴当得山河助。当代中国,江山壮丽,人民豪迈,前程远大,令诗人心潮澎湃。我相信,我们会写出心中理想的诗篇。”

这两年里,工业花园第三期满园了,第四期又开始规划了。只是归因于疫后的经济低迷,拟议中的新厂房建设变得更加遥遥无期了。新厂址上的变化是:中央被挖了一个大水坑,以示工地在运行,没有闲置,其实平地上的野树苗更多了。种橡树工程也仍在继续。悲催的是,尽管移植橡树苗的代价高、工效低,我发现其成活率并不比种植橡子的高。但我会坚持下去的。

“我们移民第一代是个辛苦活,也是个光荣称号。在青春似火的年华,空降到一片本不属于我们的大洋深海,好似融铁入江,热气腾腾、嗤嗤作响。经历了物质和精神的双重锻造,‘插队落户,生根发芽’,为自己,也为下一代,乃至千秋万代打下江山。这个宏伟壮举,犹如史诗《摩西之歌,出埃及记》。”(旅泉,2025)合稿自思,我的登山有突破吗?没有。我的诗作有突破吗?好像也没有(惟《免费日 其七》略有杜甫味)。但即使如此,我也并非在虚度时光:不知不觉中,我们的文化身份也从客人变成了主人。我们积极参加所在国各级政府的选举,努力美化自己的庭园。乡愁不再是创作的主题,在地化的生活才是。我曾经的朋友老高放博士、我曾经的领导董小红博士的不幸去世、安葬于魁北克即是证明。后者身前出版的《枫国驼铃》(中文国际出版社,2024)已成为我们这一代新移民的丰碑。

感谢王静及家人的照顾。陈守文博士、马昕、刘胜祥教授、黄双全博士、陈士元、汪康明班同学和严航班同学等在我回国期间或过去两年间提供帮助。时光子写序,特此鸣谢。

 

 

 

[ 打印 ]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