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展与二王爷陇佑打赌,赌无衣到底是男是女,眼看谜底就要揭晓了,却被太子横插一杠给搅黄了。本来他已经放弃这个念头了,没承想,回到家他才赫然发现,无衣竟然是自己的姑表妹,而且,她不但美若天仙、翩若惊鸿,竟还身怀绝技、武艺精湛,连自己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云展前番被无衣一通拳脚教训,非但没恼,反而莫名其妙被她身上的反差感给深深吸引,这日,王夫人与他谈话:“云展,找个日子,我想请昭王来家坐坐,就说他日前送的虎骨膏药有奇效,阿娘的腰疾已经无碍了,想亲手做些点心感谢他。”
云展不情愿,推阻道:“阿娘做的点心再精致,比得了人家宫里御厨的手艺?昭王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会稀罕阿娘粗制滥造的点心?再说了,阿娘什么时候下过厨,我怎么没见过?”
王夫人斜他一眼,道:“你懂什么?!我请小王爷吃的是情谊,又不是味道,再说了,我不下厨就做不出点心?非得阿娘自己动手才叫亲自做?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竟敢对阿娘挑鼻子挑眼。”
“阿娘,儿这是心疼阿娘辛劳,哪儿敢对您说三道四”,云展又道:“昭王一向孤傲清高,怎会屈尊到咱家来?每回我出去见他,都是其他几个小王爷带着我一起去的,我哪儿有那面子,请得到二王爷来咱家。”
王夫人心里想着美事,不禁笑出声来,她道:“呵,头回生、二回熟,他认了门儿,以后兴许不请自到呢。”
云展心里纳闷,不知阿娘这是唱得是哪一出,问:“为啥?咱家又不是他家的宗庙祠堂,他时不时要过来祭拜。”
王夫人不耐烦,道:“说了你也不懂,尽管照我吩咐的去办,回头阿娘有赏。”
王夫人在家一向说一不二,连孙丞相都得让着她三分,云展自然不敢阳奉阴违,只好硬着头皮去请昭王。这日,一帮富贵子弟又在清水茶楼聚会,云展找了个机会跟陇佑搭话:“昭王,上回打赌的事,还算不算?”
陇佑悠然想起那个翩翩美少年,心头仿佛倏然划过一道闪电,扎得他一颤,他道:“你何时见过本王食言?只是,那少年已然消失无踪,你我如何分得出胜负?”
云展诡秘一笑,道:“只要昭王肯移步去趟寒舍,云展愿为殿下亲自揭晓答案。”
昭王摇了摇头,笑道:“你看你,为了本王一块小小的玉佩,真够拼的,居然想哄骗本王,我可不上当。”
云展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云展的确喜爱殿下的美玉,但万不敢凭唬弄殿下夺爱,难道昭王竟不想知道答案?”
昭王轻轻摇着手中扇,谑言:“如此说来,这块玉,你是志在必得咯。”
云展道:“殿下去,我赢,殿下不去,算殿下认输,请昭王任选一个。”
昭王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么说来,此番我真得忍痛割爱了?那好,你头前带路,让本王开开眼,见识见识。”
云展满心欢喜带着陇佑回家,哪承想竟然在家门口与太子陇佐不期而遇,陇佑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陇佐抢先开口:“王弟,缘何来丞相府?”
陇佑道:“我与孙公子打赌,他说答案就在丞相府内,于是我就跟他过来了,倒是王兄,为何也来丞相府?”
陇佐道:“最近赤螺海附近海妖闹腾得厉害,已经害死了好几个渔人,鲛人无法出海捕鱼,生活难以为继,我已跟父王请缨,准备带几个有经验的鲛人先去察看一下,走前有些事务我想跟丞相交代一下,顺便请教些事宜,事发紧急,我等不到明日早朝,就亲自过来了,你呢,赌的啥?”
陇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陇佐眉头紧蹙,责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你贵为王子,千乘之尊,在外跟朋友吃酒喝茶也就罢了,怎么,赌也要沾?”
陇佑本来兴致高昂,不想却被兄长一通耳提面命,谆谆教诲,他不免郁闷气结,辩道:“王兄言重了,本是朋友之间的小玩小闹,助兴取乐而已,如何算得了赌?”
云展壮着胆子,上前施礼,插嘴道:“禀太子殿下,那日,秦公子的坐骑冲撞了长荣公主的马车,惊了驾,当时太子您也在场,昭王与小可见那秦公子是个玉面郎君,遂生好奇之心,我两个便猜那秦公子是否为女扮男装,今日,我特意带昭王回府,欲给昭王揭晓谜底。”
陇佐心知陇佑喜好美色,怕他无事生非,迟疑了片刻,道:“那秦公子实则丞相之外甥女,家遭不幸,她女扮男装千里来投亲,你既已经知道真相,就先回吧,休得无礼,无缘无故叨扰丞相一家。”
陇佑闻言心喜,没见着那个小娇娘的真面,他不想就此打道回府,央道:“王兄,可否让我进府跟秦小姐当面致歉?那日我不明是非,唐突了秦小姐,实在是无心之过。”
陇佐阻拦:“不必了,我会代你跟秦小姐说明原委的。”
无衣这是被太子看上了,还有这舅舅舅妈的心思竟然有点影射它意的味道,可以收留已经不错了,现在的亲戚关系淡漠,还不如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