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玮玮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我们的爸爸是同事,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玮玮与我同年,一个短暂的时间我们还是同班,小学四年级时我们走得最近,几乎总在在一起玩。玮玮的妈妈走得早,身后留下四个孩子,后来她爸爸续了弦,但玮玮的姥姥始终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无微不至地替女儿照管着四个孩子。
玮玮是兄弟姐妹里最漂亮的,人们都说她像妈妈。她妈妈在门诊部药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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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见到一网站在征文,题目是《如果你在一个陌生的国度,如何判断她是否发达》。因为题目之长,引起了我的注意。所谓陌生的国度,依我来看,只要是你不了解熟悉的地方、领域,都可冠之其名,不见得一定要异国也;而发达一词,我查不出出处,私下以为是有了发动机或是马达后才拼凑而来,所以叫发达。如果说陌生国度指从未谋过面的外国,我倒真是亲临其境,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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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回国,带回来一个九阳牌的豆浆机,把豆子先用水泡泡,然后倒进豆浆机里,二十分钟后,一锅香香的豆浆就轧好煮熟,随你冷饮热饮,十分方便。听国内的人说,闹毒奶粉时,人们视奶粉为洪水猛兽,纷纷向营养丰富的豆类靠拢,市场上的豆浆机脱销,九阳豆浆机厂一定发了笔横财,任何事物都有好坏面,连中毒这样的事情也不例外。德国虽然没有发现毒奶粉,可是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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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功名、荣誉之类的很难打动我,可是一见到谁的字写得漂亮便垂涎一尺,马上拿来照猫画虎地练习,羡慕人家的书法功底。想想一定和我爸妈没事爱练习写字有关系,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养成了写字的习惯。因为有爱涂写的毛病,看见各式笔、纸、本之类的办公用品心中会痒,人家收藏古玩,几十年后会是一笔财产。而我的抽屉、柜里住的不过是些分文不值的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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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头儿,下星期一早上九点,皮特太太来访。”
先生的女秘书米娜隔着门大声叫道。只要问题不那么复杂,他们就懒得动地方,经常这样喊来喊去,先生在他的工作日记上的星期一九点那一栏里登上皮特太太的名字,随即又喊了回去:“哪个皮特太太?有何贵干?”
“不清楚,是第一次来,不过她有权益保险。”
既然有保险,先生也不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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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柏林墙坍塌的第三十六个年头,也是我来德国的三十六个年头,仅从数字上看,就应该庆一庆。而且,我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德国的统一和我的到来有着莫名其妙的关连。起初我住在德国最北部,可以隔海观望荷兰,坐在那里心中直感叹。自己原本井底之蛙,多少年住在一个地方不变,现在猛然一下子来到德国不说,还能遥望到荷兰,命运这玩意儿,经常是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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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偷懒但也不上进是我家的传统,这个传统之所以能够传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爸常年在外忙碌,我妈统领着孩子,不生病,不留级,便万事大吉。我爸13岁就加入了革命队伍,倒不是因为他觉悟多么的高,一个13岁的孩子不懂马列主义,主要是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红军长征后刚到陕北,急需兵源,我爸个子高,撒谎把自己改成17岁,便混进来了。从此后,党和部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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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并不知道Fasanen(野雉)街那么的长,它被另一条街拦腰截开,我便以为街也到截为止。有一天迷了路,走到它的下半段,向人打听野雉街在哪儿,那人愣愣的看着我说,“您正走在野雉街上啊。”
原来我始终把自己圈在上半截儿,因迷路才得知自己把街弄残了。街名因当年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大帝在这里豢养野雉而来,看来养得还真不少。
上半截记得一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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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妈妈
二十多年前,镇村口靠小河边的草地上,停着辆破旧的车厢,车里住着个妇人和她的几只羊,镇上的人叫她山羊妈妈。因为距离,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见她行走时身体躬着,步态衰老,头上包着三角巾,身着格子尼裙,脚上是双半腰的靴子,她和羊,和她周围的境况,像一幅古典风味的油画。
我搬来不久她就故去了,否则我很可能会走过去,拜访她和她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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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分兽性加一分神性等于人性”,这句话不知出自何人之口,我很以为然。仅一分的神性企图束缚九分的兽性,那得是个什么神啊?!之所以自古以来神力雄大,人品高伟的都是稀罕物,人渣倒比比皆是。当人渣是无名小卒时,人们斜视一眼不值得去理,人渣名利肥厚时,大家众人拾柴烧它,对此我很不以为然。不过,肥厚的人渣是从瘦小长起来的,弱时不睬,胖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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