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父亲离世一周年。去年拿到紧急人道主义签证已是父亲过世的次日,因为疫情隔离和种种担忧,到现在我都还没回去看看。一年里,只梦到过父亲一次。一开始每个月的十号,都会写一段话,记下一些思念;十月份却拖到月底才写。悲痛不再刺骨,归心也不再似箭,然而内心深处,一直有个温柔亲密的角落,为父亲留着。父亲生于1937年,山东宁津县后刘村的一户贫寒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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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一颗童心。他在山东省宁津县的一个小乡村度过了无拘无束的青少年;大学念的是北京师范大学外语系;毕业后教了几年书,然后在山西教育科学研究所搞了二十多年的翻译工作,有几百万字的译文。长期埋头于学问,使他远离了世界上的勾心斗角,一颗童心得以最大限度地保持到晚年,率真、快乐,一切都好奇,一切都包容。老爸爱开玩笑,许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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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颂赞母亲的文章比比皆是。相形之下,谈论父亲的作品无论数量,还是情感的炙热强烈,都逊色许多。查考历代中国文学作品,实在找不出几个模范父亲形象。
古典名著中,贾宝玉怕贾政有如老鼠怕猫,无需多言。刘备对阿斗的作势欲摔,固然有效感动了赵云,却也太过缺乏一个父亲看到幸存幼子起码的欣喜关爱。若刘夫人见到这一场面,恐怕难免心寒齿冷。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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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有兄弟俩,哥哥叫寇比,弟弟叫詹思。他们在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家庭长大,从小熟读圣经。兄弟俩很喜欢的一节经文在创世纪第三章结尾处:“神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要把守生命树的道路”。每读到这里,寇比就会激动起来,嚷嚷道:“我要去找这棵生命树,我要打胜基路伯,然后把生命树的果子拿回来给大家吃!”
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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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在轮椅上生活了四十年;蔡苏娟,困在暗室中五十多年。论及阅历文笔、思想深度、著作之丰,史铁生远远胜过蔡苏娟。可以说,史铁生通过自己的坎坷经历,对人生的理解、感悟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然而,史铁生始终是一个边缘化的孤独的探索者、思想者,他对社会大众的影响力也许比不上他在文人圈里的影响力。2001年为史铁生颁发终身成就奖时,马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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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美华人基督徒中间,蔡苏娟是一位广为人知的属灵前辈。蔡苏娟1890年生于南京,其父为江苏制台,一方重臣、家境显赫。尽管从小锦衣玉食,蔡苏娟目睹家人吸食鸦片、醉生梦死,并不快乐。为了进入一个开阔光明的天地,16岁的蔡苏娟说服父母,进入宣教士办的明德女子学院读书,由此认识了学院院长-玛丽·李曼女士。进入书院不久,蔡苏娟被圣灵感动、决志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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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向来是人生无法回避的一个主题。回顾近几年,疫情、战争、饥荒,种种天灾人祸,带给多少家庭难以愈合的创伤。与这些突发事件的骤然降临相比,有另外一些人,因疾病或事故,缠绵病榻数十载。漫长的岁月中,苦难以较为温和却持久的方式,浸润了他们的生命,拷问着他们的灵魂。苦难的人生是否值得留恋?靠什么力量才能胜过人生的苦难且找到忍受苦难后面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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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逝后,教会提出组织一个追思礼拜。他其实不想搞什么仪式,知道她是那么安静、不愿张扬的人。但盛情难却,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天,来了很多很多人,大厅甚至都坐不下。两侧、后面都站满了。有很多年轻人,还有一些从附近城市赶来的。教会基本他能叫得出名字的都来了。后来他还陆陆续续收到许多卡片。他有些惊讶。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里,他们其实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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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岁那年,他们移民来了美国。靠着大半生的打拼和节俭,生活还过得去。她总是担忧着坐吃山空,很快找了份工作。他却对工作失了兴趣,满心欢喜地一头扎进教会。如此多优秀的属灵长辈,如此自由和谐的氛围,所有的疑惑,在这里全有了答案。
他们住的地方离大学很近,邻居里不乏来自国内的学生学者。他很快和许多人交上了朋友。渐渐的,家里仿佛成了一个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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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不久,女儿出生。她严格地母乳喂养。女儿常饿得哇哇哭。他看不过,冲了瓶奶粉,女儿喝个精光,然后甜美地睡了。
她大怒,指责他不配合她的科学育儿;他反唇相讥她的机械、教条,理论脱离实际。
那是他们第一次大吵。她半夜抱着女儿回了娘家。接下来许许多多的吵闹,两个人据理力争,吵得疲惫不堪。他惊讶当初相处过那么多温柔可人的女孩,自己怎么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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