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树恒说着,眼角不由自主的垂落了下去。他大而灵动的双眸本来是脸上五官的亮点,此时阴郁的心情仿佛乌云蔽日般遮盖了眼里的神采,整个人缩在空落落的病号服里黯淡无光。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这是个什么心态。每次王逸杭来探视,都表现得神采奕奕,哪怕前一秒钟心情落寞得想掉眼泪,在心上人面前必定要打肿了脸充胖子,装出一副三好学生般阳光灿烂,积极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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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秋传信过来,说骆闻昔无意再恋战南洋市场。果然,黑市上鲛人油的排行不久就连连下跌,不出几日就跌得爹不亲狗不爱,俨然成了一只过气股。
陈寰忽然觉得南洋呆不下去了。
来南洋小半个月了,每天都是应酬满满,没有应酬的时候还要花十二分的精神连横合纵,务求阻断楚骆两家南下的势头。回到旅店,又要听泠鸢那个小话痨在耳朵旁边叨叨叨叨。小话痨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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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陈寰眼前好像一块纱布被人掀开了,视野逐渐变得清晰。天色全黑的时候,视线清晰得简直能数的清蚊子腿上的寒毛。
他苦笑一下:看来以后少不得要慢慢适应这种怪病了,要不,干脆学习夜行动物,昼伏夜出?
正胡思乱想,门上轻轻一叩,就见泠鸢小心翼翼的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盘子里瓶瓶罐罐,花花草草的济济一堂。
陈寰诧异:“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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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杭突然很想给陈代表打个电话。这几天冰海的事态进展好像被猛抽了一鞭子的陀螺,失了控的飞速旋转,每天回到民宿都像被人扒了一层皮,身体上精疲力竭,心里面血肉模糊。
电话铃声响起来,竟意外地接通了。
“你好,我是陈寰,”温润好听的男中音从听筒里传来,新鲜薄荷叶子般沁人心脾。
王逸杭真想顺着声音把人揪出来好好蹂躏一把,可是嘴上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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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树恒醒来的时候,感觉肺就像是个漏了气的沙袋,每一口呼吸都热剌剌的疼。
试着想挪个窝,可浑身上下竟没有一个听使唤的部件,只得继续跟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似的蜷缩着。
他的脸紧贴着几片冰凉的瓷砖,从不停往鼻孔里钻的腥臊之气来判断,他现在身处一个男厕。
而头顶上气窗里洒进的星光,则告诉他,这个艰难的夜,还远没到头。
“他娘的,到底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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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杭正踅摸着要怎么给楚家打开一个缺口,楚家的请柬就到了。
吉雪渊手里两张黑色滚金边的卡片翻来覆去地玩弄着,脸上阴晴不定:“逸杭,你看看,这楚玉廉真不是个一般人。一边和姓谷的搞得剑拔弩张,一边大张旗鼓地给儿子操办婚礼。”
说着吊起一根眉毛来瞄向王逸杭:“你知道楚禹琼要娶的是谁吗?”
“雾港的骆家,”吉雪渊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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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晚饭后从顾林芝家里出来,没有直接上车,沿着菜市场小区的花园小径散了散步。
走到玫瑰花丛深处的一个石板凳上坐下。王逸杭仰头望着清朗的夜空,整个人好似一把拉满的弓突然松懈了下来。月光像是给他做了个嫩肤护理,抚平了额头的沟壑,洗净了眼里的疲惫,柔化了深刻的下颌线条,恍惚间,似乎还是那个元气满满的少年。
陈寰凝视着那张梦中抚摸亲吻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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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杭陈寰趁着周日去永祥陵园的静思园给王建安扫过墓后,周一两人兵分两路。
王逸杭急着去特安局总部给赵继刚汇报工作,陈寰和吉雪渊吉校长吃了顿早餐之后,带着阿黄去了维和小队在湖边的小楼。
王逸杭平时还算是个人管理不错的领导,可是一段时间没来,办公室里积了些灰,桌上的文档也显得有点凌乱。陈寰把二楼队长办公室的几扇窗户打开通风透气,又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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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展颜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个冰海公安药物科的小内勤有一天会和楚盛集团有了交集。
二十四岁的苏展颜替上司杜言去楚盛总部交代李琴琴案件时,心情不是不忐忑的。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和楚家打交道的事情杜言不亲自出马,而是派出了自己这么个毕业才两年的小喽啰,但是秉着“服从组织分配”的想法,骨头再硬也得硬着头皮去啃。
楚盛的总部位于金融区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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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杭觉得,楚树恒这个人有点邪乎。
看上去是个地道的渔家青年,瘦瘦小小的,胆子有时候却比天还大,比如斩杀变种章鱼救了自己一命,比如从海底农庄冒险盗取“绿玛瑙”。这样的人,放在团队里会让领导头疼。一方面,他们艺高人胆大是个人才,可另一方面,他们行事偏激,不按常理出牌,往往会使自己和队友置身于无法评估的危险之中。
王逸杭心里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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