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深爱着一个人,寻寻觅觅多少年终是无果,他甚至不肯入我梦,惭愧,他看不上我啊。万万没有想到,前些天的骤暖,大风把什么地方的花粉还是不明物吹了过来,我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一下子圆了我深藏多年的潜梦。擦擦鼻子,抬眼一望,便意识错乱,这是哪儿啊?第一眼,阔,视线无阻;第二眼,绿,郁郁葱葱;第三鼻子,空气从未有过的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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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四年级时,院里放了一部讲擒拿的军事教学片,警卫连的战士们全体出动,密密麻麻的坐了一片,肯定是当成上军事课啦。片子里详细地讲了人体的要害部位以及每一个擒拿动作,我看得出了神,印象极为深刻。第二天班上的男生们都在那里比划着拳脚,摹仿着电影里的擒拿动作,嘴里还高呼“掏裆”,女生们无裆可掏站在一旁观看,我心里极痒但无可奈何。打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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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工段百十来号人,聚在一块不大的地方干活,因工种的不同各干各的,下班后我又立刻往家奔,因而和不少人熟面不熟心。于子原来在大炉工作,有一天他来上班,大炉的化验员丁翠香发现,于子的嘴歪了,没多久于子就被调到我们班,专门收留老弱病残班。之前我几乎不认识于子,那时的他大概出现了一次小中风,尽管才二十来岁。于子到我们班负责开500克机床,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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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2月5日早晨,命运给了我一份馈赠。一如既往,早起遛狗,远远的就发现小镇工人在锯树,路上没有警示牌,人们仍旧过往,大概他们是沿河沟修剪灌木丛,隔着一片草场离路有距离,因而无须警示吧。我拉着狗疾步而过,说时迟那时快,一根二十公分粗的树叉子砸到我头上,我扑倒在地,头上腿上一阵剧痛。小镇上的工人我都半熟脸,他们急忙扶起我,焦急不安,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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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末中国改革伊始,人们开始努力挣钱,既然西方先富裕起来的,那么就该把他们的钱掏出来,因而在北京见外国脸来买货,价码立刻飚长。一次有人对我说起和德国丈夫逛地摊与人侃价时,摊主义正词严地责问:“你干嘛老替他说话?!”“他是我丈夫,他的钱就是我的钱,不替他说替谁说!”她学给我听时,掩不住脸上的些许得意,那时在国人眼中,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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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德国之前,只会说一句德语再见,彻头彻尾的德盲。由于出国太快太匆忙,没有时间去考虑语言的问题,想依仗着半瓶醋的英文,大概不至于被人拐骗。临上飞机的前一个晚上,懂八卦的朋友为我闭眼掐算了一下说:“没有问题,到了德国就会有人来帮助你。”朋友没有卖弄自己的本事,说得很谦虚,口气却十分肯定,让我心里多少有些慰藉。没想到连飞机座号都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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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圣人,但只在一年里一个季节的那几天。那几天必得是晴日,天必得蓝,云必得白,我必得走在野外,太阳脱下红色的旭日大氅,换上轻亮的晨装,当一切完备时,我被造就为圣人,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我的影子投射在土地上,好像一个丈把高的细竹,头上闪着一轮圆润祥和金色的光,古人画的圣人走下岩壁,把我拉进高贵的行列。
为什么一年里的这几天,我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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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骨折呢?而且一断就好几处,看着X光片上的手骨头,怎么看怎么像人家的,从小到大都是经打又经踹、经拉又经拽地有惊无险,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我的身上啊!十天前,法兰德太太扭伤了脚,我主动去帮她遛狗,遛一个是遛,遛两个也是遛,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还把家里的一副拐送去给她用,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谁还没有个三长两短呢?法兰德太太不这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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玮玮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我们的爸爸是同事,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玮玮与我同年,一个短暂的时间我们还是同班,小学四年级时我们走得最近,几乎总在在一起玩。玮玮的妈妈走得早,身后留下四个孩子,后来她爸爸续了弦,但玮玮的姥姥始终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无微不至地替女儿照管着四个孩子。玮玮是兄弟姐妹里最漂亮的,人们都说她像妈妈。她妈妈在门诊部药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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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见到一网站在征文,题目是《如果你在一个陌生的国度,如何判断她是否发达》。因为题目之长,引起了我的注意。所谓陌生的国度,依我来看,只要是你不了解熟悉的地方、领域,都可冠之其名,不见得一定要异国也;而发达一词,我查不出出处,私下以为是有了发动机或是马达后才拼凑而来,所以叫发达。如果说陌生国度指从未谋过面的外国,我倒真是亲临其境,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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