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棵树不在了,它没了的那天许多人都难过,我站在那里惊得目瞪口呆,一位遛狗同事甚至不能从它身旁经过,远远的绕道而行。这棵树少说七十岁了,近二十年来越来越猖虐的狂风和生病的缘故,那些两人抱不过来的,参天茂密的巨人一棵棵的倒毙,但它始终坚挺着,我很为它的韧性折服。25年前我搬到小镇来时,他们一一健在,之后便逐一减少,最初的它不知为何没有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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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西今年大约十岁,它小时候我就认识,活蹦乱跳的,遇到母狗时,尤其的殷勤,摇头摆尾的跟着撵都撵不走。尤西是头金毛犬,顺藤捋祖,以前都是捕鱼高手,现在情况改变了,摇身变成了宠物,但它们仍旧喜欢水。镇上有条小河流,曲里拐弯的贯穿全镇,于狗来说,简直就是一份馈赠,炎热的季,大家都在里面扑腾,上岸后留下一串串大小不同的脚印,看上去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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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火柴的小女孩”和“买冰棍的小女孩”
一百多年前的一个冬天,一个贫苦的小女孩饥寒交迫冻死在街头,安徒生用他的笔,为女孩描绘出一幅幅凄美、动人的幻境,从此后,那个卖火柴的小姑娘便永久的冻结在无数人的心里。半个多世纪以前,也是在冬季,也是一个小女孩在街头蹒跚,她手里提着个袋子,但里面装的不是火柴,我用笔记本,敲出另一个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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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见到露茜时她二岁,长得既不像妈也不像爸,怯生生的,要不是那头小黄毛,倒很像中国的娃娃。最后见到她时她十五岁,还是看不出到底像谁,气鼓鼓的对什么都不满意的样子,正值青春更年期,很不屑跟在父母屁股后面转。之后再没有见过,只是从电话里互通消息。露茜的父母在媒体做事,一个打理政治版,一个报道社区事,她外婆是应邀的音乐评论,一有音乐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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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田野上,人们开始陆续出租土地,老一辈务农的人都走净了,后续的年轻人没功夫打理,便租给愿意打理的人。有人租来做马场,有人养鸡,有人为自己建片小园林,各随其愿。每天我们遛狗的路上,总要坐下来观赏,听马嘶、牛哞、驴叫、鸡打鸣,各有音律。偶尔的,会看到一地鸡毛,那是鸡自由化过了头,让狐狸或是黄鼠狼美餐了,总之一路风景。
新冠时又有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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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2月25日早晨,太阳在云里含羞,黑森林山上白雪道道,阵阵冷风携着冰雪气,尽管气温5度,但早春料峭。远处法国的孚日(vogesen)山上一处白雪在阳光下闪烁,就好像西藏的布达拉宫一般,好美。正午,太阳成熟了,撇去薄云面纱,冠冕堂皇君临天下,好暖,不能错过,出门遛狗去。越走天越好,薄云浓缩成团随意散在蓝色里,空气被晒得暖暖的,尽管温和仍挟着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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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秋,有人昨天发给我一幅字和美好的中秋祝愿,这让我感动,我回信说,“书法写的真棒,个个看上去都像块月饼,而我喜欢吃月饼,却没兴趣进城去买。”我病了一个星期,孙子来时染上的,人懒懒的,但就是病了也必须照常做事,因为我是家里的脊梁骨。昨天晚上月亮很美,庸倦在一团云里懒懒的,好像也染上了感冒,可她即使病了也仍旧美得让人心旌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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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不会掉在离树太远的地方
我姥姥生了十二个孩子,我妈是最小的,由于家中是人都比她年长,所以她就成了个光会玩不会做事的皮孩子。十六岁那年她当了兵,在几个延安来的老大姐圈里,她仍旧是最年轻的,连头发都是大姐们给洗,就别说其它的生活事宜啦。她最年轻不说,还是最漂亮的,因此也尤其的显眼,队伍里的首长们,走马灯似的在几个延安大姐面前晃,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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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德和尤万尼我和法兰德一家有点渊源,是人们常说的“世界太小”的缘故。法兰德先生经营房屋管理和房地产生意,最初是从老头、老太太那里听到法兰德的名字,因为我曾经住在那里,甚至还见过法兰德先生一面,只是谁也没注意过谁而已。后来,我从弗莱堡搬到小镇上,遛狗时认识了一个也叫法兰德的女人,熟悉以后问她,怎么会搬到小镇来的,她说是经营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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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2月,说是德国百年来最热的,鸟们觉察了,教堂钟楼上的鹳鸟巢里,夫妻二鸟卿卿我我,两片长嘴打竹板似的吧嗒着,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富感染力,听到的人也不由自主的高兴起来,向世界宣布它们就要有后了。当有敌情时,鹳鸟也敲竹板,敲得响亮有力恫吓着对手。其它的鸟们也都在忙着追寻爱情,我赶紧把挂在树上的鸟屋清理干净,鸟屋年年都有山雀来,今年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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